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大陆,碧月城。
碧月城,是星月帝国中一座地处偏远的城市,由于地处偏远,所以少有人管束,渐渐的,这里就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势力在这里盘根交错。
其中,首屈一指的就数聂家,管家,林家还有就是城主府。
聂家,坐落在碧月城城西处,占地数百亩,仗许高的围墙外都还隐约可以看见树木成林,假山辞藻,极其的繁华。
聂府偏北处,有一处繁华的院落,而在这院落的房屋内,聂云盘坐在屋内,双目缓闭,在其身上,还隐约可以看见泛起幽幽青色光芒。
聂云,聂府家主唯一的儿子,听说在少年的时期就已经是惊艳四方,年纪轻轻都可以与家族中的长辈媲美,为此,聂家家主在碧月城风光一时。
没过多久,聂云闭着的双眼猛然间睁开,顿时,附着在聂云身上的青色光芒四散开来,令周围的家具瓷器跌落一地。
“终于到了武道五重化膜境了吗?”
聂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惊喜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虎跃劲!”
聂云大喝一声,手上的拳头挥向墙壁,随即,那对面的墙壁顷刻间被打出一个窟窿。
“化膜境,气随神行,当真不俗。”
说完,聂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向门外跑去。
苍澜大陆,向来都是以武为尊,在这里,人人都在习武,轻者可以习武强身健体,而后者则可以遨游天际,挥手间山河破碎,山岳夷为平地。
而武道初始则分为十个境界:炼体、练筋、练皮、炼骨、化膜、锻心、聚气、凝气、化气、神行。
而聂云则已经达到了武道七重聚气境,在聂云这个年龄达到了这个境界在这碧月城内,可谓是天才中的佼佼者了。
“爹,我已经突破了!”
聂云一边跑向演武场,一边喊着,本来,聂云这个十五六岁的年纪还真是一点事都藏不住。
演武场内,聂家家主聂霸天正在检阅着族人们这一个月来的习武成果,忽然间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坐不住了,起身看着正向着演武场跑来的聂云,原本严肃的表情在这一刻也是舒展开来。
不到片刻,聂云便跑到了高台之下,笑望着自己的父亲:“爹你看。”
说着聂云便跑向一旁的大旗处,大旗下是一根极其粗壮的木杆,聂云跑到一旁,口中大喝一声,手中的拳头挥向这根木杆,随即,青色光芒泛起,顿时这根大旗便从中断开,倒在地上。
“哈哈,真不愧是我聂霸天的儿子。”聂霸天向天大笑三声,激动不已。
聂霸天纵身一跃,从高台飞落而下,落在了聂云身旁,用硕大的手掌摸着聂云的头,感慨着说道:“当真是给老子争气,这下,那半年之后的宗门选拔也是有望了啊!”
“少主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这个高度了啊!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那可不,你也不看是谁,少主天纵之才,就看当今天下也是少有啊!”
“依我看,少主以后绝对会超越族长,成为大高手呢!”
正在一旁训练的族人见此,也是聚在一群,讨论着。
聂云当然也听见了这讨论声,他扬起高傲的头颅,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微微笑容。
“当下,我也得把这高兴地事情分享给雨萱姑娘!”说着,聂云便向府外跑去,并喊道:“爹,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聂霸天对此也有些无奈,他说道:“你当心点,别太招摇了。”
这些话聂云当然已经听不见了,当下他只是一心想把这件喜事分享给城主府城主的女儿秦雨萱。
秦雨萱,聂云早已经对他暗藏情愫很久了,想着今日终于可以对他说些心里话了。
而演武场的另一侧,一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也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对此,他也是只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便是聂家的三当家聂敬,本来,聂家一直都是百花争鸣,可是随着聂云的崛起,便盖住了每个同邻人的光芒,令每个人都不得不低下头颅。
城外,栖月林。
“雨萱,你快出来,我有件好消息告诉你。”栖月林外,聂云早已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想着早点把这个值得高兴地事情告诉她。
栖月林内,望月亭。
亭内坐着一位正在品茶的女子,那女子容色绝美,身体修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风髻露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衫,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
女子神色云淡风轻,在她那似水般的双眸之下藏着些许的傲人神色。
“雨萱,原来你在...此处啊,你可是要我...找的好苦。”
聂云有些气喘吁吁,任他修为已经到了武道七重,此刻也是有些体力不支了。
“哦!原来聂公子竟在找我,不知可否有什么事?”
秦雨萱依然神态自若,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而正在激动之处的聂云自然也不会在意到这些与平常的不同之处。
“雨萱,我告诉你一件高兴地事情,我已经达到了武道五重啦!”说道此处,聂云的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笑容。
“原来竟是此事,那还真是恭喜聂公子了。”
秦雨萱脸上任然是平静之色,此外,并没有下文了。
“怎么雨萱,你不舒服吗?是感了风寒吗?。”
“没有,谢谢聂公子的关心。”
听到聂云的关心,秦雨萱的回应任然是不咸不淡,平静如水。
“没事就好。”聂云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便又开口说道:
“雨萱,其实有件事我已经憋在心口很久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有勇气开口对你说了。”
听到此处,雨萱的双眼盯着聂云,似乎是在等待着下文。
“我...我其实早已经...仰慕你...很久了,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向我爹说,叫他向城主府提亲。”
这些话憋在了聂云心中很久了,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有底气向秦雨萱说出这些话了,随即他的脸憋得通红,似乎是在等待着秦雨萱的下文。
“哈哈,还真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是谁!”
说话间,竟从旁冒出一名男子,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异,就连聂云也没有看清这男子是怎样冒出来的,细细看去,男子约莫有十七八九的年纪,蓄着一头长发,青墨色的长衫,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是谁?”
说着,聂云便靠近秦雨萱的身旁,做出防御的手势,欲保护着秦雨萱。
“还真是废物一个,这点修为还值得高兴,当真是井底之蛙,犹如蝼蚁。”
说话间,这男子大手一挥,随即聂云便感到自己的身旁有着一股劲风,将自己抛向亭外,摔倒在地。
“你究竟...是何人?”
聂云只感觉自己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从自已口中喷薄而出。
“你还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她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男子薄如刀锋似的嘴唇露出微微轻蔑的笑容,似有丝毫都不将聂云看在眼里。
“咳咳...雨萱,你怎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聂云喊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曾经原来和自己那样的亲密无间,小的时候还一口一个‘云哥哥’,‘云哥哥’的叫着,可是现在,竟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眼睛里尽是冷漠。
“还真是聒噪!”
男子有些不耐烦了,随即手臂微微抬起,聂云便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般飞向那男子的手中,被他卡住喉咙。
“你也当自己是个人物,在我们司徒公子的眼中,你就是蝼蚁,吹一口气,你也不知道会死多少次了,还敢和我们公子争,找死!”
话落,聂云被他随手一扔,摔在几仗远的地上。
好一会儿,聂云才微微缓过神来,他的身体感觉像是要裂开一般,浑身都使不上劲。
“咳....”
聂云感觉胸口闷得出不了气,感觉像是有什么堵在自己胸口上一般,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怎样也没有办法。
“雨萱,为什么...咳咳...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聂云不甘心的嘶喊着,他感觉这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会像一层薄薄的纸,一吹就破,他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
男子看聂云还在挣扎,有些恼怒,随即又将出手,不过却被秦雨萱制止了。
“聂云,请原谅我原来的不懂事,让你费心了。”秦雨萱脸上露出少许得到歉意,接着说道:“现在我们的路不同了,我所追求的武道你现在还不懂,你也不会懂,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们还是就此分别吧!”
话落,秦雨萱站起来对着聂云微微的弯腰,以表达歉意,随后便带着男子缓缓离开聂云的眼前。
聂云气血上涌,他咬着牙,强忍着全身传来的痛楚,努力的站了起来。
“秦雨萱,你告诉我他是谁?终有一日,我会将他打败,从他手中把你夺过来。”
聂云嘶喊着,尽管全身传出剧烈的痛楚,可聂云却丝毫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就只是秦雨萱的一个答案。
在前方缓缓走着的两人听见了聂云的话忽然间停住了。
“哼!”
跟在秦雨萱身后的那男子冷哼一声,身行猛地一转,落在了聂云的身旁,他用玄气将聂云包裹起来,顿时,聂云便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双手把自己提了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哈哈哈....你当自己是谁?也罢,今日我就废了你的武道根基,免得总有只苍蝇总在耳旁嗡嗡嗡.....”
男子说完,聂云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像是要被撕裂开一般。
“不.....”
聂云大喊道,只不过无论聂云怎样挣扎也丝毫不能动,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将自己的丹田毁灭殆尽。
这种无力感聂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转眼间,聂云就已倒在血泊中,他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秦雨萱的背影,只觉得像是有着一条长达千万里的鸿沟,就这样缓缓的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哈哈哈哈....”
聂云躺在血泊中,对着天空大笑着,凄凉而又无力。
而就在这时,他的胸前那块漆黑的玉佩却传来幽幽黑色光芒,刹那间,聂云的双眼变得无比的猩红,一股黑色的气息顿时从他身上散开,令周围十几仗之类的树木包括那望月亭都瞬间化为了灰烬。
不过这些聂云都是不可能知道了,他就这样面露凄惨的笑容倒在了血泊中。
绝情水漫天,是非路阡陌,近在咫尺,何处天涯,只是伤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