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一大早,老子怎么就触霉头了呢。这前厅来的到底什么尊贵的客人,竟然连街坊邻里都不敢招惹的柳如花,都不敢去得罪,还要让老子变一个花样来做早膳,以此来满足这个柳如花口中‘尊贵客人’如此叼的胃口。”
站在厨房门前的张三刀,目送着走向院子前边的美食阁前厅的柳如花,消失在他的视线后,他便背过身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有句老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思来想去好一番的张三刀,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花样翻新的早膳,就只好走进了厨房之内,把十几个他手下的帮厨们召集在一起,进行了一番集思广益。
由于方才在厨房之内,当着他手下十几个帮厨的面前,被老板娘柳如花给不留情面地破口大骂了一番,身为美食阁大厨的张三刀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面上挂不住,抱着一颗豁出去不耻下问的心态。
只见张三刀走入厨房了以后,他便故意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招呼起那十几个也闲来无事可干的帮厨,开门见山地说道:“咳咳,来来来,你们十几个都过来一下。
“方才,你们也都听见了,咱们美食阁的老板娘花姐为何而冲着咱们后厨发火,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就是想听一听,你们对于新花样的早膳,都来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我张三刀洗耳恭听,你们可都是我张三刀一手带出来的,可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在张三刀的招呼下,散落在厨房各处的那十几个帮厨们,纷纷向他靠拢,聚集在了他的身前。
只待张三刀的话音一落,站在他身前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帮厨,十分沮丧地说道:“刀爷,您是咱们美食阁的大厨,这做的早膳都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情况,竟然还会有客官来咱们美食阁说做的早膳不合胃口的。
“这早膳无非就是那些嘛,再做能够做出什么花样来。以小的看,这分明就是今天的这个客官故意找茬来的,根本就跟早膳没有多大的关系。”
当站在身前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帮厨刚把话说完,紧挨着他的另外一个帮厨,就接过话茬,忙不迭地随声附和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呐。咱们美食阁在都之内,也是叫得出名号的,但凡是前来用膳的客官,无论是用早膳、午膳,或者是晚膳,都应该知道咱们美食阁的菜肴是全都城丰盛的。
“就方才,咱们做出来的早膳种类,就不下十余种,若是都无法让这个客官满意的话,那这就是明摆着故意叫咱们美食阁,以及咱们美食阁的后厨难堪的。”
站在第二排最右边的一个帮厨紧随其后,一边频频点头,一边继续附议道:“以上两位仁兄的见解,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是完全赞同的。
“若是我们美食阁的早膳还不够花样繁多的话,那在咱们大华朝都城之内,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来了。很明显,这就是故意前来挑衅,不把咱们声名在外的美食阁,以及咱们这些后厨放在眼里。”
接下来,其他剩余的十几个帮厨们,有俱都纷纷发言,几乎是千篇一律众口一词,每个人都认为,美食阁的早膳有十余种之多,已经足够无比丰盛。
这个不对胃口的客官分明就是来找咱们美食阁麻烦的,跟做出来什么样子的早膳,没有太大的干系。
听完了聚集在他身前排成了两排的十几个帮厨们先后发言完毕后,也把张三刀给带跑偏了主题,他在最后总结发言时,也为自己和站在他身前的一众帮厨们打抱不平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我张三刀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等半个时辰以后,老板娘花姐再赶来咱们后厨问询起此事,我便把方才大家伙儿说的话,都转述给她便是。
“一定要让花姐认识到,她口中的那个‘贵客’根本就不是来用早膳的,而是来故意找茬挑衅的,识别这个所谓‘贵客’的真实面目,不能够再让花姐被继续懵蒙蔽。”
在此时的张三刀看来,反正由自己手下的十几个帮厨给自己垫背,根据“责不罚众”的道理,即便是做不出来另类花样的早膳来,老板娘花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可是,当张三刀刚自鸣得意的在心里头萌生出来了这个想法,突然,就听到他身后厨房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冲着他们冷嘲热讽的声音:“非也,非也,刀爷,还有后厨的其他师傅们,你方才说的话,小的刚才在门外都听得是一清二楚。若是你们串通在一起,搞出这样一个所谓的‘攻守同盟’出来。
“等到半个时辰后,花姐前来要你们拿出做出来花样的早膳,而你们却拿不出来的话,势必会惹怒花姐,估计这个月的工钱,你们所有人都要被统统扣掉。
“孰轻孰重,还望刀爷,以及后厨的师傅们好好地思量一下,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损失掉一个月的工钱呐,那可就太不划算啦。”
在门外那个年轻男子说话间,站在厨房里面背对着敞开着房门的张三刀,旋即转过身去,定睛一瞧,站在厨房门外的这个年轻男子,竟然是平时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王小二。
当即,就让本就闷闷不乐的张三刀是吹胡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
一想起方才王小二说的那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就怒火中烧的张三刀,伸出左手的食指,指着站在厨房门外距离他有一丈远的王小二,气急败坏地反唇相讥道:“你小子别光在这儿说风凉话,你觉得我张三刀,还有我身后的十几个帮厨们,都做不出来另类花样让客官满意的早膳。
“那好,你小子要是有种的话,方才花姐吩咐我们后厨为那位贵客单独做的早膳,由你小子来做,就怕你小子不敢。”
这边厢,怒气滔滔的张三刀话音刚一落,那边厢,王小二就接过话茬,当仁不让地掷地有声道:“不就是做一次另类花样的早膳么,我王小二反正是一条贱命,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有什么可怕和不敢的,做就做,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