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娘娘?”千雪撩起粉红色的裙摆随同皇甫裙儿追刮到天上的纸张。
皇甫裙儿喘气,“我们果然还是缺乏锻炼吗?不然那张纸我们不要了吧?”
千雪诧异,“啊?可我们追了这么久,如果放弃,岂不是白白跑这么远?”
皇甫裙儿点点头,“理是这个理,可是你没看见纸飘的方向吗?”
千雪向纸飘的方向望去,那是太后宫,太后喜欢清静,不喜追逐打闹。
“可是,娘娘,那张纸落到太后宫里,太后娘娘也会知道是我们的呀?”千雪突然想到。
皇甫裙儿觉得千雪说得对,不进太后宫吧,太后宫里的奴才捡了写有“龘”字的纸张,一定会禀告太后,太后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是谁丢的,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难不成她对太后说,是风刮跑了她写的字儿?
她要是解释,太后不会相信的,一个人好端端地在屋里写字儿,字儿怎么会被风给刮走?
若她说是在院子里写字儿,这也不合适吧,现在天气冷,她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理应躲在屋子里舒适地躺着才对,怎么可能自己找罪受,在石桌上写字儿?
可是进太后宫吧,太后肯定会问她有什么事儿,或者她还要在宫里坐一会儿,不能刚进去就出来,这样说不过去。
千雪见皇甫裙儿犹豫,劝她:“娘娘,无论进不进太后宫,太后都会知道那张‘龘’字是您的。”
所以皇甫裙儿决定进去太后宫,说不定还能不声不响把字儿拿走。
纸张还真是很巧妙地落入一个庭院中,一个人信手接住它,束发披肩,欣长的身材裹着一身儿温雅如玉的白色皇帝常服,但是皇甫汲的玉带扣上雕刻着麒麟瑞兽,使他整个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息。
皇甫汲知道纸上的字儿,作为一个皇帝,他要做到的不仅仅是通晓兵书,还要阅览各种书籍,良国并不常用这个字儿,也不会有人想的起来写“龘”。
那这是写的?看字迹如此的……慵懒,等等,昨天褐衣男子砸破了那个谁,是皇甫裙儿的房顶吧,她们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不会是写得这个吧?还是有闲情逸致……
太后休息,没空招待皇甫裙儿,那皇甫裙儿自然就不能在太后宫里留下来找那张纸啊,所以她只能无功而返。
太后醒来,有伺候的宫女福律将她扶起来,“太后,您还难受吗”她温声细语里透着恭敬。
太后摇摇头,她面有倦色,“嗯,哀家口渴了。”
福律马上答应:“那奴婢去给您奉茶。”
一杯热乎乎的茶,不烫也不凉,太后满意地缓饮,“福律,你越发长进了。”
既是太后宫中的奴婢,自然是最让人合意的了。
待太后饮完茶,福律说:“太后,皇上和兰妃刚才来过。”
太后点点头,“嗯,他们是一起来的?”
她眼中有希冀,皇甫裙儿和马映芷都不在宫中时,皇甫汲从来不去皇后宫里和茉婕妤宫里,她都以为皇儿以后要禁欲了,她成日担心也没有用。
还好,皇儿与兰妃也般配,看来不用等很久,她们皇甫家就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