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映红了我们的脸。
我气喘吁吁的弓着身子,双手无力的伏在大腿上,靠大腿支撑着这筋疲力竭的身子,我慢慢的抬起头,对他俏皮一笑,逆光中,我看到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白哲的面旁勾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如那阴雨连绵过后的天空,明媚晴朗澄澈,舒人心怀。
自此那一抹明媚的笑如同种子一样,在我心底生根发芽,开出了圣洁的花,让我再往后的时光中特别的珍视他的笑。
“余阳”这高分贝的叫声让他随即敛去了笑,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草虫虫”我轻唤出声。他大步朝我又来,瞪着眼睛励声道“老子叫曹龙龙,不是草虫虫,都是廖温儿个嘴欠的,连名带姓都给老子改了”。说完还不忘白了我一眼,接着对余阳抱怨道“刚刚去哪了?找你老半天了。”
听到他的话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看到的活色生香的场面,还是因为我做的“我没有钱我不要脸”的事情。
曹龙龙看到了我的窘态,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旁边一脸淡漠的余阳,又探究般的看了看我,那感觉像是我两有奸情似的。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我差点气的吐血。
“余阳,你不会是因为人家小姑娘的救命之恩,对人家以自相许了吧,看把人家姑娘羞的,我是不是……。”未等他说完余阳狠励的瞪了他一眼,只那一眼他立马闭了嘴,将没说完的话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曹龙龙说话这般有口无心,不经大脑,我只当他是童言无忌,谁料,往后的日子他的嘴更像是开了外挂,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上天在创造他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把脑子给他,哎,看来他从虫成龙的那天还相距甚远。
我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的被落下了一段距离。我的眼被那像变魔术般一圈圈缠缠绕绕而成的如同白云般软软绵绵的棉花糖吸引。天知道我多想咬一口,,此时的我感觉只要有一阵风,那如白云般软软绵绵的棉花糖就会随风飘啊飘啊的附上我的脸,然后然后我张嘴“啊呜”就是就是一口。我忍不住了咽口水。
然而在不远处,余阳轻拍了下曹龙龙的肩膀,对他做了个伸手的姿势说“哎,有钱没?”说完他眼眸深沉的看着对着棉花糖发呆的我。
“干嘛呀”?”曹龙龙疑问到到。
余阳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哪来那么多废话,到底有没有?”此话一出曹龙龙乖乖的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一元钱。
“啧啧……今天本想替生活在水乡水深火热的人,压榨下你这个水乡第一首富的少公子呢?”说罢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他温暖的触感自指尖传来,他拉着我有向了兜售棉花糖的摊贩。“老板,给我们来一个”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有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冷漠感。
摊贩把棉花糖递给我时,我就像一个得到了想要得糖果的孩子。
“哎呀”一声曹龙龙自己在脑袋门上拍了一下,像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又突然想起来似的。
“刚找余阳的时候我碰见廖温儿了,她说找不到你了,你赶紧回家吧,你都被大队喊喇叭了,你爸妈以为你走丢了正着急忙慌的找你呢”。
他话毕,我手举着棉花糖跟有八百里加急文书要送似的撒丫子就跑了,闯祸了,闯祸了。一颗心忐忐忑忑。
回到家时,日落西山,天空仍有一片霞光。
我跑回来已是满头大汗,张着嘴大喘着粗气。母亲在屋里有些焦急的踱着步子,她看到我时明显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松懈了下来,她甚至都没有责难我,但依旧恢复她对我淡漠的表情说:以后无论去哪都要吱声,别让大人担心。我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点头。
从此我更是“名噪一时”,这让我不得不叹服大喇叭的功效威力,宣传力,此后水乡人人都知道,张倩带回来的孩子唤廖尺儿。
大喇叭广播:
水乡人们注意啦,水乡人们注意啦,廖平凡家刚回来的二妮廖尺儿,廖尺儿,六岁左右,六岁左右,在今天下午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到现在还没回来,有见到的告诉她赶紧回家,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