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矣!”王大全坐在赵凝芸对面的位置,已经开始巴拉一筷子没动的菜,顺便用新酒杯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赵凝芸似乎也很怀念刚才的表演,叹道:“似乎又找回了点做郡主感觉啊!终于不再当野人了!”心中回忆着自己的那些遭遇,心下唏嘘不已!造化弄人啊!
“接下来怎么办?”赵凝芸问王大全下一步的计划。
“晚上去欧阳府,放几个爆竹。”王大全说的好整以暇,赵凝芸当即反应过来,“你搞出来的那些装药的竹筒?那天在谷底聊天时常达那厮就一直吹嘘,今天终于可以验证了。”说完还露出一些期待的表情。
是夜,那座被很多当地势力关注的欧阳府,在午夜之时突然降下三道天雷,电闪雷鸣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而且雷鸣还不知三声,让许多附近的百姓惊惧的一夜未眠,有的连夜搬至别处。
第二日,官府放榜安民,言“原欧阳之家有妖孽作祟,以致欧阳一家惨死府中,官军闻报,亦有伤亡,然为安定民心未曾披露,一直有官府高人镇守,封宅邸以免闲杂误入,昨夜得名门大派弟子游历至此,以雷霆妙法斩除妖孽,然妖孽虽死,其厉鬼犹在,故今日起,高道于此设坛,超度横死,并设道坛永久镇压妖气。”
百姓见此,无不哗然,如此匪夷所思大案瞬间传遍街头巷尾,好在有高人镇压,众人也不担心,但是传闻却越传越邪乎,致使好些怕死之辈也是从苏镇搬走,当然这些人都是有钱人,韩府尹虽感可惜也无可奈何,好在那帮兴师问罪之人没什么理由为难自己,欧阳家一案也算落案成文,在张师爷的春秋笔法下,如此诡异所思的大案也被湮于卷宗。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镇港口的一条船上,毛长老等人正在秘议夜探欧阳府。
“今晚,由俺毛三龙去看看那官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顺便把咋们南海帮的信物也带出来。哼,老帮主的仇迟早要报,这帮狗官且让他们逍遥几日。”毛长老一拍桌子将几人的争执打住。
“我父之仇全仗毛长老了。”身材瘦小,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欧阳家五公子欧阳恪,见自己不用行险,立马一脸感激的对毛长老千恩万谢。
“毛长老,一定要小心啊!虽说官府撤了人马,但是难保不会留下几名暗探,万一被官府擒住,那就性命难保了。”余下几人看到毛长老独自出头,心下暗喜,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关切的神色,其中一位还劝毛长老小心谨慎,别人也点头附和。
“为帮里兄弟寻回帮中信物是我毛三龙的责任,我毛三龙拼了这身骨头也要完成使命。”毛奇看诸位都对自己感恩戴德,一时心中高兴,将场面话说了出来,还将胸脯拍的梆梆作响,于是一场充满危险的行动,在众人有心引导下,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皆大欢喜。
王大全却并不如想象的轻松,衙门的戏份过去了,但是自己这块儿还有几折要接着唱,不过一想到这么一大片宅府要归自己名下,再累也得对得起演员的职业素养,于是乎,当夜一座刚刚竣工的法台上,王大全闭目盘坐,忍受着高台的冷风打着瞌睡。
要是一般没有修炼过的凡人,不给冻病了,也得着凉。不过炼气小有成就的王大全这点风寒还是禁受得住。正瞌睡间,忽然灵觉一凛,发现这宅子东南角似乎有人潜入,打开远超常人的灯泡小眼睛,远处一袭黑夜夜行人,大摇大摆的就冲着法台的方向前来,那神态跟逛自己家后院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驾轻就熟,比王大全这个新任主任熟络了不知几倍。
哼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这是你家炕头了!王大全心里腹诽,准备教训一下这个窃贼。
法台上一切都是现成,虽然不是什么好香、好纸、好朱砂,然而画一张引火符还是轻而易举。几笔勾勒,一张粗浅的引火符便已完成,放在法剑上用蜡烛烧?那是脑残行为,这是引火符,用蜡烛点还要它何用?最正常的使用方法是捏在手里激发,瞬间纸符一段化作一道火光,符纸便会熊熊燃烧起来,此符操作简单,持印、掐诀、念咒统统不需要,甚至可以远程激发,当然你要是非摆个架势也没人拦你。
王大全拿着纸符激发?也不行,会让这贼人察觉,于是他突发奇想,叠了一个纸飞机,顺着窃贼的方向扔了过去。
纸飞机慢悠悠的飞向窃贼的头顶,由于天黑,窃贼完全没有发现一个慢悠悠的纸飞机落到头上,当他发觉也晚了,因为纸飞机一触及窃贼的头顶便化作火球熊熊燃烧起来,而且这火诡异非常,竟然扑不灭,而且顷刻间就燃遍全身,这等诡异之时,窃贼未曾经历过,也无暇考虑,当即奔向身前最近的一口水井,来了个壮烈投井。
然而,等了一会儿的王大全也没见那窃贼爬上来,只是井中不时传来呼救声,然而这座荒宅占地颇广,周围又几无人烟,若无王大全在不远处守着,任他叫破喉咙也必死无疑。
为免出人命,王大全来到井口,先是自言自语的说,“哎呀,附近怎么连个茅房都没有啊!得!就在这儿讲究吧!”说着一泡尿直冲井口洒下。
“兀那孩子,竟敢用尿淋你毛爷爷,是不想要拿小鸟了吧?”毛三龙的声音猛地从井里传来,王大全假装被吓着,大喊一声:“鬼呀!”然后就跑开了。
急的井里的毛三龙大喊:“我不是鬼,你这娃子快去叫你家大人来。”可是任他怎么喊,也没用,那孩子已经跑的没影没声了!急的他面对光滑的井壁唉声叹气,无奈,他水性还行,可没练过壁虎游墙之类的轻身功法,面对平滑又长满青苔的井壁,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