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走错房间了，而且我不叫周牧你们信么？”
“哈哈……”
头发花白的男子大笑了两声，旋转了一下座椅，就转了过来，而我此时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旬中市最有名的清道夫周牧，你的性格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尴尬的摆了摆手：“您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哦？是么？”他看了我几秒：“我们以前并未有过任何交集吧？怎么……你调查过我？”
“当然……林唐旗下的集团，可是让您的小姨子给收购了，我自然要关注关注，顺便呢，将查了查关于徐校长您的一些新闻。”
徐子正微微沉默了几秒，掏出一根烟点着了道：“你很敏锐……不过，可惜，你终究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顶多也就知道这么些东西了。”
“这话很有道理……我只是一个芝麻粒大笑的屁民，连蚂蚁借呗都申请不到，所以徐校长，您不打算给我这个屁民解释解释？”
“解释……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徐子正抽了口烟，摆了摆手。
“那么，就从度假村的事情说起如何？”
“哦？你认为之前度假村的事情和我有关？”
我看了看四周，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下道：“本来我是没察觉到这东西和什么人有关的，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怨灵害人的故事，但却没想到，警察局里面，那几具清道夫的尸体失踪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说明白了有人在销毁证据……怨灵是不需要尸体的！”
“哈哈……”徐子正笑了两声：“厉害啊，仅仅是凭借着这个就推断出来了。”
“不，当时我还没推断出来，甚至连林唐的失踪和死亡，也仅仅是让我觉得，那怨灵没被消灭掉，还在害人罢了，也是最近，那个阴间鬼影直播的出现，让我开始细细思索这背后，到底有什么联系……”我坐在凳子上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道：“毕竟，我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一件灵异的事情，不搞清楚背后的一切缘由，总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今天在青仁医院里，你一直观察那些鬼魂存在的缘由，并未急着动手将他们清除掉。”
“看来，你果然可以通过那血眼怨灵观察主播的一举一动。”
“不……说不定我是看了直播呢？”
我沉默了下来，无言以对。
徐子正抽了口烟，大笑了起来：“当然，都这个时候，再开这个玩笑，也就没必要了，周牧啊周牧，你是真让我吃惊，仅凭着朱山盟的女儿，你竟然就能够抽丝剥茧的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还能够找出血眼怨灵的存在，真是太厉害了，你不当警察，屈才了。”
“您过奖了。”
见到徐子正自己承认了，我没来由的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道：“那么，徐校长，您能给我讲讲度假村的事情了么？”
“这个故事很长，很漫长……而开端，则是在一中后面的那座山上。”
“和那里有关……”
我突然想到了那一条不存在的路。
“是的……那是民国的时候，军阀屠杀学生，结果学生们的怨气太大，竟然硬生生的造出了一片鬼蜮结界，所有在那里面的人都死了……”
“鬼蜮结界，就是那个不存在路？”
“是的，我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只知道，当年，一个路过的法师，为了镇压那一片鬼蜮结界，指导着当时这旬中市的市长在那山上盖了一座钟馗庙，还布置下了一个阵法，你知道，那阵法的阵眼用的是什么东西么？”
“什么东西？”
“一个怨灵。”
“怨灵？”我有些吃惊，从来没听说过，这世间还有这种阵法。
“是的，那法师的阵法，乃是用那怨灵，来抽取鬼蜮结界的力量，而同时，又用这怨灵身上的力量来镇压整个鬼蜮，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循环。”
我有些惊讶，从未想到过，竟然会有人想出过这种阵法，实在是神乎其技。
“而那法师，在阵法布置完，即将启动的时刻，给当时旬中市市长交代了几句，并且留下了一本奇书，就亲自进入到了那鬼蜮之中。”
“亲自进去了？为什么？”
“因为那阵法想要启动，必须是在鬼蜮里面，这似乎是那阵法的一个缺陷，那法师牺牲了自己。”
“当时旬中市的市长并未修习那奇书，一直流传了许久，他的一个后辈，在年轻的时候，发现了这本书，并且还修习了，最重要的是，他在上面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好奇的问道。
徐子正看了我一眼：“那个阵法里面的怨灵很独特，它不仅可以抽取鬼蜮的力量，甚至还可以抽取人的生机并且转嫁给其他人。”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多么诱人的东西……但那年轻人却心有正气，根本就不屑做那种事情，一晃，就过了几十年啊，韶华易逝，青春不再，当时的年轻人，也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徐子正嘲讽的笑了笑：“人老了，心总是会变的，他不想死，他想继续活下去，想继续年轻，那么，就只有一个方法，取出阵法中的怨灵，可是一旦取出怨灵，真个旬中市都有可能跟着完蛋，但是这个人，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阵法除了用怨灵镇压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替代的方法，那就是祭祀，每年只要祭祀几个灵魂，仍然可以维持那阵法的运转，只不过这种办法太有违天和，所以他想了很久……”
“想了很久，可他还是做了不是么？”我冷笑了一声。
“是的，他做了，而且，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徐子正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可惜，怨灵终究是怨灵，将它放出来之后，待得它元气恢复了，竟然就开始不受控制，所以，那个人，他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利用别人的手，将这怨灵打伤，然后重新控制。”
“所以，他通过人，找到了周山的女朋友，那是一个想当明星，已经快要想疯了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