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肚子的接受能力有限,再说了二十世纪的女性讲究苗条,当然我也不例外了,所以,你们快点去吧,如果速度可以的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但到了换药的时间,我就上去了。”
“可是人多了饭好吃,我们还是一起走吧!”皮匠故作补充的样子这么说。
“我看还是算了吧,既使要我去陪你们吃饭,也只好让你们背我......”
“好,皮匠的块最壮,我看还是让皮匠来背吧!”还未等肖菜把话说完,水果懒散地抢着说。
“杨小,不好意思,到了你出去的时候我陪不了你,真不好意思。”肖菜瞪了一眼水果后,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没什么,你是不方便嘛,我原谅你了。唉,就我一个女生我也不去了。小菜,来,我扶着你走。”看到肖菜预往出走,杨小就跑上前扶去了。
皮匠一看顿时大悟,人家的腿不行,怎么能突然提这个条件。于是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水果,当转回头来准备婉转地挽留一下,却见杨小扶着肖菜走到门口了。杨小转过头来无耐地向两位眨眨眼睛,她的表情告诉他们只好到这了。水果不由地看着皮匠耸了耸肩,心想,皮匠呀你没机会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的确,皮匠心灰意冷地收起棋盘,失落地说:“走吧,水果。”
俩人就像打了败仗走下来的士兵那样,相互扶缠着,又替自己不解心中的怨气而深感不公平似的,相互拍拍走了出去。唯独剩下空荡荡的教室,似乎可怜惜惜的令人同情。
说说那些傻孩子吧,他们哪里懂得什么爱与不爱的,也许只是一种心中的解脱而已,更谈不上在某种意义中讲的,恋爱是一种高成本的消费,他们手中的钱都是沾着父亲的汗、母亲的泪而来的。唉,这些孩子!
皮匠在那几天里总是焦头烂额地吐着气。那天的太阳火辣辣地站在那里,真不是出来的时候,皮匠懒散地拉回腿。
“去哪儿?我的烂皮匠”正准备往操场跑的水果,突然见几天摸不着影子的皮匠站在那里,就扯了一句。
“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皮匠有气无力地说。
“唉,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呀?烂皮匠。”水果跑过去拍了一掌皮匠,问。
见他那嘻嘻哈哈的样,使得皮匠不得不纳闷地问:“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水果一听这话站住了,试着说:“咱们上去打球吧,我的手这两天感觉很痒。”
“那就走吧,还愣着干什么。”见水果把话说完了还站在那里不动,皮匠就毫不客气地捅了捅他。
其实,看着皮匠没规律的日常生活,水果也猜测到了一、二,也想到只有改变他此刻的心情才是解决一些其它事情的主要办法。其实,男同学也有一种心态,也就是人们时常说得那样:欣赏男性用粗犷的线条涂抹薄薄的岁月,把零散的心绪折叠成一个个方正的步子,拿这个描述男性最精彩的剪影。
“呀!”皮匠完成了个漂亮的三步上栏。
水果在一旁从表面上看是十分投入地配合着,可他的脑瓜盖子就是爱糊思乱想一些问题,还自认为聪明得很,总是爱说一些同学们基本不了解的问题,来满足心中永远都幻想着的梦。看,在这个时候,他又在想着人生是不是和下海一样,干什么都要抓个底呀?还记得那本《社会青年》书中前言写着阿达尔切夫说过的话:生活如同一根燃烧的火柴,当你四处巡视以确定自己的位置时,它已经燃完了。大概有选择就会有错误、有错误就会有遗恨。可毛主席说过,知错就改就是一位好同志。即使第一步错了,只要及时发现并纠正,未必步步都会错下去。皮匠呀,你可知道在有的时候,我特别羡慕你。但,目前而言,我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肖菜,她不会因为爱而失控自己,也不会因为爱而草率地走进男人的怀里。不过,见到肖菜也有一种让人说不清楚的感觉——在肖菜出现的日子里,我也失控过自己,但很感谢你的出现把我拉回来了。
“接着。”
皮匠的大喊声把水果从愣神的角度扭了回来。水果猛地转过头一看——是在打蓝球呀。他很想赶紧冲上去接球,但他止住了脚步看着皮匠发笑——皮匠已经像个水淋鸟了,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往进投,似乎在发泄着情绪。
水果上前抢过球投在篮子里后,拉着皮匠说:“就歇一会吧。”
曾在背地里,许多其他班的学生议论着皮匠,他的那种沉默使他们或多或少地感觉到,有点像春天的阳光,混合着汗水的潮湿,还有他眼睛的深邃,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更会使异性支持不住自己而走近他……没想到这时的皮匠,不由分说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重重地捣了一下头,心里暗暗地喊着,肖菜呀肖菜,你让我等的好苦呀。你知道吗?本不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可是,看到你我就有一种上进的希望,这大概就是一种所谓的爱吧!你何时才让我不白等呢?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想接起蓝球狠狠地发泄一下。
“哎呀,我说你别去卖劲了。”水果见皮匠又要投球,则不解地喊。
皮匠你怎么老给篮球发火呢?它又没有惹过你,再说了如果球从那边过去了,谁给你捡呀?总之,你别把希望指向我,我、我太累了。还没容水果再多想,皮匠果真把球从那边踢过去了,看着球,他显得很无奈,便再次来个仰面朝天的姿势。顺便看了一下水果,发现水果正在斜视着他,便不由地“嘿......”一笑,给水果打了一下手势,示意过来。皮匠的两只眼睛瞪着天,随口问:“累不累?”
水果没说话,只是用眼睛问了一声皮匠,没想到随后的皮匠就像一个睁眼瞎一样瞪着。水果知道他追问再深也不会有什么答案,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也躺下了。
时间就是那样来回重复着、来回徘徊着。自从那次过后,皮匠从心里躲着与肖菜擦肩而过,但这只是心里的活动,相反的是每次与肖菜相遇时,他的脚步局促地放慢了有半截的速度,眼光呆滞也有40%的角度,可就在那样的环境中,他越感觉到,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然的话枉然来世了。水果到好,眼光停留在肖菜身上的时间也增加了许多,他发现,那时的肖菜特别有气质,也很有一定的亲和力。是不是自己以前没注意观察?怪不得自己也被沉迷在其中。
就这样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去寻找真正理由的水果,在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现肖菜端着两个饭盒去打饭,走路的速度也变快了,这足以证明她的腿好了。于是,水果忙忙地从宿舍里跑了下来,他左右看看后,见肖菜还没过来时,就慌忙地向水房跑去,顺便接过班里一位同学的水壶说了声“为你效劳了。”在他同学诧异的表情中,水果已经接满了水向宿舍楼这边跑过来了,也刚好和肖菜遇了个正好,于是,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低着头向前走,没想到正好种了他的计划,他一个侧转身就把肖菜的两个饭盒都弄翻到地上不说,还把他的水壶也扔到地上了,就在肖菜见热水往出喷顺便向后躲的时候,差一点被地上的粉条滑倒,水果见势就顺便把肖菜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正好来了个合法的亲人相约的动作。
那个时候肖菜的腿不是完全的好,只是感觉到一直要别人代自己干活,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在这天中午她坚持要打饭,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倒霉。让他俩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缓过一口气的时间,身边早已围下了许多同学,就在水果稍稍有点意识向左右看着时,同学们都哗然开始了,顿时一片的哄乱,你听听,乱七八糟的议论声已经传过来了——英雄救美、郎才女貌了等等一大堆的话在一阵子的嬉笑声。使肖菜的脸也在片刻间变得就像火烤得鸭子一样红,她在众哗的声中,不得不忍受着疼痛往起来站,水果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能呆站在那里,就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肖菜站是站了起来,就是腿疼得使她无法向前挪动,眼泪也说不清地往出涌,水果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才是好。没办法了,他在慌乱之间赶紧拿起地上的两个饭盒向食堂跑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着迎面而来一些莫名的目光,肖菜感觉到从身边经过的人们都在暗暗地笑着自己的痴,正当她控制着不让流泪时,水果已端着两个饭盒站在她的面前了,不好意思地说:“和你打的一样,一份烩菜两个馍头。”更是不好意思地不知道递过去、还是自己送上去。没想到肖菜很别扭地接过了饭盒。但上来下去的都是一些陌生人,则一时糊涂了。
水果见她站在那里不动,顿时眼睛里就流露出一种至少让他在校园里无法忘记的那种说不清楚又十分惊喜的荧光,他有些忐忑不安地上前抓住肖菜的胳膊,说:“走,我扶你上去吧。”
肖菜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退让着,可水果已经抓住她的胳膊向前走了。肖菜只好为难地跟着,其实她很想让他们叫一下她宿舍里的姐妹,但她又不好意一直拖累着她们。就当走在二楼的时候,管楼道的老师截住了他们,水果赶紧拉过管道老师的手解释着:“肖菜是我们的班的学生,腿有点不舒服,刚才我不小心把人家撞倒了,就顺便送一送。”
大概水果这小子平时在学校里的威信比较好吧,管道老师见肖菜端着饭盒站在那里,好像水果说得是真的,便示意他们可以走了。水果惊喜地跑过去抓住肖菜的胳膊,并很感激地回过头来冲着老师笑笑。当水果扶着肖菜走到她们宿舍门口时,宿舍里的姐妹哗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