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鹭一边走,一边道:“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你们需要真正的锻炼,并学习应对的办法!
现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否则一切枉然!”
柴朗悄悄对我道:“看来,我们都出不去了!不过你倒安逸!你美.色春光无限好!我光棍一条跟着跑!”
我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被那该死的蟒蛇给害的!你要不要也试试被追逐缠绕的滋味?”
柴朗道:“陈洋说过,蟒岩山地如其名,绝不是叫着玩的,谁让你们到处乱跑。”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随行在何谭二人身后,感觉这里的路始终弯弯绕绕,而且走得又十分糊涂!
明明走十多分钟,却竟又回到了最初起点的废墟处,感觉像进了迷宫的众人,也一时不知所措。
何白鹭却镇定自若地道:“这里虽然是喀斯特岩溶洞,但却有着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新旧都有。
旧的很可能是古人在此建墓,又为了防止盗墓,而设计的迷洞!新的应该是盗墓贼,为了盗墓而开凿不久的盗洞!
其实,我们一直在盗洞和迷洞之间徘徊,即使我们并不想盗墓,却也只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既然已经断了退路,不如改变策略,朝墓心挺进看看,试着先走出盗洞和迷洞的围困再说!”
她说完,便再次带着我们在喀斯特岩溶迷洞里穿梭;不一样的是,这次她边走还边在地下堆石子,每次重遇留下记号的路便即绕行。
过了一小时后,我们赫然发现竟然每条路上都有了记号,最可怕的是连最初的废墟起点都找不到了!
我们彻底迷失在盗洞与迷洞之间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迷洞又深又绕,常人根本难以理解,有时候终于绕开走过的路,感觉像是在朝另一边直行,却会又频繁拐进同一个死穴里去。
有时,遇见高高的陡坡,我们便奋力往上攀爬,但在上面里走了不久,居然又回到了先前的陡坡之下!
这迷洞过于诡异,如同魔窟鬼穴,于变化多端将我们围困其里,千穿百绕也不得而出!
我们身心俱疲,士气低落,何白鹭便决定就在陡坡下面就地休整一番。
陡坡之下,我们各自垒石而坐,谭伟风从背包里拿出干面饼来和水来,而我则拿出了二分之一的蟒蛇干,和大家一起用蟒蛇干就着面饼和水吃食。
饥不择食使我和柴朗吃得风卷残云,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在这洞穴里也稍感安心舒畅。
餐后无聊,我打量着四周,只见那何白鹭和谭伟风坐在一起,边吃边谈论着寻找出口的正题,看似随和却又带着些焦虑。
又见坐在距我一米外的兰奇幽,此时也因饥饿吃得有些粗鲁,面饼和蟒肉都比较干硬,只得兀自就水强咽。
她不复从前矜持吃相,我竟觉其模样温婉怜人,看得痴了,不慎被其发觉,她忙转过身,登时又觉其背影柔弱娇媚,怜爱之情更甚。
我从正在吃饼论事的何谭二人之间穿过,一路风尘来到兰奇幽近前。
没料,她一见我靠近,就又立马背转了身去,我顿觉得乐趣渐浓,忙继续追看,越看越躲,她坐在石头上转来转去,硬不给瞧上一眼。
我轻扳着她肩膀急道:“我就看看嘛,又不抢你的!你怕啥?”
她道:“就不给你看!我本来就难以下咽,你看着我,我更吃不下!”
她说着,便把我推着倒退了几步。
“哈哈!”
我开怀一笑,便放弃了玩乐,准备回到原来的座位,却猛然见大家都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自己!
我的脸皮很厚,不觉调戏女生有何羞耻,便冲他们微笑点头,并摆了摆手!
可他们的神情依旧严肃,并向我疾使着眼色,还摸起了各自的武器。
我一呆愣,心中暗道:“不就调戏一下女生吗?这将来还可能是我的老婆,你们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柴朗的眼色风格比较夸张,他脸部肌肉猛烈抖动,狂眨眼睛,下巴乱扭,像是吃了柠檬后,忍受不了溜酸的摸样。
谭伟风的眼色比较呆板些,只见他翻着惨白的死鱼眼,紧紧地盯着我,像是不小心吃了魔鬼辣椒或者农药后,被洗胃急救过来的痴愣呆傻模样。
何白鹭的风格则十分含蓄,她双眉紧锁,神情忧郁,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扑闪,像是正在对暗恋了很久的型男放电。
兰奇幽泪眼婆娑地向后倒爬,似乎想要大喊出声,却又被柴朗突然用手捂嘴,只有手指向了我的身背后。
我思绪斗转,情知不妙!何白鹭哪里会跟一个小女孩比争宠献媚?兰奇幽又缘何恐惧地指向我身后?
情急之下,我连忙朝他们那边来了个就地滚翻,然后扶着石壁起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就见从黑暗里纵出一只长团毛怪,疾朝我扑来。
来不及瞧清是何物事,我就已疾向前纵闪,只听得身背后利爪猛抓在石壁上,发出钢铁与硬石的交击之声,不由得顿时心下胆寒。
幸亏躲避及时,否则割喉事小,被抓破了脸,以后兰奇幽要是嫌弃我,可就乖乖不得了!
蓦然间,大家的强光手电早已集束过去,立时一只丑陋的鼠形毛怪清楚的照耀在眼前。
那怪张牙舞爪还待袭击,却被光线瞬间刺盲了眼睛,在原地上窜下跳。
细瞧那毛怪:尖嘴獠牙长白须,粗身壮足锋利爪,棕背白腹粗长尾,形体巨硕大如狗。
柴朗大喊道:“那是什么鬼?难道老鼠成精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那怪已被谭伟风一枪爆头,被爆头的毛怪登时脑浆四溢,血流满地。
枪响之后,陆续又有五只毛怪出现,在强光照射之下也不害怕,还朝我们狂暴而来,谭伟风又连开数枪,直接打死了三只,但弹夹里却已没了子弹。
眼见危机迫在眉睫,我忙抄起开山斧朝前一跃,当头就把一只身形较小的毛怪给劈翻在地,登时气绝。
紧接着,何白鹭掷出一块鹅蛋大的石头,将最后一只毛怪砸倒,柴朗趁机上前,将其补刀杀死。
“啊嘎吱呀……”他把趴在地下挣扎的毛怪给捅得惊声尖叫。
“咻咻咻……”谭伟的消音手枪换弹再次从我们身后响起,转身便见他又射杀了从陡坡下来的两只毛怪。
待了片刻,洞穴里再无毛怪的冲击,好像一切重新又归于了平静,但我们依旧紧密的聚在一起,生怕再有不测之灾。
我问:“刚才那些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一言不发就要抓人?”
柴朗答:“我刚才还以为是鼠精呢!现在想想不科学,可能是传说里住在地洞里的巴山野人吧!”
我道:“野人?好歹几万年前还是同类呢?为啥要害我们?”
何白鹭道:“狗屁野人,我看是像是野獾!在这与世隔绝的洞穴里,猎杀和逃亡从来不需要理由!”
谭伟风道:“相传有一种比猫还要大的老鼠,生活在溶洞里,却能在无一丝光线的洞壁间行走如飞;
它们警惕性很高,不轻易靠近新事物,但也从不挑食……”
何白鹭道:“你说的是白腹巨鼠吗?猫哪能跟这货比呀?它简直跟狗不相上下!”
谭伟风道:“没错!这就是专门生活在洞穴里的白腹巨鼠,俗名岩(ai)鼠,这种啮齿目动物大多生活在我国的云、贵、川地区。
虽然白腹巨鼠一般和猫一样大,但我们遇到的这些可能更为高级,更加的凶猛一些!”
“啊嘎吱呀……”
突然,更多更杂的毛怪声纷繁响起,感觉越来越多越近,就像是一个啸聚信号,无数巨鼠正源源不绝的赶来。
何白鹭道:“听声音,那边的毛怪好像比这边要多一点!你们一定把守住这里,保护好兰奇幽,我去支援谭伟风!”
说完,她掏出手枪疾向陡坡杀去!留下惊惧的兰奇幽蹲在我们身后,为我们打着手电筒照明。
我与柴朗分站左右,应战着陆续奔腾而来的白腹巨鼠,左斧右刀相互辅助合力杀敌,这也都是打小培养出来的默契。
仅三分钟,我们便联手歼灭了十几只巨鼠,渐渐的好像没有了踪影和声息。
就在我们以为已将其尽数歼灭,正准备回防谭何二人那边的洞穴时,却突然见三只普通巨鼠和一只体型更大的超级巨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