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十八年前,绝世神功《剑灵》问世,隐江湖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据传那一战持续了七天七日,到第八天的清晨,外围的人们发现在那昏天黑地,广阔无比的沙海中隐约走出一个无比瘦弱的身影,待那身影走进一看,只见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上不知何时溢出的鲜血早已凝固,娇艳欲滴的双唇此时早已皲裂。
不少人轻声叫唤“仙子”,然那佳人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般,神情颓废无比,昔日那锋利无比的吝微,此刻却只剩下了半个剑柄,唯独那精致玉壶仍挂在其上,围观之人骇然无比,到底是怎样惨烈的战斗,令吝微也折了半个剑身,佳人颓废无比的向远处走去,沙海中吹起的风沙慢慢掩盖了她的印记。人们唯一能看到的是那还在剑柄上摇曳的玉壶,在那风沙中,不时能看到一丝丝洁白。
然佳人离开后并未回到玉清门,传闻玉清掌门曾悬赏十颗玉清丹只为佳人的消息,然最终没有消息,至那一日后,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她从未出现一般,又如同刚刚飘落的雨滴,刹那间从天地间蒸发。
十八年后。
天南市,一片云下。
“小姨,我回来了”,远远的看见家门,王岩就大声的喊道,活蹦乱跳的。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应答。
难道小姨不在家?王岩郁闷的想到,说好饭后和狗蛋去踢球的,这样又泡汤了,一爪抓起手中的气球,气球在食指上转了半天,就向旁边滚去,王岩一脸的尴尬。
看那皮球,顷刻间还越来越远,一不留意,钻进了灌木丛里,留下半个球体在外面。
“那谁家小孩,不要乱扔垃圾。”隔壁王阿姨那略微偏向男生的声音就瞬间传来,“明天把你家长叫来”。
“王阿姨,我……我这就捡起来,”王岩连忙应道,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不服,其实整个小区都传遍了,要不是跟上头某一领导睡过觉,这区长的位置恐怕还真轮不到她呢?不过那上头领导,口味还真不一般啊!王岩忙是鄙视了他一番,捡起气球在手中旋转,下意识觉得粗糙的球体此刻竟然会黏稠无比,就连脚底也传来黏黏的感觉。黏稠的借着指甲,食指关节滑了下来。
“血……好多血,”王岩的脸色有些发白,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方才皮球扎入的灌木中,此时明显有些摇曳,一只满是鲜血的双手从灌木中伸了出来,隐约飘出几个字,“救我。”
“啊”,王岩真的被吓到了,潜意识中告诉他,有血,真的有好多血。
“大哥,这边有动静,”远处幽暗的小巷深处传来粗犷的男音,只是呼吸间的功夫,那三个拇指粗细的灌木就被横腰斩断,那灌木丛中,此时露出一名娇美女子的身影,那宛如天鹅般洁白的脖劲慢慢出现一道伤口,血淋淋的不断有鲜血溢出。
王岩看到了那伤口,颤抖无比的看了旁边的二人两眼,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瓜娃子,我说你乱叫什么,不想捡么?”二楼破旧的窗户传来慵散无比的声音,“吱”的一声打开,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王阿姨惊慌无比,刹那间瞳孔逐渐放大,在那放大的瞳孔中,隐约看到有光线朝自己袭来,那对面的人,真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他的旁边一个女子被割了喉咙,另一个少年则倒在了血泊之中。
“真麻烦,来根?”廋廋的黑衣人从衣袖中拿出一盒不知是什么年代的香烟,另一人无意间晃了晃手,露出一脸古时的袍子来,这二人莫非便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真麻烦,赶紧拿了东西离开,”那方才露出袍子的黑衣人此刻一脸舒适的吸着香烟,不时潇洒的在空中吐几个烟圈,边吩咐方才递烟的廋子。只见那廋子“狼爪”翻了个遍,翻出一个精致的玉壶出来,这玉壶,竟与十八年前那只如此相似。
看到手中的玉壶,吐烟圈的黑衣人重重松了口气,双眼炙热的看着它。
“大哥,那他怎么办?”黑子廋子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王岩,
“他惹不起,我们走,”吐烟圈的黑衣人缓缓向前走去,后面的廋子有些莫名其妙,惹不起?这小子不就是穷学生吗?大哥怎么会说惹不起?
伴随着黑衣人的离开,远处幽暗的小巷深处突然出现一道发光的绿眼,一名长相精致的女子缓缓从中走出来,娇唇轻声道了句:“还算明智。”
睡梦中的王岩,看到满天都是鲜血,铺天盖地的朝自己扑来,好多好多血,似龙似凤,又仿佛是万物的雏形,在那雏形的中央,突然间仿佛闪烁着什么,慢慢的将周遭的血雾慢慢淡化。
好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看着那道光泽,轻声低语了一遍。在那柔和的光泽中,王岩仿佛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看到一株毫不起眼的杂草,发芽,开花,结果,在直到死亡,王岩惊奇无比,这是一个生命的一生,这到底是在哪里?难道说我还在做梦?
与此同时,在一座装修精致的小别墅。
“思雨,你说那二傻子是不是真的傻?”说话的是名面容娇美的少女,倾城的面容间明显带着一丝丝痞气。而她的身边,一副天生丽质,小巧玲珑,皮肤洁白如玉的少女明显愣了愣,,
“傻?”江思语有些奇怪。
“思雨,那二傻子看你的眼神明显就有些不对,明显是喜欢你而不好意思说出口。”苏小雅撇了撇嘴,双手叉腰,一副认定必有奸情的样子。心里却郁闷无比,怎么本宫天生丽质,那傻小子怎么看不上呢!难不成是那小子自形惭愧,认为自己配不上本宫,对,绝对是这个样子的。
“别……别胡说,”江思雨的娇颜上抹上一抹桃红,“人…人家是学霸,哪有心思想这些。”
“思雨姐,难道你心里莫许了,我就知道,反正都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大不了我做小的给你做大的。”苏小雅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正在旁边喃喃自语,嘴里巴拉巴拉嚼着几颗茴香豆,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看是你思春了吧!”江思雨气愤的说道,“要不要明天我跟他说某人想要做小老婆?”
“思雨姐,我好像是偷偷看到某人晚上睡觉前都要拿着二傻子的照片……”,苏小雅的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娇唇吧嗒吧嗒含着玉指,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不许说不许说,”江思雨玉面红润无比,对苏小雅动手动脚,
“别……别挠,哈哈,痒”,苏小雅眼泪都笑出来了。
南天市江边,江水寒冷刺骨,江面上刮起的海风不时带着片片落叶飞舞。突然间“忽”的一声。
“什么人?”黑衣廋子忙是大呼一声,只看到空中一片落叶飘落。
“嗯,神经兮兮的,哪有人,”之前吐烟圈黑衣人有些无语,“等任务,带你去耍耍,你不知道那里的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那滋味………”,黑衣人憧憬无比。
“可是刚才明明感觉有人啊,”廋子黑衣人有些奇怪,但却又什么也没看到,索性不去想它了,两人刚走几步,
“刷”
“什么人,”两人齐呼,只见远处江面,毅然站立着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双手抱胸,双足立于江面而鞋不湿。
两名黑衣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只见那花色瓷砖之上,此时竟然插着一张梅花扑克牌,那裂痕缓缓蔓延到整块瓷砖。
“玉面桃花。”
黑衣人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虽说象自己这样的人一声都不会与这样的大人物有交集,但江湖传闻玉面桃花,一生杀人无数,从未失手,先已梅花色示之,梅花扑克一出,杀人于无形之中,往往顷刻间遍取人性命。
“大……大人这……这是为何?”吐烟圈的黑衣人颤抖无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吓到了惹不起的人,”斗笠青年缓缓说了一声,声音冰冷无比,再一看那二人,黑布遮盖的脑门上,此时镶嵌着两张草花扑克,那溢出的鲜血令那梅花更加灿烂。
原来是这样,少年,你,到底是什么人?两名黑衣人的想法瞬间定格在了这一切,“噗”的一声,摔入寒冷无比的江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