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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胆小,但为你,疯狂下又怎样

嫉妒心

时间常常会磨灭一些原本波澜的东西,虽然只是半个月,但若雅已经开始明白了什么叫异地恋了。少了江鱼在身边的日子里,她会很想恋他,会发疯似的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偶尔看看小说都会觉得男主角有些像他。恋爱在高中必然是禁止的,但是很多人都已经陌视了,高年级的学生里,很多都已经是成双成对。或许青春懵懂的年纪,有时候才能理解什么叫恋爱。

时间在学校里真的在捉弄人,刚放学就要上课,刚睡觉就要起床。有的时候一节课一个晃眼就过了,有时候一节课上完,白胡子都快长出来了。老师正讲着数集运用,她神魂莫名的就飞到了江鱼那边去了,等回神再看黑板,老师已经讲完两个知识点了。若雅突然件就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本来好好的也会感不安和失落。

很多时候她想到江鱼,都会觉得自己喜欢他已经成了一种坚持。她看见别人的男友帮着女孩打开水,提到女生寝室门口。看到食堂里别人的男友给他女朋友端上饭菜。看到大热天别的男友给女孩买冰饮。她觉得很羡慕,或者说很嫉妒。她想他什么时候能为她做什么呢,她发觉自己想都不敢想。

“江鱼,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吗?”这是某个晚上江鱼接到电话听到的第一句话。

仅是一句话,刚才还和室友打闹嬉笑的江鱼,瞬间胸前就一阵冰凉,“为什么?不一直好好的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雅闭着眼睛拼命摇着头,长舒一口气她微弱的颤动道:“我只是感觉在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到底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吗?”江鱼声音突然就沙哑了。

“江鱼我感觉好累,我好想休息下?”

江鱼话筒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他再打过去若雅按掉震动一直未接,他再打,她直接挂掉,再打,对面秒挂,再继续,“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一次江鱼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在水草里乱窜的鱼。他不断重播,不断重播,但对面一直是关机。已经是凌晨了江鱼无赖的重播着,手机已经显示出低电了,最后他打了一条短信想说他多爱她,然后还没打完手机已经关机。

陆晓钟的电话

第二天下午放学,江鱼刚从充电房里取出手机,立马就打到若雅手机上了,手机是通了不过打了好几个依然没人接。灰心丧气的他本来想发个短信过去的,然后看到手机上显示三个同一号码的未接电话,他没怎么多想就打了过去。

“你是谁?”对面是个女孩声音。

“你打过电话给我,我回拨过来的。”江鱼感到有些失望,感觉声音很陌生,估计是打错了。

“那我知道了,”女孩好像就是找他“你是江鱼对吧!”

“你是?”

“你见过我的,安强认识我。”

“你是......什么钟?”

“我叫陆、晓、钟。”陆晓钟有点无语,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若雅最近怎么了吗?你打电话是因为她吧。!”

“我不就是为了这事给你电话吗,你都没接。”

江鱼有些小激动:“我手机没电了,在充电,没在身上。”

“算了算了,用不着解释,我打给你是想告诉你别担心,若雅只是心里有些结,让她冷静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江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是在安慰我吗?她都给我说分手了。”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你给她点时间就好。”陆晓钟挂了电话,江鱼并没有再打过去。

晚上的课江鱼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是写了张病假条。打完陆晓钟电话后到寝室熄灯前,江鱼一直没有说过半句话,土豆好心问他,他也什么也没讲。

“我明天来看你。”江鱼也没再打电话给若雅,只是给她的手机发了这样一条简单的短信。

嗡嗡嗡...已是深夜查寝的人刚走。江鱼刚睡着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摸到手机模糊的看见雅雅两个字,翻身坐了起来。因为床是上下铺的加上黑灯瞎火的,一个不小心他稳稳的撞到了铁杆上。那些没睡觉的室友,拿着手机看小说的啊,看小视屏的啊,全部齐刷刷的把手机的光照到江鱼床上。一瞬间所有人都笑开花,怕被查寝的人听到,他们又都把嘴捂着被子笑。土豆离得最近,他用枕头捂着嘴,笑得气都喘不上来。江鱼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土豆的头,谁知道那小子笑得更灿烂了。

等江鱼想起接电话时手机已经不震动了,他解开手机锁准备打过去,刚好若雅又打了进来。

“雅雅。”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接我电话了,”若雅眼睛里都快流出泪水了“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我才没有,”江鱼一边揉着头一边小声道:“我明天来看你,我好想看到你。”

“你明天要来?”若雅揉了揉眼角“你们又没放假。”

“那你不想见我吗?我明天中午前到,你想我就出校看看我。”

“我知道了,那你早点睡吧。”若雅挂掉了手机如释重负。

在若雅的电话卡里有个未接短信服务。她开机其实是中午的事了,开机时手机显示有九十一个未接提醒,打过去的人刚好全是江鱼。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不知所措的她打给了陆晓钟。

晓钟和李辉也算是异地恋,晓钟了解若雅的心情,当时晓钟问若雅“你是爱江鱼吗?”

若雅说我“我爱,但是......”

“没有但是,你爱那付出别的都该是理所当然,时间会让你习惯距离,也会磨灭你的爱意,你只是要冷静些。”

若雅难受道:“晓钟,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吧,我真的不是想和他分手。”

来时风尘仆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老师有老师的整顿条例。毕竟学校不是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清晨还是云雾缭绕,天刚刚透出些光亮,学校里传出一片朗朗的读书声。江鱼翻了翻书,然后把晚上就写好的病假找了出来。还未下课,他见华哥出了教室于是跟着就出去找华哥签了字,华哥特耿直,看都没看就签了,然后轻声说了句早点回来。

江鱼带着请假条什么都没,出了校门就去了车站。这是江鱼第一次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事情,对他那种并不坏的男孩来说感觉挺疯狂的。车子在去县城的路上颠簸着,他的心却出奇的平静。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见到她,见到她一切就会好起来。

汽车带着一路的尘土迎风而来,柠县,一个江鱼并不陌生的地方。车子摇晃了不到一个钟,终于晃进了柠县,太阳已经早早温暖了大地,但离中午还早。江鱼没坐公车直接走去了名一中。路并不算远走了不到半个钟就到了,反正都来了,他也不在乎其它了。时间还早,他在附近理发厅剪了头。名一中校门的正对面有很多书店,弄好发型后他在书店逛了小会儿。他坐在地上捧着书看了小会,掏出手机已经十一点了,点开短信他犹豫了下还是,给若雅发了个短信说他到了。他很怕若雅正在上课,万一手机不是静音,课堂上会很尴尬,而且她还会被处分。

“好的”若雅收到短信后乘老师看黑板的空隙,简单回复了两个字。看到江鱼的短信后,若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游走着,她很开心,开心到恨不得马上冲出学校,同时她也很愧疚觉,得自己好像很不懂事,没反对他翘课。整节课她的注意力没有一点儿留在课堂上,她会不时望向窗外,望向学校门口,望向他可能出现的位置。

终于熬到下课,若雅却没那么激动了。看着一群人涌出教室,她慢慢收拾好课桌上的东西。

“你在哪里?”她拨通电话。

“我听见你们放学的铃声了,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江鱼盯着校门口:“我要进去吗?”

“还是我出来吧,学校一点之后,出来就要证件和请假条了,很麻烦。”她挂掉手机微微一笑。然后快步的走出了教室。

出校的人很多,密密麻麻完全看不清。江鱼傻傻站在路口处,就那么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走出校门。

“笨蛋”若雅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走啦,还看。”

“我专程来看你的,多看几眼怎么了?”

“又不是没看过”若雅憋着自己本该的笑容:“我只有半个钟时间,吃完饭有午休,得回去。”

“那你想吃什么。”江鱼傻傻是笑了笑。

“我想吃冒菜,不过离这里有点远,下回带你去吃吧,嗯...嗯...”若雅将手挽在江鱼手上“哎,吃面得了。”

“你喜欢都可以。”江鱼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若雅嘟了嘟嘴“一点主见都没有,还要我想去吃什么。”

“你对这里熟嘛,我又不知道这边什么好吃。”

小面馆

小面馆离学校很近,装修简单,每个位置前都是一张四方桌,桌上摆着酱醋茶,白漆的墙上挂着菜单牌。老板很会做生意料很足,味道也好,很多学生都来这家店吃。江鱼和若雅运气挺好,刚过来就有人要走,所以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个位置。

“你吃什么。”若雅用脚尖敲了敲做对面的江鱼的脚。

“我吃你喜欢吃的。”江鱼把脸凑得很近。

若雅白了他一眼“我怕你吃不消,我吃得很辣的,你还是不要和我吃一样的好。”

“要吃点什么。”记账的阿姨走了过来。

“恩一个小分特辣的排骨面,一个中分少辣的排骨面。”若雅扬起了嘴角“我出来看你,可是一分钱没带的哦。”

江鱼单手撑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微微一笑“那我们留下来洗盘子吧。”

若雅嘟了嘟嘴踩了他一脚:“你自己洗咯,我还要回去上午休课。”

江鱼淡淡道:“你喜欢吃面啊?”

“还好吧,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若雅学他把手撑在桌子上,她手捧着自己的脸,一下遮着脸一下放开。

江鱼奇怪道:“你咋干嘛啊。”

“嘘!”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道:“我看到我们班老师了。”

江鱼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地中海发型的帅哥?”

若雅的嘴一下子弯得像个半月牙:“就是他啊,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学习委员,被老师看到和你在一起吃饭很不好哦。”

“好嘛,我还是文艺委员呢,不一样逃课出来看你吗?”

若雅听到这里突然有点小失落。刚好这个时候面上来了,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吃起面来。

“吃完,等会早点回去吧。”她咽下一口。

“你不想我多待会。”江鱼也吃了起来。

“想,”若雅淡淡道:“可我也要上课啊,况且我不想你为了我被学校处罚。”

“好吧,很快就到国庆了,也就马上又可以见面了嘛。”

若雅先吃完,然后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他。江鱼浅浅扬了扬嘴角,从口袋扯出一包纸巾,然后抽出一张打开然后折好。“别动”他微微起身轻轻用纸巾擦了她嘴边的红汤。

若雅恨了他一眼,抢过纸巾:“笨蛋,好多人看着呢。”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

若雅鄙视了他一眼“万一认识我呢。”

“黎姐,你也在这里吃。”几个男孩嘻哈真巧走了过来:“鱼哥也在。”

“我来看看她,等会就回去。”江鱼笑着用手遮了遮嘴。

若雅看了看男孩:“真巧我们吃完了,刚好留个位置给你们。”

江鱼起身向老板付了钱,然后回头给男孩打了个招呼就被若雅拉走了。

“黄蜂也读名一中,我都忘了。”江鱼看着若雅。

“人家读艺体特招的,亏你还是人家的哥......”

没走多远就到了路口,江鱼苦笑道:“回去吧,你还要上课,我也该回去了。”

若雅什么也没说,转身抱了上去。

“喂!很多人看着呢。”江鱼的脸刷的就红了。

“我又不认识他们,”若雅噗嗤一笑,然后放开江鱼:“我回去了,你快回去吧。”

江鱼揉了揉她脸:“其实不着急的,只要不打电话给我家里,我又没关系。”

“万一打了呢。”

“笨,我留給学校的号码都是假的。”江鱼看着她帮他理了理头发:“放假在来看你。”

“好”若雅微笑点点头,然后转身慢步走了。江鱼看着她,她没有回头,她脸上满是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江鱼突然感觉一切都很值得。

畏罪自首

阳光斜斜的照在学校玻璃上,窗边泛出刺眼的亮光,江鱼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三点,回去时,角色里还在上课。他轻轻走到教室前敲了敲门,还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给了个手势。他也没多想,伴随同学异样的眼光回了座位。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听完了一节课后土豆走了过来:“你去哪里了,华哥都找过你了。”

江鱼轻声道:“我去看我女朋友了。”

“柠县城,我去,你小子能啊。”土豆拍了拍江鱼的肩:“华哥哪里你怎么交代。”

“该怎么交代怎么交代。”说完江鱼起身就走了。

“你去哪里。”

“华哥办公室啊。”江鱼想了想,与其等他来找自己不如自己去,反倒诚恳些。

到了办公室,华哥还在和别的老师聊天。江鱼敲了敲门:“何老师。”

“什么事。”华哥看了江鱼一眼,然后走了出来。

“老师,我今天请病假出去,其实没去看病。”

华哥倒也没怎么奇怪:“那你去哪里了?”

“我去找我朋友了,我昨天打电话给她,她出了点事,我心急就去看她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逃课了。”

华哥点了根烟:“他那个学校的。”

“名一中的的,因为关系特别好,我也就去看看他,绝对没出去打架上网什么的。”

“呐,江鱼我也不问你是什么事了,你也保证了绝对没有下次,学校有校规,外面有几个好朋友是正常的,不过现在要以学业为重,去吧,去上课。”

“嗯”江鱼点了好几下头:“谢谢老师。”

华哥长吐一口烟,然后又走进了办公室。

江鱼走进教室,土豆第一个凑了上来:“这么快回来了。”

“你个空心土豆,是不是想我不回来好啊。”江鱼推开了他。

“咋会,这么样了嘛,华哥没为难你吧。”土豆又迎了上去。

“为难我我现在肯定还在办公室嘛。”

“厉害,”土豆伸出了大拇指,刚好上上课铃也响了,他蹦跶着就回了座位。

一件本感觉疯狂的事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华哥没再追究,班里也不知道出过什么事

晚上,刚熄灯不久,若雅打过电话来:“喂,你回去后怎么样了?早知道就叫你不要来了,肯定被老师骂了吧,有没有被处分啊!”

听到电话一头焦急的声音,江鱼偷偷笑了笑:“傻瓜,我能有什么事,我们华哥就只是说,让我一切以学业为重。”

“你不要骗我哦,要是有事瞒着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吧,还有件事。”

“什么事?该不会...”若雅皱了皱眉

“还有件事就是你生日快到了,我要想想送你什么了。”

“你气我是吧,”她冷冷出了口气:“今天早点睡吧,你坐了个来回的车,肯定都累了。”

“心疼啦,”江鱼疲乏道:“确实有点累了,好吧,晚安。”

“快睡吧!”若雅低声道:“楼管阿姨来了!晚安dear,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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