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泪有答应绯落不要说的。
听得出花泪的犹豫,然而初如想知道的事情,又有几人拦得住?初如只是邪邪的笑了笑,“哼!八成两人控制不住面对三个美女却不能出手,出去喝花酒去了!”
“尧大哥才不会呢!他们去赌坊了。”青宁急着抱不平,马上说溜了嘴。
花泪叹了口气,虽平时便知她个性,却也不想恁好骗,难怪尧大哥平时喜欢逗弄她。
“哦,赌坊啊。”初如边随着她们进去边合计着,尧不好赌,落虽然不得不去上几回,但也是不喜欢她或者尧跟着的,今儿是怎么了?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小厨房做点可口的。”花泪连忙想岔开这个话题。
初如才不吃这套,“今儿咱们不做,上外头下馆子去。”
“那三位客人,指名要见‘绯落’和‘邪尧’,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来。我们几个都打不过,只得退了出来,在外面看着。”管事的捂着半个脸说着,自己可是被狠狠踢了一脚。
“这么霸道,明知道这赌坊是谁家的还敢这么做的可不多啊。”邪尧瞄了绯落一眼,绯落看着门闷声问道:“三个什么样的人。”
“三个男人,高大英俊,似乎不似普通江湖上的人。”管事的也纳闷自己在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虽说退出江湖有段日子,可也不是孤陋寡闻之辈,怎会看不出这三人的来头?
“你觉得会是他们?”邪尧问着,自己则是笃定的。
“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以前倒不说,如今这一带黑白两道敢这么招呼我的,倒也少之又少了。”
“要见吗?”
“不见更可疑吧。”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绯落帅先走进了门,邪尧也只好跟了进去。
“好久不见!”当中坐在赌台上的北冥拓一边把玩着骰子一边斜眼看着进门的两人。“逍遥够了,该跟我回去了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邪尧笑嘻嘻的问道,“我俩并非宫廷官府的人哦。”
“你二人可是奉了我的口谕出来找人的,如今人呢?”北冥拓板起脸来,认真的表情显得威严不容小觑。
“死了。”绯落答道。
“何时,死在何处?”
“五年前,大火里。”
“若你的答案是在秋盈镇不远的荒村旁,我倒有几分信了。现在我倒肯定她还活着,而且就在你们府上。不介意我们去贵府打扰吧。”
绯落蹙眉,他们到过秋盈镇!绯落伸手拦在北冥拓面前。
“你自信挡得住我?”北冥拓向后撤了一步,自己不喜欢用强,他倒想听听他们想把初如藏起来是何原因。
“绯落,帕罗和穆特盈也在那儿?”黑宿忍不住问,这些年他不敢去见华尔佳王爷不敢看着茫茫草原,因为他亏欠她太多,这次,他会补偿她。
邪尧和绯落沉默的低下头,黑宿从期待变为了不安,因而更加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她们……”邪尧犹豫的开口,该如何让他们明白,初如活着是侥幸,帕罗和穆特盈则是不幸呢?
“大白天就关门,你们两个想跑哪去啊?”初如进门便笑盈盈地问道,想那二人这次是溜不成了吧,自从在这彬域城扎稳脚跟,自己就被保护在院子里,两人偷偷跑出去好几次,虽然回来会听他们讲一路上的见闻,可初如哪是乖乖坐在家里的主,心里的小草早就长满漫山遍野。“先说好,这次我也要一起去,我在后院都闷死了。”
北冥拓手中的骰子掉在了地上,屋里的人都盯着刚进门的初如身上。空气窒息的宁静,弥漫着几分喜悦和悲伤。
久久不得答复的初如有丝紧张的问,“花泪,他们不在吗?”
“在的,只是多了三位不认得的人。”花泪回答,从绯落的脸上看得出,三个人虽称不上他们的敌人,却似乎也不是他们期待相见的人。
“三……位……”初如吞吐着,瞪大了双眼,“是……宫家?”向后退了一步,她太不小心了,宫家离此地并不算远的。
“你的眼睛?!”蓝诺看着那熟悉的脸庞,“为何会……”
“是……诺!?”初如颤抖的问着,那……其他两个人是!本能的向后退,脚上却无力,向侧一歪便倒了下去。比花泪和青宁更快扶住她的显然是个有力的男人,手指轻点了下她下巴,“不许再瘦了,瞧,都站不住了!”
这戏谑的语气,“拓!”初如已经热泪盈眶,他们是她想见而不敢见的人。
“小如,帕罗和穆特盈在哪里,她们受伤了?”黑宿自是欣喜初如的出现,然而刚刚的不安,在初如出现时没有看到帕罗和穆特盈便更加让他焦急。
“宿……她们……”初如的泪水一行行滑落,那两个字却梗在喉咙深处,抖动的身子犹如秋风的落叶,只觉得胸口的一口气提不起来,便昏了过去。
绯落一把把初如抱起,“所以不让你们见,也不想想,三人若都在,她何必如此?”绯落没有理会后面的人,带着初如青宁和花泪先回府,初如好不容易病愈,这些日子身子也调理的很好,不但冷寒症祛除,尧说眼睛的情况也好转,说不定可复明,可如今呢?
“她们……死了。”邪尧阻住想要追出去的黑宿,“她们……没来得及逃出来。”
“她们有武功的!”黑宿不可置信的揪住邪尧的衣领,邪尧却冷冷地问道“若是不小心服了化功散呢?当时的情形,你们有问过尚不破的。”
黑宿放开他,“是的……他放了轻量的……”
“如今,你何苦再去逼迫初如来说呢,她已因自责过度,双目失明多年,本来是有希望了……算了,罢了。”邪尧转身想要回去看看初如的情形,虽说青宁和花泪应该也应付得了,不过他还是无法放心。“你们要来吗?”
三人犹豫了,他们的目的是她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不是吗?北冥拓叹了口气,“我们就这样离开,怕也并非她所愿。”邪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其中的无奈,大家多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