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王扔你出去？”
曲弯弯这回听清了，打了个冷激泠，立马从池子里爬出来，滋溜一下飞快的离开了房间，奔向了后院。
回想到她刚刚说过的话，白厉言莫名的觉得烦躁，对着上方道，“珠云。”
一身黑衣劲装，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单膝跪地道，“王爷有何吩咐。”
“将张兰叫来。”
“是。”
张兰是这里的领事，群芳院的人都称她为张妈妈。
珠云很快离去，须臾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子进来。
女子画着浓厚的妆容，扭动着她的水蛇腰，一身的市侩风尘味儿。
进屋后，却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饶是穿着花哨，却从她身上看不出半点的轻浮样。
张妈妈朝着白厉言揖了个礼，“王爷吉祥。”
群芳院之所以能做这么大，与群芳院背后的老板是离不开关系的。
因为这背后的老板正是白厉言。
白厉言淡淡的问，“最近院里是不是进了一批新的姑娘。”
“回王爷的话，已经有一年群芳院都没有进新姑娘了。”张妈妈心里打鼓，面上不敢有疑问，回答的很快。
王爷素来都不关心这些事，也极少来群芳院的。
怎么今天一来就问这事儿？
白厉言沉默半晌。
张妈妈能在他手下办差，自然是个精明的人，语气恭敬，谨慎问道，“王爷可是要寻什么人？”
白厉言手指轻轻的扣桌面，半晌道，“将花名册拿来。”
“王爷稍等，属下这就去拿。”
名册是记录群芳院里姑娘们原名，花名，原住址，何时进群芳院的册子。
从第一页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白厉言都没有看到‘弯弯’二字。
“所有人名都在这本册子里？”
“前院姑娘们的信息都记录在这本花名册里，后院打杂的没有。”张妈妈观察着白厉言的表情，试探的道，“王爷若是找人，属下这就将群芳院里的所有人都召集到前院大厅。”
“不需要。”
主子说不需要，张妈妈自然也不敢再多言。
许久，白厉言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弯弯的。”
“有，五年前就已经来到这里了。”张妈妈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问起曲弯弯。
“五年？”白厉言眉头几不可微的皱了下。
张妈妈已经习惯了他的话少，不待他问，将自己知道的有关曲弯弯那一丁点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弯弯是五年前属下在后门口拣进来的，当时她十岁不到，不知道是被谁打了，受了很重的伤，只剩下几口气在。属下见她那时虽小，却已可见是个美人胚子，便将她收养了。”
在群芳院待了将近二十年，张妈妈的眼光不可谓不毒辣，尤其是挑选姑娘的眼光，更是比别人都强上许多倍。
所以，她才决定将毛都没长齐的曲弯弯收养并请大夫医好了她的伤。
张妈妈观察着白厉言的表情，拿捏不稳他问曲弯弯的意向。
“她原籍，原名。”
“听她当时的口音，原籍应该是京都本地人士。原名属下不知道，当时她伤好后，只告诉属下她叫‘弯弯’，属下问她别的，她一个字都不肯说。因为还没有及笄，没有接客，所以属下也就没有为她取花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