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感觉迟钝、精神麻木的时候,当人们内心苦闷、无处倾诉的时候,很想找一位智者,为他讲述人生真谛。也许,人的喜恶在很多时候常常取决于对待事物的心态。
在满是怨怼的境下,不管什么时候的风都是料峭的,甚至让你狡不及防。隔壁宿舍里的一个穿着粉红色的线衣,黑蓝色的牛仔裤,把头发洗得湿淋淋的胖姑娘,发疯般地跑到405宿舍,进门就问谁把她的衣服收走了?宿舍里正好除肖菜外,其她的姐妹都在,她们则左右相互望望后都展展手,先问:“是不是把人认错了?”没想到听到那个胖姑娘一下子就像一位农村泼妇一样更加发疯般地喊:“我明明看见她拿着衣服从你们宿舍走进去了。”丁姗则爬在郝梅的耳边悄悄地问:“是不是肖菜?”郝梅赶紧转过头,说:“不会吧?”丁姗则不以为然地瞪了一眼郝梅。
郝梅是起站县人,身高只有1.55米左右,少说也有个130斤左右,总是迈着时代的脚步出出入入,所以,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于是,一走进宿舍不管多忙,总是要照照镜子后,才记起了还要干一些其它的事,后来听说她们那个县产的醋吃的多了,帮助消化,更进一步的话就可以减肥。傻乎乎的她还当真了,不管吃米饭还是吃面,她总是要倒些醋才可以吃,直到有一次因为吃醋而引起的胃疼住了半个月的院,才不太吃些醋了,从那以后,她把时代的脚步收剑了许多。
就在那个时候,肖菜拿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本没有封皮的小说书,刚走进宿舍就见这种气氛,准备掉头走时,见那个姑娘嚷的更厉害了。肖菜不明白为什么在学校里还有这么泼辣的人,眼睛便不由地转向那个胖姑娘,见她好像想把双手叉在腰间,大概在意识里感觉到那样不怎么好看,便把双手伸起又放下。肖菜则不解地向站在一边的丁姗了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情后,就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衣服在哪里搭着?”
“你问我的名字干吗?我的衣服在水房搭着。”那个姑娘转过身来很不客气地说。
“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和你打招呼?”肖菜也不是多么客气地回她的话,“你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你见着那个拿着你衣服姑娘的背影是什么样子的?正好我们宿舍的人都在这里,你认一认。”肖菜说着就掉过身子让她看一看。
一时宿舍里静悄悄的,那个姑娘左右转了转不说话了,准备拉开门走时,肖菜挡住了她的去路,用很不饶人的口气,问:“怎么?没想起来?”见那个姑娘的脸涨的红红的,则缓了缓说,“你试着好好想一想,或者是你把人认错了。”
“算了,是校服上衣。”姑娘说着就准备拉门时,肖菜又说,“你是哪个班的,校服和我们的一样吗?”
“我比你们高两个年级,校服和你们的不一样。”那个姑娘说着说着就觉得没理了。见肖菜还站在那里时,她则说,“我叫李贝,在418宿舍里住着,你们没事的话过来玩。”便拉过肖菜的手走了出去。一时让宿舍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见那个胖姑娘出去了,丁姗发现自己错怪了肖菜,她还以为肖菜虽然经常不怎么换衣服、生活用品也不怎么夺目,只是肖菜端着饭盒去打饭,菜没有超过1块钱的,丁姗都在背底里说她不想和肖菜和伙了,丁姗的一句话经常引起她们躲过肖菜议论肖菜,或者说看到她们从外边买回来东西,肖菜免不了会露出一点羡慕的目光,她还以为肖菜肯定是见什么爱什么,只是在她们宿舍里看到喜欢的东西不好拿,没想到她想错了,肖菜不是那种小人,则不由地多看了肖菜几眼。
事后,405宿舍的姐妹们了解到,李贝在她们那个班的威信不太好,因为,只要有她参加的事总是要她先占光,不然的话就不会友好结束。那天冲进405宿舍硬嚷着的时候,是肖菜的话让她意识到她把人认错了。
在慢慢的生活当中,宿舍里的姐妹们把肖菜那个怪脾气原谅了。因为,她们发现她很有一种领导的风范,根本没注意到她们在那里议论她,而且干什么事总是宽宏大量的,也总是把一些在她们眼里认为十分难解决的事处理的条条有理的。记得那次班主任说大家都刚来,不怎么熟悉,准备搞一次野炊,可那时他纠集不了学生的集体心意,在一次无意之间,他和肖菜谈起了学校里的某些事,没想到谈着谈着,班主任发现,肖菜的领导意识和心理素质比较强,准备让肖菜当班长时,肖菜说她不是一个当班长的料,不过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话,就命令一声。
让肖菜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班主任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让她组织那次的聚会,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同学们早上高高兴兴地走出去,没人组织地自发搞个人演唱、个人舞蹈,很热闹。可惜呀,时间太不留情了,她卷走了许多快乐的声音,不过还算可以,她让同学们晚上又高高兴兴地走回来,班主任在高兴之余给她奖了一支十几块钱的钢笔,和一个十块钱的本子。那次让全班学生也没想到她会组织得那么成功。
从那以后,她看着同学们都三三两两地说说笑笑,也发现别人见了她都露出想不到的表情——也许看到她的沉默以为她很难沟通、或者很高傲。所以,她在搞不明白的同时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有时间她就试着从集体中寻找着一种让自己融进去的欢乐。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给你们提个建议,好不好?”
杨小站在她的床边把双手高高抬起左右摇摆着,并向正在喧闹声中的舍友们大声地喊了这么一句,见肖菜正在那边看着书,便喊“肖菜你不要认真了,听听我的意见好不好?”
肖菜听后,不解地把拿在手里的《朋友》合上,看着杨小。心中不由莫明其妙地想,今天是星期五这家伙到底准备干什么?
正在照着镜子的钟丽一听这话,赶紧放下镜子,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方便面袋子,边啃边焦急地问:“我同意,快提、快提。”等了一会儿还听不到回话,便喊:“哎呀,我的红辣椒,你让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你这是不是在耍我、我们呀?”钟丽有些愤怒地摆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动作。
“几点钟,我的素质有那么差吗?”杨小不服气地问。
几点钟是舍友们给钟丽起的外号,因为她比较胖,个子又稍微有点低,所以每天都在6点左右就起了床,在宿舍里来回转动着减肥。宿舍里的到是喊过她几次,她就当没听见,要是不耐烦了,就说她几乎都是6点左右起床,正是你们不费电池的一块闹钟,还有什么不情愿的,故把原来叫她的小胖改为几点钟了。
郝梅一听杨小的声音,便着急地问:“是不是我哪里又错了?你就快说吧,我会接受你的意见,我是发自内心接受你的意见。”说着也很坦然地把双手叉在腰间。
一旁的几点钟左右闪了几眼后,刚准备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杨小一个严厉的眼神挡了回去。经这群这么一问,杨小的头都搞混了,可她却双手抬起装做老大的样子,沉着嗓子喊:“哎呀、哎呀,停、停,我问的问题只要你们两个字的回答就行了,看看你们那个样子,不准备回答就算了。”
看到她们焦急的表情,杨小故意用算了的态度来吓吓她们。
“啊?”几乎是异口同声,使得另外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她。
“喂,你到底有没有话啊?”
“难道只是想把我们玩一玩?”
一旁的几点钟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赶忙上前把她拉回来,向四面望了一眼后,就像拿家法教训小孩一样地问了这么一声。一下子把全宿舍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杨小一看没办法了,赶紧问:“这个星期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你看看她、她看看你齐声回答。
“那我们痛痛快快地玩一回吧!你看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没集体出去好好玩过一次。”几点钟刚想问什么时,被杨小接了过去。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呀?”几点钟问。
“玩什么?”其她的露出不解的目光。
“去还是不去?”杨小一看得利了,又看到她们还是那么迟钝的反应,便火上加油地问。
“去。”为了引出杨小到底有什么把戏,宿舍里的其她人故意拍着手高喊了一声。
“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怎么样?……跟我走吧……”喊了一声陈明的《快乐老家》后,见宿舍的人没接着往下唱,就想不到地转过头看见她们呆呆地站着,就不解地问,“你们到底去不去?”
“可是去了到底耍什么,说来听听,如果高兴的话,我就去,不高兴的话……”
“嘿,你是哪门子的小姐呀?还要说出来呢。”杨小一听几点钟的这句话,不高兴地来了这么一句。
“到底玩什么呢?”郝梅也莫明其妙地问。
“我又不是皇上,干嘛非要听我的。”
“她说的对呀,干嘛要听她的。”其她相互望望后,也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杨小把手向外一扬,示意着。
几点钟左右看了一下她们,忽然也喊了一声:“跟我走吧……”“现在就出发……”就这样身后传来了《快乐老家》的歌声,也引来了一群银铃般的笑声。
肖菜看着她们在那里演着童话般的故事,感觉到很好笑,很不想加入其中,但想到那是一个宿舍里的集体活动,便勉强地跟着出去了。
宿舍楼离操场还有一点距离,那群姑娘就边欢快地走着、闹着,也边商量着玩什么游戏。远远望去,她们简直就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真可爱!
最后商量定了,玩捉迷藏,这个游戏在很小的时候就玩过,但这种游戏看起来简单,要真玩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可是由谁第一个蒙眼睛呢?有办法了,她们用剪子、包袱、锤来决定,但人多了,干脆四个四个来。
“剪子、包袱、锤……”
在一片争烈的竞争中,肖菜输了。一旁的钟丽拿出了自己的漂亮红手巾,把肖菜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的。
“开始了!小菜。”李娜用她麻材杆的胳膊撞了撞肖菜。
李娜就是延南的人,瘦高的个子,加上单皮眼睛和萝卜皮的嘴唇及牛籽系列的着妆,显得她各个方面比较城市化,一般也不特别和某某在一块。她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照照镜子、拔拔眉毛什么的,要不就是站在窗边欣赏着外景,或者是独自一个评价着来回移动的哪个是帅哥、靓妹。
“来、来我在这儿……”
“来,抓我……”
“我的手在这儿……”
许多同学在一边看着这群姑娘玩游戏。
你说也吧,那几个姑娘一会儿跑这、一会儿又跑那了,肖菜的心虽然很乱但两手到处乱抓着,却一时不知往哪儿走,就愣在那里大声地呐喊:“你们不许往远跑,也不许离开这个范围……小心一点,我可不客气了……”所以她满有把握地向两边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