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魔理沙愣愣地问。
“……”
早苗不得不耐下心，解释一下自己的观点，她说道：“我猜测灵梦的意思，是让伊吹萃香把风铃扔到古井里……那个古井确实很古怪……”
早苗像是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语。
“萃香？风铃？什么跟什么啊？”魔理沙依然不明白，她问：“这些话到底代表了什么啊？”
“……”早苗感觉自己头更疼了，不得不从头说起——
…………
……
“所以，灵梦说了这句话？”魔理沙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又问：“但也许只是遗言之类的交代……”
“……”
“为什么灵梦会有你这么个朋友？”早苗内心想到，没说出来。
魔理沙又摇摇头，然后点点头。
“也许可以试试。”她说道。
“早这么说了，不是吗……”早苗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深感疲倦，道：“现在的问题是，萃香在哪儿？……”
…………
……
“唔啊……”
两只酒鬼，对面而坐，篝火正旺。
“嘿嘿，萃香你这次带来的酒，味道够劲啊。”独角鬼星熊勇仪说道。她的外表是一名高大的少女模样，不，……也许用妇女模样来形容，更贴切一些……
而坐在星熊勇仪对面的，正是萝莉模样的双角鬼，伊吹萃香。
这里，是暗无天日的旧地狱遗址。
萃香闷闷地喝着酒。
“诶啊！对了，”勇仪喝到一半，突然问道：“要不要来划拳啊？找点乐子玩儿？”
“没意思。”萃香灌了一口酒，郁郁寡欢地说道。
“诶我说你，怎么最近都这幅鬼样儿？小鬼都能瞧出来你脸上的臭字。”勇仪嗤笑道。
萃香望了勇仪一眼，欲言又止。
星熊勇仪顿时脸色一沉，喝到：“怎么这么不干脆呢！鬼族有你这样的吗？忘记了尊严？”
萃香一愣，然后一脸落寞地说道：“那天灵梦根本没说什么，只是一直避开话题，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勇仪端起酒碗，眼瞅着萃香，咧嘴道：“就为了这屁大点事？”
“不是，灵梦是认真的。”
“哦。”
“灵梦一直都是那样，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瞒着别人，直到最后……”
星熊勇仪没再言语，只是仰首喝下一碗酒，回过头，眼盯着萃香的表情。
萃香手拿着酒葫芦，蹙着眉头。
“照你这样说，那个灵梦的本性，一定是个很坏的家伙吧。”勇仪勾着嘴，断言道。
“不是的……”萃香握紧酒葫芦，反驳道。
“抛下自己的朋友，只为自己一个人考虑，喜欢欺骗别人，这不是坏吗？”星熊勇仪摇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你一个鬼族，为什么会和那样一个满嘴谎言的家伙，成为那种朋友关系。也许你只是被那个人类所利用，萃香，现在醒悟也不迟。”
“……”萃香垂着头，仿佛失去了反驳的底气。
“仔细想想吧，考虑一下真正的根源，我们鬼族只相信真实。”
“可是，灵梦是朋友……”
“即使她利用了你？”勇仪冷哼一声，问。
“怎么会是利用呢！？”
“在我看来，她经常利用你，去帮她干活之类的……”说到这，勇仪停住了，她不解地望着萃香。
鬼族，也会流泪吗？
“即使那样……即使那样……”萃香擦着眼角，泪又滑落，咬牙哽咽着说道：“那不算什么的……灵梦她有请我吃东西我、我力气很大……”
星熊勇仪闭住嘴，眼神变得深邃锐利起来。
那个灵梦，可能真的是一名非常危险的人类。
半晌，萃香止住泪水。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勇仪眯着眼，问。
萃香避过勇仪的眼睛，她努着头，畏惧着什么。
“看我的眼睛！回答我！”勇仪怒道。
萃香先是摇头，然而勇仪已经逼近她的身边，强势地扳过萃香的脸。
“鬼族讨厌谎言、拐弯抹角和背叛，对于你是这样，对于我同样也是。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所有的想法。”勇仪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即使是灵梦利用我，我也是心甘情愿被利用的！”萃香咬着牙，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勇仪一愣，放开萃香的小脸，歪嘴一笑，道：“早说啊。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是个彻底的笨蛋呢！唉……”
萃香鼓着嘴，生气地看着勇仪。
“所以说，”勇仪砸吧了下嘴，分析道：“这其实可以归结于‘报恩之义’喽？”
萃香闻言，愣愣点头。
“嘛，即使那个灵梦是个很坏的家伙，那又与我们何干？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这才是我们鬼族的风格。”勇仪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总结道。
两只鬼，再一次饮酒对谈。
旧地狱，也是有天气变化的，而且更为无常，没有季节性。此刻，幽暗的“天空”便飘起了纯白的冥雪。
冥雪落在篝火上，却铺不灭后者。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后来呢？你又见到那灵梦了没？”勇仪好奇地端起酒碗，问。
“没有，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你这儿吗？”萃香摇头道。
勇仪放下酒碗，看着萃香依旧一副困惑的模样，忍不住哼笑出声。
“你笑什么啊？”萃香奇怪地望了眼同伴，问。
“我笑你怎么这么笨呢！”
“……”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不该去看看……那灵梦回来了没有？”勇仪再次嗤笑道。
萃香顿时瞪圆两只眼睛，一副酒醒人悟的模样。不，是酒醒鬼悟……
…………
……
守矢神社，房间内，早苗满脸红晕，头重脚轻地坐在床边。
“喂，你这样真的不要紧吗？”魔理沙站在一旁，担心道。
“没事……”早苗虚弱地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天翻地覆！
“诶！”魔理沙赶紧上前一步，抱住将要趴到地面的早苗。
“你还是在床上休息吧！”魔理沙焦急地说道，一边扶着早苗回到床边。
“让你看笑话了，谢谢……不过这只是小问题，那件事更重要……”早苗说道。
“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啊，灵梦她……”魔理沙说着，闭口不言。
早苗垂着头，半晌，幽幽说道：“我想亲眼见她一面，说声对不起……”
“……”魔理沙无语地摇摇头，有点头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