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天去帝都卖柴吗?”
“怎么了?山儿是不是也想去?”
“嗯,孩儿都十一岁了,还没有去过帝都城呢。”
“那你去问问你娘吧,她同意你去你可以跟爹去。”
“好!”少年跑进房间,“娘,娘,我跟爹去帝都卖柴可以吗?娘。”
“去吧,但是不可以乱跑哦。”
“知道了,娘。”少年跑出门,“爹,娘同意了。”
“那我们走吧。坐在马车上要扶穩了。”
“知道了。”
帝都城,此时正是各大学院招生的日子。整个帝都早已经被四面八方的学子挤得热闹非凡。
“爹,帝都好多人啊。怎么那么多孩子呢?”
“最近是学院招生,来了很多帝国各地的孩子。”
“学院是不是读书的地方?”
“对。也是教武学的地方。”
“孩儿也想去学院。”
“为什么?”
“去学院可以看很多很多的书。”
“家里不是有很多书吗?”
“家里的书我都已经背熟了。现在没有新书看了。”少年有点委屈的说。
“山儿乖,明天爹爹给你找好多书看。”
“真的吗?”
“当然真的,不过你要答应爹爹一件事。”
“爹您说,孩儿都会答应。”
“嗯,山儿乖,只要你答应爹爹不可以把那些书告诉别人。就算最亲近的人。”
“娘也不能说吗?”
“对!”
“我答应。”
“那好,我们回去吧,明天挣钱了,买点好吃的回去。”
两父子牵着马车,朝城外走去。此时正值午时,大街小巷都在出售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少年父亲买了半只烧鸡,几个年糕,和一些胭脂水粉。
“嘭”,一个少年从酒楼里飞出来,摔倒在地上,嘴角一丝血迹。“再敢顶撞我就打断你狗腿。”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酒楼里传来。
两个少年相视一眼。“还不快点进来给我倒茶?”倒在地上的少年起身走回了酒楼里。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少年不时回头看着酒楼。“爹,刚才那个少年为什么被人欺负?”
“山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很多事情就算我们认为错的,在别人面前也许认为是对的。所以你要学会接受、承受。”
“可是爹,那样活着好虚伪。”
“有时候虚伪更接近真实。”
“是吗?”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我们快点回家吧,你娘应该在家烧好饭了。驾~”
回到家,吃过饭,少年去溪边洗澡,少年爹娘在家里喝着茶。“孩子他娘,我打算让孩子进禁地。”
“什么?为什么这么快?”
“他已经十一岁了,那些书他了看完了。我们答应过老爷的你忘了?”
“可是…我只是担心他能不能悟道。”
“我们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有的路还是需要他自己走。今天我在帝都看到魔帅的人了,担心很快会追到这里。”
“什么?山儿有没有暴露?”
“没有,我们一直不让山儿习武不就是为了压住他体内的血脉吗?”
“好吧,明天你带山儿去禁地,我再把阵法加上一些。最少保证山儿出来前完好无缺。”
“嗯,也就这样了。”两人喝起茶不再讨论。
第二天六更,少年起床洗漱。他早已经习惯早起,因为每天都要和他爹去山里砍柴。
“山儿过来。”
“娘。”
他娘帮他擦了擦脸,“等下跟你爹去要注意安全。桌上那个包裹背上。”
“知道了娘。”
“山儿,走吧。”门外少年的父亲喊到。
“来了,来了。”少年走两步回头对他娘说“娘我走了。”
“嗯,去吧,早点回来。”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她眼角泛滥,为了他她们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青春。“老爷,希望你保佑少爷。”,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他们父子翻过一座山,来到一个半山腰下。这是他经常来的,这里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了。
“山儿,爹说给你很多书看的地方就在里面,不过爹地要去砍柴,山儿自己今天吧。”
“这里哪里有书?这里不就是一座山吗?”
“你拿着这个,走过去就看到了。”
“这是什么?断剑?”少年不解。
“别问那么多,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那我去了爹。”
“小心点。”
“知道了。”少年爬过没有路的山石,小心翼翼的走到山腰下,他手中的断剑忽然“嗡~嗡”作响,朝一块岩石飞去。少年来到岩石前,发现岩石上有个孔,与他手中的断剑一模一样。少年不加思考的把断剑插入。
“轰~轰~轰”山石滚动,一个强大的阵法在山腰上开启。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也许是封尘太久,石门打开引的山脉震动,鸟兽全飞。
“轰~”石门完全开启。少年看了看门里面,又看了看身后,走了进入。石门再次缓缓关上。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远远处,少年的父亲看着少年背影消失在门后,眼中满是欣慰神情。“少爷,你终于要踏上自己的路了。”他自言自语说,然后消失在山林中。
少年走进石门后,眼前一条用月明珠照亮的通道,通道长不见底。少年不停向前走,可是怎么也看不到尽头。只是少年发现,没有走多久就会出现一个字。后来少年更是清楚算到,是他每走一百步,就会出现一个字。
于是他开始记下每一个字。而当他记下那一个字,那个字就汇成一个故事。每个故事,不是让他泣不成声,就是让他厌世恶俗,不是乐极生悲,就是苦尽甘来。
一切的一切不过包含了世间万物的悲欢离合,所有的所有不过都是爱恨情仇。每一个字,便是一种道,所谓三千大道,不过一字之间。百步一道,不过是百步人生而已。
时间不断流逝,他想回头,可是没有了来时的路,他想停下,却希望下一个便是出口。于是他不断前行,不断悟道。三千大道,始于足下。
“离、合、情、恨!?”为何有这四个字?他不解,如果是三千大道,他已经走完。可是最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而一个字没有故事,没有解释又如何解释?
“三千大道,但非我所道。”少年停下脚步。当他停下,三千大道尽数消失,一座宫殿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过却是隔着一块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