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后的的今天已是二十一世纪,当年的那批人们早已销声匿迹可是不代表没有他们的灭亡只是隐世不出罢了。陈家大门,两栋子的高门,黄玉雕刻两头玉狮子,张牙舞爪,门叩紫铜磨得霎时漂亮,门洞下的大红灯笼足足五个,房檐四角上翘,上好的琉璃瓦片光影交错。自门口起青石板纵横排列三丈方,这家阔气的连瞎子都能嗅到宅子里钱的味道!
“瞅瞅,你看看,离正月还有十天,人家这红灯笼挂的,瞅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村西边的王寡妇说道
“这陈家祖上肯定没有积德,要是积德这陈家二百口子怎们就活下了这一口,要说,这肯定是这孙子下的药,毒杀!”王寡妇旁边的马寡妇恶狠狠的说道,要是换在三年前肯定不敢这样说。以前这陈家在这个偏远的村子里是土皇帝,一句话能断人生死的存在,家业大时三百多口子,一个村都是陈家的人,百年前后,陈家的男人活过五十就是终点,这陈家的女人可是活不过三十。陈家太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叮嘱后辈日积一善,月积一德,年积一功。可这太爷爷前脚走,后脚上来的子嗣却抽上了鸦片,不仅不积善还败坏了家门名声,也就是陈家祖上积累深厚,经得住这样一次的消耗。这王马两寡妇说完这些回头瞅了一眼陈家,顿时尿从裆出,两条腿都转不过来,直接软了,面部极度扭曲,眼中惊恐的瞳孔反射出来的人影越来越近!!
夕阳照着身子,懒洋洋,这只狗晒了一天的太阳,舒服的伸了伸爪子,村子此时静的安逸,务农的还没回来,回来的堵在门口享受这片刻的安逸。一声尖叫撕开了这片安逸。
“来迟了,一个月来的第三次!要不报警吧?村长?”年轻健硕的汉子盯盯的看着眼前的王寡妇和马寡妇问着村长。
“唉,警察能干啥?这马,张两家,男的前脚走,子嗣后脚走,如今这两家已经没人了。小金啊,你阳气重,你找人给她们埋了吧!”村长拨弄着自己的旱烟枪,转头看了看陈家大门口的两个黄玉狮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即叹了口气。这个叫小金的男子就是那名年轻壮硕的汉子,汉子如今是而立之年,跟着村长四处办事,算是半个国家的公务员,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如今到了而立之年,却没有个家室,前些天村长的夫人给这小金介绍了自己远方的表侄女,可这姑娘一听这村子的事再好的聘礼都不来,甚至还断了和自己表姑妈的联系!这小金叫了个牛车又叫了两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汉子走上后山的路了。
“都散了散了,以后这些事就别提了。”村长招呼着这些村民都各自散去。村民嘀咕着,虽然很想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却没有停留,谁都害怕着。就在众人转身散去的那一刻,陈家的大门开了。一声沉重古朴的声音,咯吱吱~!迈出步伐的众人回头了。都知道陈家的人没有死光,三年来,陈家不出门谁也不知道,上街买菜的进货的都是陈家的哑巴仆人,陈三,早年陈家老爷出门办事捡回来的!众人也是从他买的菜量上判断出来陈家活着的人数。
“陈家门前勿大声喧哗!”声音洪亮,众人一看,原来是陈家的二管家,声如其名,陈洪。要是大管家他们可怕的要命,可这二管家他们却不怕。为啥,这二管家是和大公子一天鬼混的渣滓,人见就骂但是因为惧怕陈家所以没人敢说个不字。可现在不一样了,陈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家了,以前的陈家有人,现在的陈家没人,衰败,这次完蛋了。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二当家啊。怎么,舍得出门了?”此时说话的人是一位妇道人家,陈家大公子打断了他儿子的腿,虽然陈家已经做过赔偿了,可这怨恨却入了这家人的心。
“......”这陈二当家不说话,直盯着那牛车上的尸体!众人见陈家的人不说话,以为陈家现在是怕了,不敢对付他们。
“呦呦呦!真是威风啊,站在高处就称是世家?干啥的世家?欺软怕硬的世家?”这妇道人家一看这陈家软成这样,哪里有不上杆子嘲讽两声的。
“......”这陈二管家还是出声,看得那牛车尸体出奇。
“你这无赖,是你毒害了自己的主子吧,看你那样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报警抓他!”这妇人越说越来劲!“就是你,我就报警,告你毒害自己家的人,你就等着......”这妇人看着这陈二当家不为所动,眉头一皱,拿出了手机。
“......?!!”这陈二当家仿佛想起点什么,吓得出了一声冷汗,转身就往回跑!不顾众人先是惊讶,后是哈哈大笑的反应,不顾自己出丑还是丢人,他想要把这件事给他主子说!
“唉,这陈家看来真是破败了!不过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事情!”村长从一开始就注意着这陈二管家,看见陈二管家的反应不禁悄悄的嘀咕。众人在取笑和蔑视中又开始离去。可众人没走几步陈家大门再一次的打开,先是陈哑巴,然后是陈二管家,陈二管家低着头,弯着腰。人们看到陈二管家这个样子,心中犹如凉风灌进,一个字,冷!
“二公子!”众人看见来人都弯着腰,低着头,先前的那种态度全然没了,因为怕!是真的怕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