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扩大销路的战役她一定要打得漂亮,丝毫不能有任何差池。所以很多事情,陶小乖都是和他们一起亲力亲为,不是不信任她的手下,而是她真的不愿再看到任何差池。她现在在刚起步的阶段,任何事情都不能有丝毫闪失,不然对于她来说这条路就是死路了。
眼看着装修就快结束,整体比较满意,真是天道酬勤。陶小乖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喝一杯水了。这些日子,陶小乖日忙夜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喝水都不及时,她的嘴角都干裂了。陶小乖饮了一口水,忽的想到什么呵呵的笑了两声。
还记得前两天国栋隆来看她时候的模样,有些心疼有些责备的瞪着陶小乖的牛眼,陶小乖当时正在喝水,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全都喷在了国栋隆的脸上。
刘子璇自七夕被国栋隆救助后,就执意要报答他,便每日的跟在国栋隆身后。看到国栋隆被陶小乖喷了一脸的水,她哪里还能忍住,气的伸过手就要讨回来,可是扬在空中的手愣是被国栋隆拦下。
“你······。”刘子璇气结,又不能怒斥国栋隆。
这个刘子璇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他道哪里她都能找得到。真是冤家路窄吗??国栋隆来不及擦脸甩开刘子璇的胳膊,就转头逃掉了。
陶小乖笑嘻嘻的暗道,从七夕的一见,到如今的死缠,看来他俩还真是一对注定的欢喜冤家。
“嫡长小姐,不好了,你快回持府看看。”
陶小乖当的一声,撂下茶杯。
“出了什么事?”苍天啊,这个时候持家不要再有什么是非了,等过两天这里装修好,她就要大肆宣传持家御用的胭脂水粉了。
“奴婢不是很清楚,只听她们说,二小姐的脸······毁了。”
脸毁了?怎么可能?持鑫莹一向喜欢捣鼓这些胭脂水粉,是最了解这些胭脂水粉的效用的,况且她平日里对她的容貌也是极小心的,生怕用了什么不好的胭脂水粉有损她美貌。
转念一想,陶小乖心中有几分了然了,那是她自己的主意,自己造的孽,真是活该,害人害己就是要教训教训她。
陶小乖二话不说,叫上两个保镖,跟着仆妇去了持家。
还未入持家大门就听到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声音尖尖的,是持鑫莹惯有的尖刻嗓音。
持鑫莹见陶小乖来,一把揪住了陶小乖的头发,陶小乖挣脱不得,双脚用力往持鑫莹脚上猛踩去。持鑫莹疼的忽一抽搐,两个保镖趁机,左右各一拉开了持鑫莹。
“陶小乖,你····你在我的胭脂里掺了什么?我脸都毁了。”持鑫莹说着揭开蒙在她脸上的紫色面纱,一片红肿伴着一道道血印就如被刀刻过的红石榴皮般恐怖,远远的望去就像红色蟾蜍的皮一样令人作呕,看的陶小乖直觉一阵反胃。
平日里最爱胭脂水粉的持鑫莹,整张脸却毁在她所钟爱的胭脂水粉上,真是可笑。真是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陶小乖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一个她的心腹在此。她只奇道:“这就怪了,你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用了你研发的胭脂,我才成这样的。快点,我现在要解药。”持鑫莹拿着绢子轻轻擦拭脸上的汗水,汗水浸湿在一道道口子里,就如无数条细小的虫子在啃食她的骨髓一样,让她疼痛难忍。
持鑫莹咬着牙恨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想用此法把陶小乖的生意搞垮,没想到她的声音还没垮,她的脸就已经无法见人了。眼下,也只能自认倒霉,再以这可怜的脸抹黑一把陶小乖了。
陶小乖没好气的瞥了持鑫莹一眼,真是自作自受。
一月前红嫣来告诉她,有个自称叫裴馨儿,说是她的好朋友的女子来过调制间找过另一个调香师清脂,她们两个聊了好一会。自那以后,陶小乖就命红嫣时刻留意清脂的一举一动。果然,她们这次要打胭脂水粉的主意。
经过清脂的手调过的胭脂水粉是加入了一种诡异香料的,这种香料味道极清淡,若不是红嫣的调香技术高超,还真会被蒙混过关。
当陶小乖彻底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阻止,也没有宣扬,只是用了将计就计,把这胭脂顺势给了持鑫莹。持鑫莹每两个月就会命金枝来取最新的进献给宫廷嫔妃的胭脂。
陶小乖看到持鑫莹脸上可怖的坑洼,没想到持鑫莹的脸毁伤的这么严重,没想到裴馨儿和持鑫莹竟然半点不顾及持家百年声誉,竟然用这样有损持家利益的事情陷害她。这岂止是有损,很有可能会使得持家一蹶不振。这世道,一夜暴富,一夜倒闭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研发的胭脂,这么多人都已经试验过了,是没有半点问题的。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清脂恐怕能跟你解释一二。”
陶小乖步步紧逼,持鑫莹不不退后。当持鑫莹听到清脂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裴馨儿不是说这次是万无一失吗?现在怎么会这样?陶小乖怎么知道清脂?难道被她发现了?
持鑫莹环顾了四周,裴馨儿并不在此,便捂着脸跺了脚,气的扬言要讨回公道,一溜烟跑不见了。
陶小乖望着众人轻声道:“没事了,都散了吧。”随后又命跟着她的两个保镖,去把清脂姑娘接来金华堂。
陶小乖说完径直去了金华堂。
姑息只能养奸。一次一次她的忍让,她的不忍和慈善,没想到却屡屡成就了持鑫莹和裴馨儿依仗的一把利箭,每次都要治她于死地,持鑫莹和裴馨儿却屡屡不知悔改。这次,她不愿再顾惜往日情面,不愿再苦了自己。
陶小乖的步伐坚韧而有力的走向金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