“妾身若是寻个不是将王爷身边的人打发了,王爷难道不是这样?”直视着他的眼睛,百里梦毫不畏惧。
“若本王身边的人有错,本王赏罚分明,自然不会阻拦。”言下之意,你百里梦赏罚不明,不配管家。
不过,百里梦是谁,管家而已,他以为她有多想做?
“妾身天性如此,王爷若是觉得妾身在妃位却不配管家,大可给妾身休书一封。”
休书一封?呵呵,她就这么不在乎翼王妃这个位子?
听到她这么说,上官一诺此刻的怒火,是真正被挑起来了。
手臂伸长,伸手,捏住了百里梦那尖尖的下巴。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冷,简直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冷。
“王爷肯放?”眼睛里一瞬间充满的光芒,是上官一诺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只不过,这光芒并没有让上官一诺满意,反而觉得很碍眼。
放了她?什么意思,就这么想离开他的身边?
他的王妃,他的女人,却天天时时刻刻地想着要离开他的身边!居然还问他是不是肯放?
因为气愤,手上的力气也在不自觉的加大,那力度之大,让百里梦微微皱眉。
“你休想!”用力的甩开她的下巴,“你生是我翼王府的人,死是我翼王府的鬼,只要本王一天没有说不要你,你就休想离开!”
放了她?可能吗?从来只有他上官一诺不要别人,什么时候他堂堂翼王也被人嫌弃过?
“杏雨照顾主子不周,三十鞭,自己去宫中刑室领罚!”说完,摔门而去。
“是。”杏雨忙磕头谢恩,也不等百里梦说什么,转身便退了下去。
她家小姐她自然知道,这样的结果,一定不会接受,她太在乎身边的人了。
弄不好会直接跑过去说,她要替丫鬟领罚!这种事情,她真的做的出来!
浴桶下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百里梦却没有起身去追。
原因无他,因为她此刻的浴桶中,还有一个人,而且,此刻她并不确定,上官一诺是不是真的走了!
试问,鼎鼎大名的翼王,真的会为了刚才的那几句话就摔门而去么,他哪里有那么在乎她?、
感觉到浴桶下的人要起身的样子,百里梦心道不好。
一个人的呼吸是有极限的,不论你武功多高,能力多强,关于这一点,上天还是比较公平的。
身有内力的,可能比普通人能撑得时间长一些,但终究都是有极限的,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杏雨。。。”情急之下,她望着前方叫出了杏雨的名字,利用这短暂地时间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水中。
摸索到他的唇上,以唇度了一口气给他。
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让南宫司音一瞬间呆住了,但也是只是片刻,他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猜的不错,他确实已经快到呼吸的极限了。
原本是单纯地,不带情,[欲]的吻,在感受到她口中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的生命之源,
却让南宫司音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这一刻,他忘记了一切,脑海中,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
浴桶之上,无数的花瓣完美地遮住了水下的风景。
百里梦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暂时再待在浴桶内一段时间,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地,明明一句话没有说,他却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当最后一丝空气传到他的胸腔里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
浮上水面,一丝花瓣因为水的关系沾在了她的那黑亮的长发上,胭脂一般的颜色,更加映衬的她三千青丝的乌黑。
眼神看着呆呆地看着杏雨刚才站着的地方,看样子就好像是,为杏雨的三十鞭子在难受。
一双眼睛,透过屋顶的瓦片,将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上官一诺轻叹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他多想了,那人确实是不在她这里。
不过,为一个小丫鬟,就要放弃了他翼王妃的位置,这还真是讽刺啊!
他上官一诺难不成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上么?
想到这,那原本闪过满意的眼睛被一层冰霜所覆盖,放下瓦片,上官一诺悄悄退下了屋顶。
“司音公子,你醒了?”见床上之人睫毛微颤,百里梦的语气中掺杂着惊喜。
睁开眼时,便看到她的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多谢了。”他起身道谢。
却没想到刚刚起身,一阵眩晕便朝他袭来。
“公子莫急。”一双柔白的手,轻轻扶住了他。
“你受伤了,失血太多,才会这样。”说着,又端起桌上的一碗药,走到他的面前道,“这是竹黄,补血疗伤的效果极好,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竹黄?”半撑起身子躺在床上,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南宫司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的确,这东西补血的效果特别好,温经的效果也很显著吧?
“……”
百里梦的脸上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绯红。
想来,这司音公子也是熟读医书,这药的药理他也必然知道了。
他是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补血势在必行。
而她过来的匆忙,身边只带了一些白药和这个。
此时皇宫之中还在抓此刻,若她此刻去向药房拿补血类的伤药,势必会引起怀疑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竹黄这种东西,基本功效药房是知道的,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是我唐突公子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百里梦只得将头微微转过去。
说着走过一旁,打算将手中的药碗放到桌子上。
“拿过来吧,我喝。”刚要放下时,却听到一丝懒洋洋的声音,只是细听之下,那言语之中的几分戏谑却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
不知怎么,今天的他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往日的他温润如水,而现在的他,却比平日多了一分邪魅。
南宫司音确实较往常有些不一样,生活中处处如履薄冰,到处都是算计,权利与阴谋,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笑过、放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