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啊?”魔理沙郁闷地问道。
是啊,去哪找啊……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客室的门口。
铃仙,她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
…………
随着我往深林内部走去,周围的景象也开始有了变化,黑色的迷雾弥漫在空气当中,一开始很淡,越往里走越浓郁。
我看着那不远处的黑色过道,它仿佛是一个地狱的入口,白日也照不亮它的黑暗。
这片空间仿佛与世隔绝,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我抬起头看看天色,透过枝叶的缝隙,一丝丝阴郁的乌云随风飘动,不时遮挡着的天空太阳,构成一幅阴郁的实景。
我继续往前走,脚步不停,踩着枯萎的黑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声,映射在空洞的树林间,来回回响。
走近了,那黑雾仿佛扭曲了空间,在视界里形成一面黝黑无光的镜子。你知道它就在那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雾气似乎具有活性,碰见我的身体,居然向我身体侵蚀过来。我伸出探进黑雾里,可以感受到那种感染力有多么直接,不过对我还造成不了影响。
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在这里,脑海中只有模糊的记忆。我作为博丽灵梦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而这里是何处,我也完全没有概念。
我之所以走向这片黑雾,是因为有种东西让我好奇。
没错,就是那几具尸体。倒不是说尸体本身有什么诱人的东西,只是因为我好奇它的存在,也因为它们对我发起主动进攻。
在遇到名子之前,我清醒地站在某个山谷里,周围是无数的尸体,它们向我围攻过来,毫不犹豫。
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是因为那些尸体统统变成了废物。那些前赴后继的尸身,堆成了一个肉质的尸山。
所以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攻击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一切谜底,都等着我去亲手解开。
握住拳头,紫黑色的灵气从手边溢出,撕开黑雾的包围,像一团露出暴烈角落的风暴。转瞬间,黑雾退散,被紫黑灵气挤到一边,甚而边缘有些黑雾,竟被吞噬融入灵气当中。
我收回拳头,紫黑灵气爆开,丝状游走在周身,隔绝了黑雾的入侵。而后我抬起脚步,继续往黑雾的根源方向走去。
就这样又走了一会儿,眼前的景物逐渐分开,黑暗愈加浓烈了。前后左右上下,甚至都处于一种极端的黑色当中。
走在这里,就是行走在地狱当中。
温度、压力、色彩、声响,一切都似乎变得对我不利起来。这里时寒时暖,周围的墨色像挤压在一起的黑色混凝土,构造了坚实的牢房。不过它们都冲不破我的防御,那些包围了我周身的灵气,具备着与黑雾同类型甚而更为强烈的性质。
在这片荒山密林里,谁又能知道此处竟藏着这样的古怪,更别提一探究竟。
我看上去似乎无意间闯入这里,一直在摸索中前进。四周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又好像潜藏着一些魔物在暗中观察,准备伺机而动。
走出一步,好像在水面留下足迹,轻轻一点,水波四散传递着讯息。——
“唰!——”许多黑影,瞬间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
…………
……
几乎在同一时刻,外界的幻想乡阴云密布,大片成群的乌云遮天蔽日,仿佛以往的事件重演,又带着某种陌生的意味。
倒悬的巨大黑蘑菇云,出现在幻想乡的天顶,从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
而这就意味着新的异变到来,成千上万的黑色尸体,从各地凭空出现,没有任何预兆,成群结队,如同蝗虫过境,除了植物和不能吃的物品,它们全都吃,包括野兽,也包括无能的小妖怪,还有人类。
它们的规模是如此巨大,而且很迅速地蔓延,没人想到会在这么多处同时出现,它们简直比幽灵还行踪诡异。除了旧地狱、无缘冢、天界和白玉楼,幻想乡所有的地方都出现了这种黑色的尸体。这种现象显得古怪而荒诞,人间之里、妖怪之山、红魔馆和迷竹林,都迅速被某些结界严密保护起来。
至于其外的世界,则是快要发展到尸潮遍行的程度了。
目前,只是极短时间内发生的开端,在幻想乡大妖怪,和某些人类的圈子里迅速得到反应。
这些人,也包括正在苦思灵梦下落的魔理沙三人。
或者说,是两个人类和一名月球人类。
当铃仙受八意永琳之命来护卫辉夜之时,早苗和魔理沙也得到了八坂神奈子的授意。
“什么!?又出现那些尸体了?还是几乎可以称为石海的规模?”魔理沙听到这个消息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她不跳起来不行,因为事情真是太糟糕了。灵梦失去下落不提,这群尸体又出来捣乱,谁知道它们有多少之众?
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魔理沙她们也才讨论了一会儿功夫,铃仙就带来了消息。
“让我去,我看看它们,能经受得住我几次攻击!”魔理沙摸出魔法扫把,高声道。
“不可以破坏幻想乡的环境。”神奈子一句话,让魔理沙哑口无言。
魔理沙的魔法,讲究高效暴力,突出一个破坏力凶狠。如果她真的去四处攻击,那么幻想乡的原始森林可能都会遭殃。
“若是魔理沙小姐出马的话,恐怕所有的地势,都会被夷为平地吧?”辉夜掩嘴笑言道。
铃仙垂手站在辉夜身旁,一言不发,她表情严肃,与平常判若两人。
八阪神奈子抱着手臂,直接了当地反身一挥手。
妖怪之山外围,一道神德筑成的防线,瞬间完成。透明的大结界,将妖怪之山圈在一个半球内。
山下的尸潮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然而触碰到结界的下场,只有化为灰烬一条路可走。尽管如此,尸潮仍是前赴后继。
山上的妖怪和天狗们,透过结界,在各自的角度,望向那山下的尸潮,她们全被惊动了。……
大天狗的房间内,站满了备战的天狗长老们。
“神奈子大人已经展开结界了,妖怪之山已经不用担心被袭击了。”一名年迈的大天狗说道。
“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有那么可靠吗?大长老你是不是……”另一些天狗长老,显然不满老天狗的言辞,挑剔地说道。
“住口!”一声冷喝,平息了房间内所有的声音。
乌黑长发的大天狗首领,冷冷扫视了一眼全场。
天狗群后面的某个角落,射命丸文躲在这里。她浑不在意周围人的看法,而是想道:“大天狗真是越来越威严了……”
“射命丸文。”
“啊?”鸦天狗一脸茫然地望向出声者。
所有天狗都转头看向射命丸文,因为叫唤后者的天狗,正是大天狗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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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