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苏谨言睡的很不安稳,以至于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简单的洗漱之后换回自己的衣服,顺便还将床铺给收拾得整整齐齐,不仅如此,还将睡衣也洗了,毕竟她穿过。
她不了解顾墨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起来后尽可能的把一切恢复原状。
喜好的睡衣却不知道该晾到哪儿,而且这件卧室外也没有小阳台,正当苏谨言犯难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身穿睡衣的顾墨深走了进来。
见她这般,他下意识拧了浓眉,“你在做什么?”
“我……”苏谨言愣了一下,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举了举手中的睡衣,“我把它洗了,要晾到哪里?”
顾墨深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手中,“没必要,扔了就是。”
“啊?”苏谨言脸上闪过一抹惋惜,“扔了多可惜啊,还是新的呢,我就穿了一晚上。”
看了她一眼,顾墨深转身走进浴室,“我从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苏谨言嘟了嘟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再看了眼手中的睡衣,这衣服质量可是很好的呢,说扔就扔了,有钱人果然就是任性。
最后,她还是将洗好的睡衣给扔进了垃圾桶。
顾墨深洗漱完出来时,苏谨言挎着包,戴着那厚重的边框眼镜,安静地站房间中央,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要走?”他问。
苏谨言抬头看向他,忙摇头,“没有,我在等你出来,那个……你昨天晚上交代我的事情,我忘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看了她一眼,顾墨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把眼镜取了。”
“呃?”苏谨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马取下眼镜,“抱歉,我忘了昨晚你说的话了。”
昨晚他说,在他面前不许戴眼镜。
顾墨深拧着的眉头,这才有了松动,“今天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哦,好的。”苏谨言听话地点头,随后拿出手机,给闺蜜云芷伊发了条短信过去,让她帮忙请假。
发完短信,收好手机,苏谨言抬头看向顾墨深的方向。
“呀!”只看了一眼,她便忙捂住眼睛转身背对着她,脸发烫的紧,“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他竟然在换衣服,而且刚好把睡衣拖了,正准备脱睡裤。
见她这般,顾墨深下意识笑了一声,笑意直达眼底,“没见过男人换衣服?”
苏谨言觉得不能再在房间待下去,以手遮挡着眼睛,迅速走到卧室门前,“我在外面等你。”
话落,她已经出了卧室的门,背靠着墙狠狠吐了口气,真是太羞人了,不过,刚才好想看到了八块腹肌……
啊,不行不行,不能想,不能往下想!
房间内,顾墨深的心情颇好,那犹如受惊的兔子逃出门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很。
调整好心态,苏谨言背靠着墙等了十五分钟,才见顾墨深从卧室里出来。
此时的他早已穿戴妥当,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里面是浅蓝色衬衫外加宝蓝色领带,这身装扮十分正式。
只看了一眼,苏谨言便移开了视线,此刻的她觉得,顾墨深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无论是从颜值还是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来说,他绝对有吸引人眼球的本事。他身上仿佛有磁性一般,他走到哪里人们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
而有时候又像是帝王,让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昨天晚上那群人的表现,便证实了这一点。
“走吧?”见她站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跟上的意思,顾墨深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愣了一下,苏谨言立马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一起下楼。心理却有些小小的懊恼,怎么就这么容易走神!
楼下,陆景瑜正端着牛奶在喝,面前的餐盘里放着一份培根三明治和一个糖心煎蛋。
见他们从楼上下来,眸中笑意甚浓,眼神似不经意般从两人身上滑过,“吃早餐。”
顾墨深在前,径自走到餐桌前坐下。苏谨言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有些局促。
“你不吃?”陆景瑜看似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实则却是在暗中打量她。
苏谨言下意识看向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
顾墨深皱了皱眉头,“别磨蹭,我时间很紧。”
“哦。”苏谨言忙走过去坐下,这时她才看到,原来餐桌上本就准备了三个人的早餐,都是一样的。
“谢谢。”在吃之前,她感激地看了眼陆景瑜。
感谢他为自己准备早餐。
陆景瑜看了她一眼,细嚼慢咽地吃着三明治,“不用,你是阿深的熟人,而且关系匪浅,再说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极快地扫了一眼顾墨深,“服侍阿深可是力气活,他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强,为了不让你饿晕在回去的路上,出于人道主义我也该给你准备一份早餐。”
虽然他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但苏谨言不傻,这话中讽刺的意味很强,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这一刻,她心里堵得发慌,尽管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尽管昨天在找上顾墨深之前做了很强的心里建设,但此时此刻,面对别人话中的嘲讽,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见苏谨言那委屈中带着倔强的模样,顾墨深心里生出一抹不忍来,不悦地看着陆景瑜,“我说了,她是我熟人,你没必要这样针对她。”
“熟人?”放下手中的三明治,陆景瑜冷笑一声,“阿深别怪我没提醒你,三年前的事情你忘了?以你现在的身份,那些接近你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的?而那些所谓的熟人往往是最容易下手的。”
“陆景瑜。”顾墨深的嗓音沉了几分,已然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别把旧事拿出来说。”
三年前的事,除了他自己知道真相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你们别争。”苏谨言抬头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的目光定格在陆景瑜身上,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坦然,“你说的对,以他这样的身份,女人接近他都是别有所求的,我也不例外,而我的目的很简单,他帮我把我父母留下的公司挽救下来,我的人就归他。”
说完这话,她表面很冷静,可放在膝盖上的手却紧紧地绞在一起。
陆景瑜惊讶地扬了扬眉梢,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坦然大方的把她接近顾墨深的目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