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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八)仔细留意着

消除忧虑的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忙着,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这时的月亮又大又圆地悄悄挂在树梢上,向周围辐射的光泽静静地发散着权威的、逼人的真,而且一直伸到夜大的校园里。此时的月亮则映照着夜大的每一个教室。于是,在一间不算很大的教室里有一位中年个子不太高又有些发福的男老师,他戴着一幅黑边的眼镜,好像文化层次老高似的,时不时用手扶着,今天,他一走进教室就对大家说:“同学们好,今天、噢不,更准确地说就是现在,我心里特别高兴,不但高兴,而且很激动。”

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到,他的确是很高兴,学生们则困惑地望着他。

老师问:“你们猜,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一位姑娘没打任何招呼,就“唿”地一下站起来说:“老师,您儿子取到好媳妇了?”

一句话引来了全班哄堂大笑,也使得老师哭笑不得,边忙摇头:“我儿子才上初二。”

一个小伙子以同样的方式站起来高兴地喊到:“老师抓到奖了?”

老师苦笑了一下,说:“我的手气没那么好。”

“老师我知道。”

老师赶紧一拍手说:“那就赶快说吧!”

“师母给您又添喜了。”

“哈、哈......”

全班重新又大笑了。

“去,怎么这么猜,再说了现在的计划生育那么紧,能让再生一个吗?”老师踏上讲台后,很认真地说,“看来你们猜不到了是不是?就让我告诉你们吧,一个月前,咱们班的一个同学发表了他写的小说,刚才我拿到了寄来的获奖证书。你们想一想,我不高兴吗?好了,现在你们猜一猜,他是谁呀。”

“啊?”

同学们诧异地嘻嘘着相互望望,他们都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坐在靠边的蔡海强听到是“一个同学”时,心中一阵惊喜,会不会是我呀?我在一个月前是发表过,因为我的通讯地址很难到手,所以写了收信人的地址就是老师,没想到......所以,他不解地看看老师,又看看同学。

“你们猜到了吗?”当他只看到学生们困惑的眼神时又神密地问,但他看到他们都难为情地摇着头,则笑着说:“那我告诉你们吧,他就是坐在墙角的蔡海强同学。”

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几乎全班都用惊呀的口气“啊”了一声,然后都齐齐地把目光都向后转过去。到是蔡海强一听就是自己时,惊喜地望着老师,见老师给他点头时,笑着把头低下了。

教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鼓掌!”于是,就“啪、啪”地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呀,海强祝贺你呀。”同学们谁也不会想到是一直沉默寡言、甚至是被人略略忘记的蔡海强出版了一部小说,于是,坐在最后靠墙角的那个小伙子猛地站了起来吼了这么一声。

“干得好。”一位同学竖起了大拇指大声喊。

“该庆祝一下呀。”班里那个小个子中年男子“唿”地站了来喊到。

“不对,该请客呀,你们说对不对?”其中的一个中年女子也站起身来嚷道。

“对呀、对呀。”班里的开始嚷着。

老师把脸一绷,厉声地说:“更应该是我们请客,因为,人家是为咱们成人班争了光,以后只要提起是蔡海强的同学,别人就会对你们刮目相看。”

“道理倒是有的,但.......”

“但什么?怕掏腰包是不?其实你们不要担惊受怕,改天我请你们吃拉面总可以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瞧,我们老班今个儿怎么这么大发。”一个中年男子立即这么说,因为他们平时常和老班开玩笑,也知道那是老班在圆场。

随后老班走下讲台,走到蔡海强的面前,将证书交给了他,并且交给他一个红包,“这是你的奖金,二千五百,扣除个人所得税,还剩二千一百左右,你看看。”

蔡海强高兴地接住证书和奖金。

看着海强高兴的样子,老班重新登上了讲台,问:“你们猜,他得的是什么奖?”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忽地站起来说了句“我知道,老师。”

“喔,你说说。”

“三等奖。”

“好,坐下,但你答错了。再有没有人能猜得出?”

“再前进一步。”

“什么意思?”

“二等奖。”

“还是错了。”

“那得的是什么奖?”一个少年女子很想知道所以然地问。

“特等奖。”

话音刚落,就迎来不知道是诧异还是妒嫉的目光。“还愣着干什么?”一个年轻小伙喊,接着又一阵精彩而又不相信的掌声响起了。

兴奋加激动的海强坐在那里心中有许多说不出的滋味,他只能保持着沉默或者笑脸。喧闹声过后,大家三三两两走出了校门。提着特别心情走出校门的蔡海强,很难忘记下课时老班送给他的那个眼神。因为老班自己也写了许多小说,没有一本被出版,原因不是没故事情节,就是不精彩,大概是一种鼓励吧,报社往往会出版一些诗歌、散文之类的。没让老班想到的是平时不怎么出色的蔡海强能出版小说。

蔡海强摸着证书和红包时高兴的就想飞起来了。他很没想到《夏日的钟声》被出版了,自己整整三年的辛苦没白费呀,但愿能在屏幕上看到它!所以,当站在公路边等着公共车时,他时而兴奋着、时而不解地叹气着,终于公共汽车过来了,蔡海强也没向左右看看就上去了,身后又留下了一些说不清的目光。

他原是怀着兴奋的表情回到家,可当打开门发现灯还亮着,一下子愣住了。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真得会有单纯的异**谊关系在他的身边存在?要不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对肖菜产生过非分的想法,倒不是因为肖菜的什么原因,只是在有的时候,他会更珍惜她的存在,就像她只是需要自己好好地保护一下似的。于是,他轻轻地走了进去,发现肖菜没有睡,而是爬在床上写着什么?可他看不清呀,正欲敲门时,见肖菜伸了伸腰又爬下了,于是犹豫了一下,就放下手而轻轻地走进去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特别轻吧,肖菜还是带着微微想睡的样子继续写着什么,最后打了一下喷嚏,就把写下的东西匆匆地压在枕头底下钻进被窝了。

蔡海强见是这样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回到了他的屋子。爬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忱头,头左右摇摆着,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邻居两口子吵架的声音。

男的骂着:“你给老子一天在家里呆着,为什么连饭都不给孩子做?”

妻子接口也骂着:“都那么大了还要人伺喉着,老子可没那个功夫。”

接着就传来了“啪”的一巴掌的声音,再传过的就是妻子哭着的喊骂声音……

听着听着,郭健把枕头压在头低下伸向窗口处,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衰弱,连个同异性上去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在等着她转过身来喊一声大哥、或者是过来拉他一把。

男人也有依赖的时候。虽然海强是以感情的失败而走上文学之路的,但男人的心应在简单的爱过后,尽量忘我地在狂风暴雨中前进。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比如说在遇到烦恼及激情需要冲动的时候,多么希望女性温柔的双臂合力抱住他,温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让他那男性燃烧、探索全心投入到那种境界一起融合,让一切的一切尽情发生。可是曾经的创伤,是心中的一块巨石呀,再也无法接受一滴或者一点。

虽然时代发展的步伐加快了,但至少自己要十分尊重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唱反调的话,就像没有穿衣服的人不能出门一样。因为,这种形式见不得人,更得不到身心需要的任何滋味,所以这种爱就会送在苍白、失调、脆弱的重复之中。

海强忽地坐起来,为什么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放在一起对比。所以,从那以后,只要有一点闲功夫,海强就会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肖菜的变化。没想到没过多久,这一点被肖菜发现了,因为,有的时候,当肖菜无意间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总是没有一定规律的忙着摆脱。肖菜就会想,是不是他最近又遇到什么事了?她知道关心是相互的,就很想告诉他,快乐起来,笑起来吧!因为你年轻,你必须快乐幸福地生活。但她知道,海强和自己说他的心里话是有数的,自己就是多问了或者仔细留意着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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