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帝锦与孟江璃沉浸在伤痛中,并不接她的话。
“地下那滩水就是剪秋身体里的蛊虫,一碰到我的血来不及进入我体内就死掉了。”
李青黛此言一出,众人蹲在地上研究那滩臭水。
“这是为何。”孟帝锦面色终于缓和。
“帝女乃天命之女,蛊虫乃邪祟之物,常言道邪不胜正,古人诚不欺我。”李青黛说出了自己的总结。
“以后不许瞒着我做这种冒险的事!”孟帝锦紧紧抱住李青黛,方才的惊吓令他现在还悬着一颗心。
“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血蛊母蛊。”孟江璃别过头去不看二人。
“现在就动身吧,弄琴,剪秋就麻烦你照顾了。”
三人来到人多口杂的茶楼打探消息。
“哎……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们这儿闹僵尸闹了这么久,朝廷却不管不问!”
“自从刘家公子重病死而复生后这沧州就闹起了僵尸,你们说……两者会不会有关联?”
“还真有可能,这刘公子虽然被神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白天却从不出门,僵尸可不都是晚上才出来吸血的吗。”
“我表妹自小在刘府做丫鬟,听我表妹说刘府每晚都要抬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到夜晚刘公子的房里总是能听到鬼哭狼嚎。”
“小二,结账。”
“好勒,客官,一共三十钱。”
“这沧州最近闹僵尸,我们兄妹三人打算做点善事祈求神明保佑,不知哪有乞丐窝?”李青黛拿出一碇银子递于小二。
“出了茶楼门向东走五里路,有个破庙就是乞丐窝。”
三人在钱庄兑了散银后来到了乞丐窝,乞丐们见来的都是衣着不菲的贵人,一拥而上。
“公子、小姐,发发善心吧,我们饿了许久了。”
“是啊,是啊,发达善心吧。”
“别急,大家都有,我保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领到碎银,但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答的好的领到的碎银会更多。”
“小姐,您尽管问,我们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第一个问题,刘公子是什么人,得的又是什么病。”
“小姐小姐,我知道,刘老爷是沧州最大的富商,刘公子是刘家独子,得的是膈症。”
李青黛微微皱眉,膈症是二十一世纪的食道癌,必死无疑。
“治好刘公子的神医是什么人?”
“这个神医神秘的很,没人知道他是谁,一月前来到沧州,自从治好刘公子的膈症后便成了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打赏了一众乞丐,又问了刘府的位置,李青黛一行人回到客栈,只等天黑后夜探刘府。
“小姐!”剪秋一瞧见李青黛,便梨花带雨的扑进她的怀中。
“剪秋,身子可好些了?”李青黛轻拍剪秋的背安慰道。
“小姐……为何这么傻,剪秋只是个婢女,不值当小姐以命相换,还好小姐无事,不然剪秋怎么向老爷、夫人、娘与干娘交代。”
“剪秋,事到如今你若还只把自己当做我的婢女,真是伤透我的心。”
“小姐……”
“好了,你身子刚好,我方才已经交代小二给你炖了补汤,去床上躺着休息吧。”
用完晚膳,弄琴留下照顾剪秋以免再发生意外,其余的人换上夜行衣前去刘府。
众人分开行动寻找刘公子的卧房,不一会儿,墨棋举起手打出一个手势。
六颗脑袋凑在一起掀开房顶瓦片朝房内看去,只见一名男子抱着一名妙龄女子,头俯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肆意的吸食着血液。
“沐儿,够了,我们已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莫要再伤人性命了。”
“为什么要救我!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倒不如死了!”男子朝着门外怒吼。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死了娘也不活了!”
争吵过后,气息微弱的女子被两个下人从后门抬出,扔到了乱葬岗,不消半个时辰女子喉头发出诡异的吼声,重新站了起来漫无目的走着。
“刘沐中的就是母蛊!那个神医究竟想干什么。”
“为今之计只能暗探不能明查,梅傲、竹谦你们盯着刘府,墨棋你去查查神医,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主子。”
孟帝锦、孟江璃与李青黛回到客栈商议对策。
“母蛊在刘沐体内已确认无疑,只要将刘沐烧死,所有中了血蛊之人便尽数除去。”
“如今血蛊事小,查清楚那个神医的阴谋才是最重要的,毕竟牵涉几百条人命。”
见二人各执己见,李青黛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位神医既然能够施蛊必定能够解蛊,可他却放任沧州蛊害愈演愈烈,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看这世上有没有人能解他的血蛊,若是无人能解,他再将主意打到盛都甚至是皇宫,等到皇上和皇子身亡,届时他再出手为百姓解蛊,便名正言顺的被拥立为川穹之主。”
孟帝锦听李青黛说完,立即修书一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皇上,请皇上稍安勿躁,切莫打草惊蛇。
“主子,有眉目了。”
“速速道来。”
“那神医居住于郊外一处小院,属下怕误中蛊虫与机关打草惊蛇,未能进去查探。”
“可是孤身一人?”
“还有一个女子,看样子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