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一处略显幽静的宫苑。
这装修得倒挺好,苑内并没有很奢华的样子,只是一棵古树占了一小许空间。现下已是立秋,那古树上的叶子也开始凋谢零落,一个身穿绿色衣服女孩正拿着扫帚打扫。嗯,怕是宫女吧!
她扫的极为认真,就连古颜儿何事进来都未曾察觉。不由得,她低咳了几声,仍是没将她带过神,罢了,便不叫她了!
细看,这宫苑,倒是挺精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屋内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各自上面缀着粗粗的蜡烛。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仔细一看,床上似乎躺了一个女子。
青烟了了,弥漫着。朦胧中,她卧铺。墨黑色的眼眸紧闭,不施粉黛,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在微光的润色下,生一分模糊的美感,唇微扬,肤如凝脂、不加一点修饰、却也美丽依然。然,一绝美女子,面靑,本该妖娆的唇拭去了血色,倒像是将死之人。
若她气色好点,倒也跟那妖孽一样勾人,想起他,古颜儿又是一阵怒火。
地位尊贵了不起吗?
她气得咬牙切齿,心下想:绝对要想办法逃出去。
似是她惊动了那女子,那女子睁眼看她,眼里缀满了泪花,充好满了震惊、嫉妒,以及厌恶。古颜儿一脸懵逼,她貌似没见过吧……难道是这身体的前主子跟人家有仇?
她扶额,一脸痛苦,埋怨道:“这世道,好不容易穿一回,还处处是冤家!”
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她转身,正欲出去,却被那女子叫住,“你站住!”
古颜儿无奈的撇撇嘴,转身,两个食指放在嘴角,往上一推构以一个弧度,笑脸相迎。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只是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方,请不要介意。如果没啥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哈!”
那笑的极为恐怖,让床上的女子打了一个寒颤。
古颜儿又要转身,却又听那女子道:“等等,本公主叫你站住!”
得!得罪一个太子还不够,又来了个公主!
心下这般想着,她不争气的再度用手指拉出一个笑脸,“哦呵呵,原来是公主啊!草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地方,不要介意。如果没啥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拜拜,别太客气,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