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画扇第二天就去找方廷浥商量,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想去调查一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方廷浥就很痛快地同意了,倒让画扇准备的一大堆用来说服方廷浥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不用费口舌自然是好事,画扇很高兴地准备表达一下对方廷浥得通情达理的感谢,就听方廷浥又接着说道:“你要调查的事情,应该是短时间内调查不清的吧?否则你根本不用来找我商量。所以,需要多久?”
“这……我暂时没办法判断。或者我去那里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告诉你?”画扇调查这件事确实需要很长时间,否则她完全可以趁着现在还剩下半个多月的“假期”去办。
“不必了。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并且你可以住在青安城——还有陆景安、如絮、木青苑和羽凰也会和你一起去,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而且不必担心有人怀疑你的身份而给你带来麻烦。”方廷浥此刻的笑容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或者说,在画扇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那就多谢方长老了。”画扇其实觉得这样似乎太麻烦别人了,可是这样的帮助对她的**力确实很大,令她舍不得拒绝。欠的人情以后还上便是了。“以后方长老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不用等以后了。其实我正好打算让你们去办一件事的,正好在青安城。”
“啊?是什么事情?”画扇觉得自己之前刚才真是太天真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其实并不难。只不过是让你们去青安城帮忙接几个人而已。正好,我把他们几个也叫来,直接把具体情况交代给你们。”方廷浥说着,便用传讯术通知另外几人尽快过来。
原来,一个和洵山规模差不多的道观派来了一批人,大约十几到几十个的样子,打算到洵山拜访一下,顺便带了一些道术秘籍来和洵山交换。他们因为一些原因要分两批过来,所以准备先在青安城歇脚,等两批人会合之后再一起去洵山——因为这两批人之间的间隔并不确定,所以大家可能会在那里待很久。
方廷浥说完具体的安排,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会给你们一些我掌握的线索,到时候你们务必暗中调查一下——青安城最近不太平。我知道让你们提前结束休假似乎有点出尔反尔,但是青安城的事情确实比较棘手,而别人我又不是特别信得过,所以只能辛苦你们了。”
众人虽然对没来得及兑现的那部分假期有点惋惜,但是方廷浥都已经这样说了,就当做去青安城游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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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答应了方廷浥,便没有必要耽误时间。第二天上午,五个人就已经在去青安城的路上了。
因为不需要再去洵水村了,所以大家挑了一条近路,直接腾云过去,在青安城附近降落,然后从城门走了进去。
众人首先要去的是洵山在青安城设立的驿站,它明面上是一家普通的客栈,所以众人选择了在白天以客人的身份直接在那里住店,而不是半夜直接飞到那里然后悄无声息地住下。否则,一家客栈突然出现了五个人,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怀疑——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家客栈的真面目并不是绝对的秘密。
“还是如当年那般繁华,可是我几乎看不到熟悉的东西了……”画扇走过一条条街,不禁有些感慨。
“人类社会的变化总是很快。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们的寿命只有百年有关系。”羽凰也跟着感慨,“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我看了几百年都还是没能完全弄明白。”
“有什么难懂的,只要把自己当做人类不就好了?”木青苑走在路上完全没有画扇和羽凰的那种略带局促不安和好奇的感觉,显然是对这种摩肩接踵的繁华大街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你说的轻巧,你在心里觉得你是人类吗?”画扇和羽凰还没有说什么,方如絮便又忍不住和木青苑绊嘴了。
“诸位……”陆景安示意几人噤声,“你们不觉得在大街上用这样的语气讨论人类实在是有点不妥吗?”
差点没有控制住音量而肆无忌惮地交谈的几人立刻满脸后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之前很长时间都不需要掩饰身份,所以大家几乎都快要忘了,自己在人群中不低调一点的话,是会引来麻烦的。
“好了,稍安勿躁,我们很快就要到了。”陆景安看了看地图,带着众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客官里面请,请问你们是要……”
店小二还没说完,陆景安便故意神神秘秘地拉着他走到一个人少却还是在众人视线中的地方,对他说:“我和你们掌柜是就相识了,劳驾你去问问你们掌柜,还记不记得当年和他对弈,赢了他一壶酒的人?若是还记得,就叫他出来见我,我要请他喝酒。”
店小二听了陆景安的话,说了一句“您稍等”,便连忙向后门跑去,过了一会,他和另一个看起来像是账房模样的人一起出来,领着陆景安一行人一起从后门走向了客栈的后院。
期间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好奇地看向这边,在听到陆景安对店小二说的话之后,便也没多想,看了两眼便忘了。
“几位同门请这边来,秦师父接到通知之后就开始为几位安排,现在正等着你们呢。”店小二穿过后门之后,气质便判若两人,相比于之前在前面大堂里,多了几分从容和淡漠。
他叫做周敏生,在洵山的辈分和陆景安等人一样,不过几年前便被派到这里来,负责引导洵山的道士和驿站联络。一旁的账房模样的人叫做陈子敬,是洵山的陈长老的儿子,不过几年前被陈长老“赶”出来历练,如今已经是这里的二把手了。
几人穿过一条并不长的走廊,期间路过了这里的一把手秦师父为几人安排的房间——和客房很近,不过绝对不会泄密,也不容易引起怀疑。然后便见到了等在一个小型的议事厅里的秦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