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到床上等我!我马上就来。”玄穹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苏诺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着防范的动作。
“嗯?”玄穹愣了一下,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苏诺是误会了什么。“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要先安置好灵珠子,之后去你的房间施法。”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我,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的,哼!我不要理你了。”苏诺气得一跺脚一扭头,直接转身走人!
“殿下,属下辜负了您的信任,特来请罪。”巴修带着一众傀儡穿过阴森恐怖、死寂无声到处遍布尸体残骸犹如地狱深渊般的入口,来到魔族大殿,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涂山螣面前。
“没用的蠢材,难不成连这么简单的任务你都会失败?”涂山螣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冷眼一扫,看似不经意的侧身,顿时周身便散发出层层黑气朝着巴修所在的位置滚滚而去,似是要将他吞噬!
“殿下不亏是魔界之主,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巴修心中怕的要命,却还在强装镇定。
“少恭维我,还是说说正事吧!以你的能力对付那区区两个仙人应该不成问题,所以这次的事情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涂山螣拿出自己的法器,若无其事的擦拭起来。
“回禀殿下,原本整个计划万无一失,属下也已成功除掉莲青荷,只是当时魔后恰好赶到,属下担心误伤到魔后,所以只能被迫终止任务,原本我是打算待到魔后离开之时再去收集莲池之力,却不曾想女娲会突然现身于此,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莲池之力早已归您所有了。”
“这么说来,倒是我冤枉了你?”
“属下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望魔尊殿下明查。”就在涂山螣将信将疑之际,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魔族使者突然看似风轻云淡的丢出了这么一句令巴修胆战心惊的话。
“如此看来,你对此事似乎有不同的想法,不如说来听听。”涂山螣有些疲倦地斜倚在王座上,用手支着额角,大拇指轻轻地揉压着太阳穴。
“一来,女娲分身此刻身处冥界,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恰巧出现在右护法面前。二来,以右护法的手段,我相信他有一千种方式在不伤及魔后的情况下铲除异己,既然对他威胁最大的莲青荷已死,他为何不直接动手,反而决定先行撤退。在属下看来,右护法之言漏洞百出,不足取信。”使者分析的井井有条,头头是道。眼看情势对巴修越发不利,跪在一旁悄无声息的珑雉一时情急忘记了规矩礼数,站起身指着带着阴森面具的使者破口大骂起来。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得到殿下的赏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珑雉,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涂山螣面带不悦地瞥了珑雉一眼,显然是对她这种无理取闹的举动感到厌烦。
“殿下!巴修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何曾有过二心,您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奸佞小人的三言两语就去怀疑他的忠诚,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涂山螣吗?现在这个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的你真是让我心寒。”偏偏珑雉一时头脑发热口不择言,既没有接收到涂山螣锋利如尖刀般的目光,也没有想过公然指责魔尊的下场。
“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定数,倒是你,不听命令任性妄为,实在该罚!”涂山螣见珑雉迟迟没有离开的打算,终于不耐烦了。“来人,把她给我关到寒冰之地,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殿下!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一时失手!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巴修纵然胆小怕事,但也总归是个男人,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喜欢女人为他所累呢!
“你都自身难保,居然还有空管她,好了,现在我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若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清楚,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涂山螣话语极其伤人,显然是已经把巴修的罪行板上钉钉了。
“我无话可说。”巴修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追随殿下多年,自认尽忠职守,无愧于心,若殿下信不过我,倒不如就此给我一个痛快!”他不再多做解释,完全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