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汲看着皇甫裙儿的眼神充满惊奇,除了她,他的地盘儿上还没有人能够这么嚣张,想要忍俊不禁就忍俊不禁。
他冷哼一声:“哼,你如何就忍俊不禁了?说说看。”
皇甫裙儿犯难,怎么讲啊这,她明明就是在笑皇甫汲说的话而已,笑他说自己是蛔虫。
皇甫汲一身玄色帝王常服,容貌古雕刻画,灼目有神,冷冷如高山雪域,神圣不可侵犯,皇甫裙儿不敢太过放肆,知道自己不可以说实话。
脑中闪了一道光,皇甫裙儿想到了怎么说,她说:“友人讲与我的笑话就是,有一位活了九十多岁的老人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他的儿子带着一百又十五岁的爷爷来看他,结果爷爷指着爹说,臭小子,我就你从小就不好养活。哈哈哈哈!”
皇甫裙儿乐了,见皇甫汲没有反应,以为他天生笑点高,可是她没有看见皇甫汲隐在另一边的侧脸眼和嘴都弯了。
皇甫裙儿揉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腿,“皇上,不好笑么?”
皇甫汲眨了一下眼,继续严肃道:“不好笑,回去抄字吧!”
什么?这也太荒唐了吧?皇甫裙儿掏掏自己耳朵,除了生气就是气愤,皇甫汲是拿她寻开心是吧?
把她耍得团团转,其实早就已经给她判上了一刑,惩罚早就等着她呢。
就算皇帝再怎么过分,皇甫裙儿也得乖乖地说话:“臣妾都已经讲了笑话了,您为什么还要罚臣妾?”
皇甫汲说:“朕并为说过你讲笑话就可以不罚你啊。”
“你!”皇甫裙儿想大声控诉他,皇甫汲不理她,自顾自出了勤思馆。
祸不单行,皇甫汲让皇甫裙儿抄写一个写起来很浪费时间的字,她秉烛夜抄,晚膳都没心情用,太后派人来了。
着青色梅花宫装,梳着圆髻戴八宝篦的福律一来,皇甫裙儿就能认出是谁要找她,“原来是福律,太后她可安好?”
福律客套:“回兰妃娘娘,太后身体很好,胃口跟以前一样,倒是近来有些郁闷。”
这一句“郁闷”可就值得推敲了,想必她出宫了,太后也发现了,现在她刚入蒹葭殿不久,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福律便急急赶来,说是无事,她才不相信。
“那本宫就放心了。”皇甫裙儿微笑。
果真如皇甫裙儿所料,福律说了此行的目的:“太后她老人家宣您,娘娘可方便?”
太后有请,皇甫裙儿当然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了,当即是与福律一齐返回太后宫。
福律一脚迈入太后宫,在前面禀报:“太后,兰妃来了。”
太后语气不咸不淡:“知道了。”
晚上天气冷了,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已经习惯温度的皇甫裙儿一进门帘内,自是舒服地差点儿眯起眼。
然而她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向前方太后坐着的方向行一记宫礼,“太后万福。”
太后点头示意,翘起的指套闪着微光,那是玛旯进贡的宝石镶上去的,名贵至极
“兰妃今日可觉得冷?”太后突然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