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你怎么也没大没小,同一个孩子计较。”白琳琅微笑着走过去,白隽捂着被揉疼得脸,忿忿瞪着小桃。
小桃笑嘻嘻的笑起来,三年前遇见白琳琅,抱着病重的白隽四处求医,小桃好心带白琳琅去见她爹,她爹是洛阳有名的郎中,白琳琅感激小桃,两人就此认识,终于,白琳琅在洛阳定居下来,这一住便是三年。
有了白隽,她变得更加沉稳淡然,只要能看着白隽,她便心满意足,至少,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不想再一个人孤单的过下去。
有时小桃问她,为何要一个人将孩子留下,为何不拿掉。
白琳琅不知,究竟是舍不得割舍,还是依旧心存怀念。
可是,那个男人,值得她怀念么?不值得,孩子是无辜,他的生命是她给的,他的身躯是她孕育的,与那个男人,毫无关系。
白琳琅蹲下身,揉着白隽的头,笑道:“今天又赚了多少呢?”
“十两。”白隽没好气的道,看一眼白琳琅,皱眉道,“十两,还不够给你买一件像样的衣裳。”
白琳琅搂过白隽笑起来:“十两够给你买糖葫芦便是了,隽儿你要明白,平平淡淡也是福,并不是守着金山银山,就是幸福,虽然咱们并不富裕,但是知足常乐,平庸也是一种幸福。”
似韩老爷那般,儿子的婚姻也成了一种算计,活着,不累么?
白隽似懂非懂,抿唇沉思不语,突然抬头推开白琳琅,整了整衣衫,嘟噜道:“揉皱了我的衣裳,我怎么会有这么没出息的娘呢。”
小桃忍不住了,道:“这臭小子到底像谁啊,掉进钱眼里了,没出息。”
白琳琅眼色不由一暗,他是过惯了穷日子,再也不愿受那样的苦,所以才比同龄孩子更成熟吧。
白琳琅轻笑着摇头,弯腰去拾地上掉落的花,突然,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白隽微眯了眼看马车,马车上走出一个人来,一身银白,满面风尘,见到白琳琅,眼睛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