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看到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疼惜与爱意,完全是没有愧疚和后悔的。
如果阮正杰真的杀了覃海,那么他在面对自己心爱的覃绵时就不可能完全没有愧疚和后悔,况且还是在覃绵那么痛苦买醉的情况下。
再说了,他也并不是说非杀覃海不可的。
那么,人如果不是阮正杰杀的,那就是覃绵杀的了?
难道是警方掌握了什么证据,阮正杰为了保护覃绵自首认罪?
可是那天的覃绵看着却也不像是杀覃海的人,而且覃绵身材娇小,似乎没有力气将四处锋利的雪花镖刺进一个比她高的男性喉咙里而丝毫不伤到自己的手。
“怎么?辣椒放多了,吃不下了?”
君墨宸看她愣神,不由问了一句。
“哦,不是。”
白芷沫回过神来,夹起面来就吃。
被辣油浸染的面条“呲溜”一下进嘴,粉嫩的嘴唇瞬间染上艳红,更加娇艳了。
呼~还是这样有味道。
君墨宸看着吃得小脸通红的白芷沫勾了勾嘴角,开口道:
“想不到你看着文静婉约,还是南方人,竟然这么爱吃辣?”
“我也是到这边上学后才开始吃辣的,以前我家做饭都不放辣椒,想不到有辣椒的饭菜这么好吃,现在无辣不欢。”
白芷沫将嘴里的面咽下去后,瞟了一眼吃得干干净净,像是刚洗过的面碗,撇撇嘴。
这时,君墨宸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放在桌子上:
“我上去换件衣服,你吃完把碗和锅洗了,然后就去见我父母。”
说完也不等白芷沫答应,直接上楼了。
白芷沫看了看桌子上的水,表示很是受用,三两下把面吃完,喝了两口水,利索地洗了碗和锅。
这时,君墨宸也穿好衣服下楼了,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
“走吧。”
“好。”
两人上车后,君墨宸并没有掉头,而是直接倒退着将车开进了电梯。
“君先生,我们不用买点什么东西去吗?这样空手去总是不太好。”
眼看着车子离市中心越来越近,白芷沫开口问道。
“他们什么都不需要,用不着买东西去。而且,如果是随便买的东西,还不如不送。”
君墨宸淡淡开口,而后看了白芷沫一眼:
“而且,我父母知道龙凤佩的事。”
白芷沫心中暗喜,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跟君墨宸扮情侣了。
“这样啊。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龙凤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吗?”
白芷沫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说实话,她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红色的玉佩会变成白色,况且这还是陪伴了她十几年的东西。
“等到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能做到心意相通后,还会再去一趟君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芷沫黑线,心意相通?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龙凤佩的秘密了。
“那如果我们成为夫妻了,可是不能心意相通呢?那我不是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白芷沫撇撇嘴,她觉得君墨宸就是在敷衍她。
“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因为你是龙凤佩选的,所以……”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君墨宸向着白芷沫方向附身而去,两人距离很近,四目而对,君墨宸的声音似乎带有魔力般开口:
“我们-注定-会-相爱!”
白芷沫脑袋“嗡”地一声作响,心脏不由得一缩。
呆愣了片刻后,白芷沫深吸了一口气,那一瞬加速跳动的心脏也渐渐缓了下来。
她刚才一定是因为被君墨宸突然的行为吓到了才会心跳加速的,什么命中注定,什么注定会相爱,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两个人相不相爱还是一块玉佩能决定的?真是可笑。
君老爷子这样她还能理解,想不到君墨宸也这么迷信,还真以为自己是皇族后代就与众不同了啊。
白芷沫虽然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但是在心底还是留下了一块阴影,只是被她刻意忽略了而已。
君墨宸说完也没管白芷沫的反应,直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车子很快就又启动了。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黑色布加迪驶进了一扇大门,门口正站着拿着机枪的武装士兵。
白芷沫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国家的高官,身为上将的君墨宸父亲君耀枫怎么可能不住在里面呢?
进入大门以后,里面都是一幢幢独栋的小别墅,君墨宸将车子开到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车后,君墨宸领着白芷沫进屋,一开口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打扮应该是保姆,她见来人是君墨宸,有些兴奋地冲楼上喊道:
“夫人,三少爷回来了。”
“真的吗?是宸儿回来了?”
一个贵妇人打扮的中年妇女匆匆从楼上赶了下来。
白芷沫知道这就是君墨宸的母亲蒋欣仪,她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六十多岁已经当了奶奶的她,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几岁的一样,如果她跟君承欢一起出去绝对没人相信她们其实是爷孙。
“妈。”君墨宸看着正向自己冲过来的蒋欣仪淡淡地喊了一句,可是白芷沫却在这个字里听出了压抑的情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虽然激动,但蒋欣仪却在君墨宸面前停了下来,没有继续上前拥抱还是怎么的,只是嘴里念着回来就好,眼眶微红。
白芷沫看着这对母子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宸儿,这位姑娘是?”
蒋欣仪这时总算是看见一旁的白芷沫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叫白芷沫,今天带回来给你们见见。”
君墨宸开口,语气显得有几分生硬。
“伯母好。”
白芷沫微笑着半鞠躬喊道。
“你好。”
蒋欣仪礼貌地回了一句,然后皱了皱眉,看向君墨宸有些责怪地说道:
“她就是那个捡到玉佩的姑娘?宸儿,你也太草率了,这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
Excuse-me?
她没听错吧?
难道这结婚的事只是君墨宸自己决定的,不是家里人定的规矩?
还是说君妈妈没有那么迷信,不同意儿子因为一块玉佩就定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