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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 忆起往事 痛彻心扉

回到郡主府,李青黛问道:“可有人看见小月。”

“回郡主,小月在玉簪阁。”

进到卧房,只见海月坐在窗前,背对李青黛。

“为何是她……”海月声音哽咽。

李青黛走近一看,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

“我在露华浓……瞧见我皇姐了……她自小便最疼我,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留着……”

原来女贞国的长公主海珠早已到了盛都,只是没有透露一点风声,观看京城之花的比赛时,海月一眼便看见了她,因为海月蒙着面纱,所以她并未认出海月。

“我正打算寻了机会与她相见……侍卫却把她叫走了,我瞧机会来了,便跟了出去……”

海月跟着海珠和侍卫到了僻静的巷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海月听闻海珠如此一言,谨慎的背靠墙壁躲在巷口。

“回公主,万无一失。”

海珠一连说了三声好,激动无比。

“公主……”侍卫见海珠几近癫狂,有些手足无措。

“母皇喜爱乖巧懂事的孩子,我对谁都是一个忍字,从不惹是生非,母皇喜爱优秀的孩子,无数个春夏秋冬我苦练琴棋书画、骑射武艺,竟得不到母皇一句夸赞,而她海月凭什么,在先人祠堂放火,母皇不罚倒赏,在祭天大典上捣乱,母皇也只是嗔骂两句,她只需帮母皇捶肩捏背,便让母皇赞不绝口,这也就罢了,为何要将我最后的温暖夺走!我的淡竹……若不是海月……我的淡竹不会死!”海珠不知是对侍卫倾诉,还是为自己不平,双眼含泪,微微颤抖。

“公主,女贞国从此……再无海月了。”

海珠闻言一震,怔怔的重复侍卫的话:“女贞国从此……再无海月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海珠一把抓住侍卫,质问道:“你们杀了她?”

“属下不敢,属下依公主所言办事,只是让她永远回不了女贞国。”

海月仿佛失了魂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郡主府的。

回想起在女贞国的时光……

“月儿,你又闯祸了,那可是母皇最爱的鸳鸯茉莉。”

“皇姐……”海月可怜巴巴的唤着海珠。

“知道啦,母皇若问起,便说是我摔倒压坏的。”

“我就知道皇姐最疼我啦。”海月高兴的围着海珠打转。

“当心摔着,看皇姐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咦……皇姐,快让我瞧瞧。”

打开食盒,海珠爱不释手。

“哇,宝食斋的栗子酥与核桃饼!还有杏仁坊的玫瑰酥,这都是我最爱吃的,宫里的御厨可做不出这个味道,明儿我叫母皇把做点心的师傅召进宫来天天做给我吃。”海月娇蛮的说道。

海珠只当她说笑,谁知第二天海月与母皇提起,母皇二话不说便立马差人去办。

女贞国御花园

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在御花园嬉戏打闹。

“皇姐,月儿也要同你们一起玩耍。”

几位公主一见海月来了,立马收起笑容。

“谁要和你一起玩儿,走远些。”

“我们是姐妹啊,自然是要一起玩的。”小海月天真懵懂的说道。

“谁同你是姐妹,我们的父亲都在宫内,是母皇的男妃,你的父亲在哪,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

“你们胡说!我父亲不是野男人!我……我不和你们好了。”小海月哭着跑开了。

海珠远远的瞧见海月在池塘边哭泣,走过去安慰。

“谁惹我的小皇妹不开心了。”

“她们……她们说我的父亲是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不同我一起玩耍,皇姐……我父亲到底是谁……他在哪……”

“皇姐也不知道,不过皇姐愿意陪你一起玩。”

海月破涕为笑,赖在海珠怀里撒娇。

女贞国女皇寝宫

“母皇……我父亲是谁……”小海月双眼早已哭的肿胀通红。

“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

“是几位皇姐,她们不愿同我一块玩耍,说我父亲是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为什么皇姐们的父亲都在宫中,而我的父亲不在呢?”

“月儿,不必在意她们的闲言碎语,你父亲……”想到那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女皇眼里尽是柔情。

“你父亲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在这一日,女皇下令将几位公主的生父遣散出宫,几位公主在殿外苦苦哀求却无济于事。

听完海月的话,李青黛若有所思。

“我一直疑惑,为何那人不杀了你以绝后患,照你所说,大公主是真心疼爱你,即使对你下手,也不舍得伤你性命,如果只是因为妒忌女皇对你的宠爱,有些说不过去。”

“我知道……那个人死后,皇姐一直在恨我……”

海月缓缓诉说起了那段往事,在女贞国以女子为尊,男子地位低下,皇子生来便送去封地为王,女贞国有五位公主,大公主海珠、二公主海玉、三公主海棠、四公主海晴、小公主海月,所有男子都恨不得博得公主芳心,只有一人除外。

在女贞国,每年牡丹节邀官家公子赏宫中牡丹,若哪位公主中意某男子,便可请女皇下旨赐婚。

那年……海月十岁,海珠十八岁。

女皇与四位公主坐在凉亭中喝茶,海月年纪尚小,便由她自个玩去了。

“瞧着那位公子模样倒是不错,皇姐觉得如何。”海玉掩嘴一笑。

“惺惺作态,故作风雅。”海珠瞧了一眼便不再理睬男子的暗送秋波。

“珠儿难道又如往年一样,没有瞧得上的男子?”女皇不经意的问道。

“回母皇,珠儿只愿得一有缘男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罢了,随你去吧。”

而调皮的海月,追着一只稀有美丽的蝴蝶,来到人迹罕至处。

眼见蝴蝶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海月不甘让它就这么跑了,咬牙爬上假山。

“啊!”海月脚下一滑便要跌下假山,看着底下尖锐的石块绝望的闭上眼睛。

没有预感中的疼痛,海月跌入了一个温暖清香的怀抱。

“当心,以后莫要再如此顽皮,若是跌在石块上,不重伤怕是也会破相。”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海月倒吸一口凉气。

“哥哥长得如此俊美,是仙人吗。”

软糯的童声,幼稚的语言,男子闻言一笑,海月更是看花了双目,仿佛天地之间只有男子温暖的笑容。

“小公主……小公主你在哪……”太监宫女焦急的寻找着海月,一眨眼便跑没了影,这小祖宗若是出了事,女皇定砍了他们这些奴才的脑袋。

“我在这!”海月回过神来。

“小公主,可算找着你了,这位是……”

“方才我爬上假山捉蝴蝶,不慎摔了下来,若不是这位哥哥相救,我怕是死……”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海月刚说出死字,太监吓的一激灵。

“哥哥可曾婚配?”海月歪着头看着俊美男子。

“回公主,在下不曾婚配。”

“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准许你做我姐夫了。”

“在下谢公主好意,可在下不愿成为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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