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沫刚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等电梯余光就瞥见了从后面赶过来的林轩。
她转过身去撇了撇嘴,这君墨宸到底是太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了,还是怕她在公司乱逛啊,虽然她确实还挺想逛的,但也不用这么防着吧。
“白小姐,君总让我送你回去。”
林轩在白芷沫走到身边说道。
“林助理,我是开车来的,谢谢你们君总的好意了,就不麻烦你送了。”
白芷沫微笑着婉拒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送白小姐到楼下吧。”
此时电梯刚好开了,林轩道:
“白小姐,请。”
白芷沫朝着林轩淡淡一笑,而后一转头翻了个白眼,率先走进电梯,就知道又是这样。
电梯开始下降,林轩面无表情的开口:
“白小姐,电梯壁是反光的,我可以看见你的脸,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说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听起来却像是反话一样。
“林助理误会了,我刚才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没有什么不满。”
白芷沫抽了抽嘴角,我不是对你不满,是对你老板不满。
“那就好。”
白芷沫看着电梯内壁上林轩的面瘫脸,又抽了抽嘴角,林助理,你到底是真单纯了,还是高级黑啊。
跟林轩告别后,白芷沫就开着自己的甲壳虫直接回家了,顺便去了趟小区附近的大型超市,打算买点菜回家做做饭。
她一般得空的时候就会自己在家捣鼓一些吃食,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随意发挥,没有什么标准,所以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千奇百怪的,有时候好吃,有时候难吃。
不过她享受的只是做东西的过称,好不好吃并不怎么在意,只要不是难吃的过分,一般也都是会解决掉的。
今天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有了这么个接近君墨宸的好机会,距离完成任务也就更近了一步。
难过的是她的下半辈子有可能就绑在君墨宸上了,不过想让她真的妥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这么一弄还真的相当于刚跳出了暗殿这个狼窝,又入了君墨宸这个虎口,她想要潇洒自在地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还是做点吃的调节一下心情吧。
白芷沫从超市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大袋东西,各种水果、蔬菜、肉类应有尽有,而其中又以平常不怎么买的茄子最为亮眼,各种长茄、短茄、圆茄占了大头,她打算做以茄子为主题的菜,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回到家后,白芷沫就开始一心做菜,她先把菜洗好,然后就开始切菜,只见她浑身气场一变,完全不似洗菜时的漫不经心。
手上的菜刀闪着寒光,犹如杀人的利刃,一刀刀快准狠。
不论是直接在砧板上的简单切片,还是抛至空中的花样切法,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出来的成品也犹如用机器刻制出来的一般,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她现在对于雪花镖、匕首这类冷兵器的运用跟这身厨房里的刀工其实是分不开的。
她小时虽然受过三年专业的训练,而且各项优秀达标,甚至比很多受了长时间训练的人都来得好。
但是像雪花镖、匕首这类冷兵器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更需要常年累月的积累。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就以喜欢做菜的名义时常在厨房练习,砧板都不知道被她切坏了多少个,最后直接变成了厨师专用的那种厚底圆砧板才减缓了破坏的速率。
而她虽然在厨房待的久,可做出来的菜却差强人意,时好时坏,白爸白妈为了不打击女儿的自信心也就由着她,有个感兴趣的东西总比整天郁郁寡欢来的好。
久而久之,她这刀工也就越来越出神入化,各种冷兵器的使用也如火纯青,刀刀讲究快准狠。
好心情地在厨房捣鼓了个把小时,终于可以上桌吃饭了,可是白芷沫看着桌子上的炒茄子,炖茄子,炸茄子,蒸茄子,突然就没了食欲。
她终于有些明白君墨宸为什么那么讨厌吃茄子了,因为她看着那些黑乎乎,黏答答的东西也不想吃。
虽然不想吃,可也不能不吃,谁让这都是自己做的呢。
因为没有食欲,白芷沫三两下就解决了午饭,挑了些配菜就下肚了。
饭后,白芷沫坐在自家阳台上悠闲地写写小说,晒晒太阳,蝶影就发来了消息,是关于覃海被害一案的线索。
看着蝶影发来的消息,白芷沫对于自己之前的推断产生了怀疑,但并不是完全否认,不过凶手可以断定就是在阮正杰和覃绵之间。
之前向她买覃海命的就是阮正杰,他当时虽然用的是匿名IP,事后也抹除了自己的痕迹,防止被追踪,一切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
但坏就坏在他用的是网吧的电脑,而那个网吧的电脑刚好拥有自己统一的配置,即便是做得再小心,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而蝶影顺着那些痕迹查到了那个网吧,在侵入网吧的监控系统后看见了阮正杰,而时间刚好就是向她卖覃海命的那天,而阮正杰也确实有杀覃海的动机。
阮正杰原名陈正杰,早年家境富裕,父亲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商,可是在他十岁那年家里破了产,父亲在那栋还未完成的大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只留下了年幼的他和母亲。
经此一事,原来的亲戚朋友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而习惯了奢侈生活的母亲受不了落魄的生活,没多久就带着他嫁给了一个颇有家产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子姓阮,四十多岁,看上去非常儒雅,离过两次婚,但没有子女,对他们也非常好,没多久陈正杰就在母亲的要求下改名成了阮正杰。
原以为这一切痛苦都过去了,但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刚过去的那一年,继父都没有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只是对他非常好而已,可以说是比他生父对他还好,而他也渐渐地走出了丧父的阴影,接受了这个继父。
可是一年后的某天,继父要求跟他一起洗澡,年仅11岁阮正杰当时也没多想,觉得男人之间一起洗澡很正常,就答应了。
而在洗澡过程中,继父却时常对他稚嫩的身体动手动脚,甚至还摸他下面非常私密的地方。
而当他意识到不对劲想抗拒的时候,原本温柔的继父露出了他凶残的一面,不论阮正杰怎样反抗,哀求,痛哭,都没能让继父收手。
不仅如此,他还有暴虐的倾向,兴奋时的手段层出不穷,完事后的继父一脸满足,而阮正杰却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全身通红,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可是脸却惨白的可怕,当时的他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的母亲当时就在门外,在他尖叫哀嚎的时候,他通过门缝看见了母亲拖鞋在门外徘徊,他期待母亲能破门而入救他出火海,可是没有。
那双拖鞋在他的期望中渐渐走远,而他也渐渐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