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思来想去,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于是黄烧沙就问起了我们被困洞窟的事情。
于是,我就趁着大家都兴致勃勃,便讲述起自己和兰奇幽如何掉入洞窟,在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又是如何被何白鹭和谭伟风,还有柴朗救助,然后一起剿蛇群和灭巨鼠,逃出古墓迷洞登绝壁。
又说到最后如何发现飞钩客,一起与之战峡谷、滑陡坡、炸墓洞和回家等一切事情。
只是把一些不雅情节,和关于特工机密的事给隐瞒了。
并谎称堂姐是女特警,体育老师谭伟风则是她男朋友,只是为了救我这个堂弟,而不惜以身犯险。
因为我们曾答应过刘键当特工的注意事项,即使对最亲的人和最好的朋友,也不得不保密。
当他们听到群蛇和巨鼠的事情时,都不禁哑然失笑,但却并不反驳,有时还询问细节,觉得有不足之处,竟帮着圆说妥当,显然听我吹牛的表情。
见他们如此,我便也说得潦草,紧要之处淡然带过,无关痛痒的能省则省。
柴朗在一旁听着不服,嘴炮连天向大家不住夸耀何谭二人神勇的事迹,添油加醋讲诉他们如何用手枪、冲锋枪和手雷将蛇群、巨鼠和飞钩客打得落花流水。
等他把事情说完,像是有些口干舌燥,却又忙问众人道:“你们知道了吧?”
大家寂然无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我赶紧问道:“我落入洞窟之后,又发生了哪些事情呢?”
柴朗抢道:“我不是在洞里都告诉过你了吗?那铁霸王被牛撞得重伤住院,还有陈洋家的牛,也被飞钩客给害死了。”
我道:“你的不详尽!我想听全部的!”
躺在爷爷凉椅上晃晃悠悠的徐温洋悠悠地道:“还有!还有!赵宝春、王嘣嘣和几个小喽啰因为毒打高庆,全被警察抓了。
李天恩连那天考试没去,说已经决定彻底不读书了,还要去外地打工,想办法赚大钱!
许醒考完试,就说下学期不来了,要跟父母搬去镇里生活,以后不会再来乡下的小学来读书了。
没有铁霸王撑腰,赵斌以前欺负的仇家太多,现在都盯着独行的他一人,恐怕下学期在学校里也不好混。”
听完,我便想起了何白鹭之前所说的话:警方要在我们引出飞钩客之后,再惩治伤害高庆的赵宝春和王嘣嘣等众人。
因为若先行抓捕,必然会打草惊蛇,从而导致铁霸王等人收藏爪牙。
他们若不再招惹是非,或就此安分守己,飞钩客便不会再出现,就会使警方和我们的诱敌计划泡汤。
但没想到,最后却让我们歪打正着!不仅将两个飞钩客给招惹了出来,还捅掉了他们藏身匿迹的洞穴。
现在,飞钩客死了一个,又跑了一个。跑的那个,也还在追捕之中。
蛇既然已经惊了,警方自然不怕再打草惊蛇,便毫不犹豫收拾起这些小鱼小虾。
听到赵宝春被收拾了的好消息,我和柴朗不禁大呼:“干的漂亮!”
雷风帆假装一本正经道:“你们太坏了!居然幸灾乐祸!”
柴朗道:“什么幸灾乐祸?这是公道自在人心!”
我又问:“赵宝春要劳改多久?”
徐温洋答:“不是去劳改,是进工读学校。这一去,起码十年回不来!”
柴朗奇怪地问:“怎么不让他们进少管所呢?少管所的待遇更加‘优厚’呢!”
堂哥黄烧沙笑道:“可惜他还没满14周岁,享受不到了!”
我随即又担心问:“铁霸王伤得究竟多重?”
雷风帆道:“那母牛看到牛犊惨死,冲得那叫一个猛。估计雷风帆受的撞击和摔伤,就和出车祸差不多。
外伤且不论,伤筋动骨一百天,起码就得歇三个月。”
他说完,我们不由得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柴朗接着问:“对了!你们考完试了吗?”
徐温洋道:“昨天就考完了。”
柴朗惊道:“我去!那我们岂不是错过了?”
黄烧沙道:“你们五年级应该是可以补考的吧?到时候让家长向老师求求情,就行了呗。”
我和柴朗相互愁眉苦脸,还没来得及训练呢,就被拉上了“洞窟战场”;这还没来得及复习呢,明天就又得上“补考战场了”!
我正要欲问他们考试临场发挥如何,有没有看过五年级的卷子,顺便透露一点题目,让我们提早参考参考也好。
雷风帆却忽道:“快看,有人裸奔!”
他说完,震惊的我们同时甩头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位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正一丝不挂的走在村舍的公路上,赤着一双光脚板踏在铺满碎石的路面,也不怕硌得慌。
身材瘦高修长的她,双手顺身形而自由摆动着,却不遮掩下体的羞处,还任由胸前的双峰肆意乱晃。
村中的这几座山头,本就住着十几户村民,加之此时农闲,牌聚亲朋更添热闹。
在这光天化日下,都没料想竟有如此劲爆的场面,便都忙聚集在房前屋后指指点点,围观说笑。
那妇女却不慌不忙,望着众人一个劲的招手示意,不时痴笑出声,还胡乱的点着别人名号。
她并不在意距离的远近,对着山舍上的中青年飞吻,然后又仰头伸张着手臂,模仿鸟翔。
好像得到人们的哄笑,就是她的乐趣,也跟着疯笑道:“我要抱抱!我要亲亲!大哥!大叔!来嘛来嘛!
小弟弟你们也来……”
她显然是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还望着我们喊着小弟弟!而且正朝着我家走来,我们登时被吓得倒退不迭。
只听得,蓦地里有人隔田大喊:“你们快上呀!不上白不上,白上谁不上?上了也白上,大家一起上!”
又有人隔着菜地喊:“安逸得很!有白送豆腐吃,还不消给钱!”
还有人隔着半座山喊:“你们几个别不要!这样太浪费了!浪费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快一起上吧!”
大家的起哄,我们其实都明白,这是欺负我们年纪小,想让我们出糗闹笑话,他们好拿去聊笑谈扯八卦。
转瞬间,那疯女人就已到了家门口,我们虽然害怕却也不避,若是就此逃跑,肯定又会被别人定义为害怕!
事后,肯定又会被惯会取乐的大人们说成是五根不熟的嫩苗,被一果体妇女给吓得屁滚尿流!
我和黄烧沙呆立无语,雷风帆、徐温洋和柴朗却纷纷对着他们回骂:
“你们重口味!你们快先上吧!”
“你们喜欢的话,就快抱回家去吧!好好的收藏起来!”
“对呀!对呀!最好每天早晚三柱香!可会保佑你们嘞!”
我和黄烧沙也不肯示弱,忙双手举起四根中指,回敬着他们。
爷爷也怕白惹一身骚,不好出来说些什么,便忙让奶奶和妈妈将我们五人拉进了屋内,并紧闭了门窗,还警告我们不要打开,小心那疯子发癫伤人。
年少的我们抑制不住好奇,便分别从门缝和窗缝向外打量。
片刻,那疯女人就已站在家门外,还敲了敲门,见没有任何回应,竟然也从外面,用门缝偷窥着我们。
这时,黄烧沙突然惊呼:“她好像是孙家洋的后妈!”
我们仔细再一看她的大花脸,然后才认出果然有几分相似。
之所以认得她,是因为她曾以孙家洋后妈的身份,去过我们学校的班级家长会。
我忙对门外喊:“孙家洋已经找到他弟弟了!你的小儿子在家里,快回家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