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鑫莹抓住裴馨儿就去了静思房找胡月云。静思房虽在持府的偏远地带,但是持府上上下下的热闹,胡月云也猜得几分。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多诧异。
“莹儿,既然事已至此,只能从长计议了。”
裴馨儿没想到平时雷厉风行的胡月云会说的这样平静。她望了望静思房,许是这些佛让胡月云摒弃了浮躁。
持鑫莹听到这话哪里肯依,只哭丧着脸道:“娘亲,她若为嫡长女,还有我们母女的好日子过吗?我们必须阻止她,越早越好。”
胡月云沉思片刻,又看了看裴馨儿。“莹儿,她的左膀右臂你只说动了一个?”
“娘亲,王鲜颜就是个废物吃货,又一心愚忠陶小乖。”
在一旁的裴馨儿,只抿了抿嘴,若不是她夺我所爱,她对她也是愚忠的。她是值得让别人为她愚忠的。
裴馨儿拜见了胡月云,并提醒胡月云要把陶小乖拉下马就应该在她根基未稳的时候。
胡月云略一迟疑转向持鑫莹,“莹儿,你刚才不是说陶小乖鼓动锦城的贵女成立了女子汇吗?那我们就从这里下手。”
持鑫莹自是不知胡月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她在女子汇授课的时候,永远的消失在锦城。”胡月云的话一出口,裴馨儿只觉的心里一阵发毛,都说姜还是老的辣,真是一点不假。
裴馨儿虽然憎恨陶小乖,但是她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她顿了顿道:“这样不妥,这样恐怕会引起别人的猜疑,而且杀人的罪名会让我们担不小的风险。”
“那你说怎么办?”持鑫莹反问道。
“依馨儿看我们不必要杀她,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是最好的。先毁其清白,让她在锦城的贵女圈中无法自立。她也是该议嫁的年纪,若清白不再便没有门当户对之人上门求亲,嫡长女之于她只是一个羞耻,于持家更是天大的难堪,到时候嫡长女的位子稍微加把火便可轻而易举的废了。”裴馨儿轻柔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她真的想看看等陶小乖清白不再的时候,三皇子还会不会对她一往情深?
经过一番商议,还是裴馨儿的主意占了上风。她们毕竟都不敢担这杀人的罪名,以最小的牺牲取得最大的利益每个人都想的。
锦城的女子汇办的风风火火。贵女们隔三差五的登门,马车经常把持府堵的水泄不通。持府内更是热闹,就连平时不好事的董莲花都来看几眼。王夫人为此还专门让人备了瓜果茶水,供贵女们学习之余享用。
她们聚在一起或吟诗作对或泼墨作画或教习女红。
今天她们教习的课程是女红。
“我知道大家平时是不用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情的,但是这些福气都是自己的父母给的,不是我们自己所真正创造的,我现在请大家自己做一做这些女红,是想请大家体验体验别人的生活。”
虽然她们平日里都有人伺候着,根本不用愁这些,但是她们听了陶小乖的讲解后,还是认真的做着。
王鲜颜更是想趁这个机会显露一手,便硬是要教大家煮衣服。王鲜颜朝陶小乖嘟哝着:“平日里,看你们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的,哪里有我插一脚的份儿,今儿个好时机我当然要露一手,好让你们瞧瞧什么叫——高手在民间。”
陶小乖看着王鲜颜只觉得她终是长进了,笑了笑便把这个机会给了王鲜颜。
刚好此时,裴馨儿出现在教室外面正向陶小乖招手。
“什么事?馨儿?”
“小乖,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我想请你帮我去九安寺一趟,今天我的活太多了,走不开。”裴馨儿说着为难的低下了头。
“馨儿,九安寺吗?可是现在走大路赶过去恐怕来不及。”
裴馨儿叹了口气,“小乖,别去了,走小道还可以来得及,只是太危险还是别去了。”裴馨儿假意转头离去。
“馨儿,是要紧的事情吗?”
裴馨儿止住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那个荷包是她送给三皇子,后来又被三皇子退回来的。
“我早已在九安寺求了姻缘,今天是姻缘日,只要把这个荷包系在姻缘树上我早已挂好的同心结上,就可以有个梦寐以求的好归宿,据说很灵验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得了,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为你跑这一趟。”陶小乖接过荷包放在袖口里。
陶小乖本想和王鲜颜说一声再走的,可看到王鲜颜正讲的起兴,她不想打扰到她,便径直去了九安寺。
知了看到陶小乖出去,也一直扑棱着翅膀跟在陶小乖身后。它偶尔飞在陶小乖面前,欢愉的叫两嗓子。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即便走小道,她也得加快脚步了。“知了,我们得再快一点了。”知了虽然是个乌鸦但知了有的时候倒也挺通情达理的。它扑棱着翅膀点点头。
刚转过一个弯,就刮来一阵寒风。这里人烟稀少,连春风竟也这样寒凉。知了也在上空不愉快的叫了起来。
不远处有两个彪形大汉早已在蹲点。他们拿着陶小乖的画像仔细端详着。“这妞,还不错,有几分姿色。”其中一个直勾勾了眼睛,色眯眯的道。
“瞧你那副德行,见着个漂亮的你就成饿鬼了。”另一个大汉白了他一眼又道“主家给我们这么多银两,并再三嘱咐只需奸污,莫伤性命,等会你干的时候,别只顾着自己爽,千万注意,否则我们白干。”
那色眯眯的男子,心道,这么漂亮的妞,怎么会白干呢!他拍了拍另一个大汉,“老大,快看迎面来的,是不是这个女子?”
两个彪形大汉仔细的确认后,互相递了个眼神,就要行动。
又一阵寒风吹来,直让人冷的哆嗦。陶小乖加快了脚步,只想赶快走过这段荒无人烟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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