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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制蛊醒尸

干望着周家后山,心里有万般想法,想着想着,天色渐暗了。

村里的夜晚没有娱乐活动,办正经事的人都在家里。我按规矩,把堂屋的香蜡点上,供奉甄家列祖列宗。又从神位下拿出墨斗和墨汁,把正厅内走廊的地板用墨线交叉纵横弹了一遍。这是为了防止邪气入宅,图个清静,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所有该做的做完以后,我也困了。浅睡中,偶尔听见附近院子里的大嗓门婶子吆喝小孙子的声音。之后,就着蛙声蛐蛐叫,不知不觉就睡熟了。

砰!

砰砰砰!

凌晨两点多,我被突然敲响的院门惊醒,感觉胸口一阵莫名的酸疼,我一头从床上坐起来。

“我此奥……”

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甚至像在砸门。

瞅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我家既不是阎罗殿又不是医院,三更半夜来拆迁不成?

“家里没人!”

我吼了一声,倒头又睡,敲门声也当即止住了。

没过几秒钟,隔着吊顶,屋顶上传来“嘀嘀咄咄”瓦响声,还有瓦片被碾碎的声音。很明显是谁在房顶上行走,脚步声朝着睡房这边,急速逼近。

咄咄——

瓦砾落在了吊顶上面,木质吊顶的声音特别清脆,我打了个寒颤。脚步声也随着那声脆响中断了,能应到,就停在我的正上方。如此咄咄逼人的气息,肯定来者不善。我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开灯,只是拿手机屏幕上的光往天花板上照了一下。

嘀嗒!

头顶上方的吊顶被浸湿了一块,红色液体顺着缝隙落到我的手背上。我抬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气味!简直让人作呕。是一种肉质腐烂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就好像化脓时散发出来的,难闻至极。

我脑袋嗡地一下断了片,这是“腐蛊”!

在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邪巫之术——制蛊醒尸,就是用尸体养蛊,再由尸体下蛊,最常听到的就是“朽蛊”与“腐蛊”。朽蛊不好养,必须要用几百年不腐的湿尸,可以说是传说中的东西。相对而言,养腐蛊要容易得多,只要死了十年以上,腐而不僵的就行;这种尸体,在养尸地里,随便都能找得到。

制蛊醒尸最开始起源于秦始皇建陵墓的时候,当年秦皇陵的反盗墓工程里面,除了研制机关还有一批术师专门研究奇术。在当时来说,制蛊醒尸是一种失败的术法。本来是由巫术师算准时间,将腐蛊养在陪葬人的体内,等到人一死,蛊毒也就开始发挥作用种在了尸体内,变成蛊尸。倘若日后有人进入墓穴,就会被蛊噬而死。后来考虑到蛊尸复活以后可能会损坏皇帝的遗体,术师意识到这一点就逃走了,导致这种邪术流传到了民间。

当年周太爷的坟出了问题,其实就是屋顶上的东西在作祟。烧尸那位甄幸符,便是我的曾祖父。口传下来,他当时用的“玄宗之根”解了腐蛊,默默救了全村人。可惜迫于那种时局,无从调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至今都是个谜。

真是没想到,时隔几十年,偏偏让我给撞上了。

就在我片刻思索间,房顶上猛起坍塌之声,断掉的椽子和着碎瓦“哗啦”一阵。砸在吊顶上“哐哐啷啷”,吊顶从缝隙裂开一道大口子,载着瓦砾悬悬欲坠。我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门后,这边刚把门打开,那边一具尸体就吊了下来。

堂屋里的香蜡还没有燃尽,昏黄的火光通过内走廊投进了睡房门前。借着火光,我回头仔细一瞅,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具尸体并没有完全掉下来,它卡在了两米多高的吊顶上,下半身吊在半空晃晃悠悠。它的两肢已经腐烂了,溃肉间不断浸出黑血,轻微一晃,恶臭的血滴甩得到处都是。

容不得我犹豫,它果然是“活”的,猛然跳了下来。这下我看到了它的脸,满脸都是腿上那样的腐肉,只有那对血淋淋的眼球还算完整,在没有皮的眼眶里左右滚动。我只觉得膀胱发胀,这怪物太恶心了。

我是个斯文人,徒手跟它肉搏肯定不可能,更何况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货。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付这种玩意,就是拿生命开玩笑,而我活得挺认真的,所以选择跑。内走廊的地板上可有一层用墨线弹出来的格子,本来就是辟邪用的,现在整好用得上。

我刚冲进内走廊,劈哩哗啦一串瓦铺头盖脸就下来了,心想这怪物速度也太快了。我身子一弓,护住脑袋大步向前迈了三下,背上挨了几瓦片,没伤到要害便躲过了。我是躲过去了,只听后面一声凄惨惊悚的尖叫。那声音如同正在被撕裂或者抽打的巫婆发出来的,听得我毛骨悚然。我转身一看,原来就是那只腐蛊尸的哀嚎,它踩到地板上的墨线格子了。

不由分说,我一把撩起身上的衣服。身上穿的不是睡袍,行家管它叫“索尸衣”,是用孝布在兑了香樟树粉末的糯米水里浸泡以后制成的衣服。直接用途就是包裹尸体,古代一些术士在对付尸变的时候多会穿它,同时可以预防尸毒入体。脱下索尸衣,朝着腐蛊尸的头就一套到底,我又赶紧褪下缠裹在腹部的绷带,将它拦腰扎了起来。

我刚安下心,头顶上忽然飘过一阵腐臭的湿漉漉的风。我没敢抬头,只斜着眼珠往斜上方瞟了一眼。一个影子倒吊在房梁上,它在荡悠着身体,脑袋一点一点逼近我。我陡然发现,面前被我套住的这只,明显比睡房那只腐蛊尸的个头矮一截。

原来来了两只,头顶上这家伙才是刚才看到的。

我想都没想,索性一把捧住腐蛊种尸的脑袋。十根手指陷进了它溃烂的肉里,感觉就像在抓半干的稀泥一样,黏黏糊糊的。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往下拽,本想将它拖下来摁在墨线格子上,岂料我一用力把它的脑袋给扯下来了。

黑暗中,我隐隐看到那对眼白正冲着我,我双臀一紧,提手将它扔到了走廊那头。刚转过身,它的身体猛地朝我扑了过来。那双冰冷黏糊的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肩膀,指关节压住我的锁骨,疼得我头皮发麻。它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感觉就像在和一头耕地的黄牛较量一样。

我咬紧牙关,脚下一用力,躺着身子从怪物底下钻了出来。不等它再来扑我,我翻身爬着就逃了。不能不逃,且不说收拾两只怪物,就我独自一人在黑夜里,光是多看几眼就慎得慌。

我冲向院门,抽掉门闩,一开门,把我惊了个哆嗦。

门前站着一个壮汉,透过堂屋射来的火光看他,约莫四十岁,有一米八五的个头。他穿着迷彩裤,裤腿已经磨破了,裹满了泥土和血渍;光着膀子,一身的肌肉疙瘩,黝黑的皮肤油亮亮的;手里拧着一把拆了一半的折叠工兵铲,肩头挂着一捆拇指粗细的尼龙绳,背上背着军旅背包。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头熊,光是站在那里就能挡住我一片视线。

看他那身装备和块头,不像是村里人。他身上有股陈旧的泥腥气,这种气味绝对不是来自地面,这一点,凭我上过几次山的经验,还是可以确定。

我不清楚他的来意,正准备开口问,他却抢先说道:“哥们儿!劳驾,借个宿。”

他的声音粗哑而微弱,不是疲劳就是受了内伤。听口音,应该是从北方来的,带着一腔京味儿。

我轻啄了一下牙花子,心说:那哪成啊,你这不是添乱么?我要放你进去,准死里头。

回道:“家里……这会儿不方便。”

“没事儿!”

他一把撩开我继续说道:“铁爷是个糙人,院子里呆一宿就行,明儿一早,不让你屋里人瞧见,准走。”

他一边说着话,当自己家一样,迈步就进来了。我还没向他道明缘由,“砰”地一声,院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与此同时,一大一小两只腐蛊尸从内走廊的顶上冲出来,一股腐臭也随风而下。小的已经挣脱了索尸衣,大的脑袋也回到了脖子上。这种怪物果然厉害,普通的辟邪方法困不住它。

“哟,小兄得,口味挺重,谁是媳妇儿谁是妹子?”壮汉调侃道。

也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装傻,我骂道:“你家媳妇儿和妹子才长那样,那是蛊尸……”

就在我说话之际,壮汉伸手将我拨到一边,他大步跨前。他刚往前一步,我一个激灵,差点没蹦起来。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也不说话,一袭白衣套着白大褂,刚才关上院门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仔细一瞧,是个青年医生,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型纤瘦。他的皮肤煞白,在黑夜里尤其惹眼,面无血色,五官棱角分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在这种场合下,乍一看,着实把人给吓一跳。此人就像被谁诅咒了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伸长脖子往他的身后瞥了一眼,生怕还有个不吱声的,心说:这个凌晨不太平,都它娘的不走寻常路。

就在打量这一瞬间,腐蛊尸就扑过来了。壮汉举起工兵铲,一抡膀子,一铲就削掉了小蛊尸的半块脑袋。医生突然将我推开,冲上前去拧起壮汉的手腕,将壮汉一甩。那么大个块头,愣是没站稳脚,往医生甩出去的方向踉跄两步。

我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见那小蛊尸的血呲地一下喷了出来,射了一地。原来那个医生不是想害我们,而是不让蛊尸的血溅到我们身上。

我看他们有心帮忙收拾两只怪物,自己这个主人家不好拖沓,引着那只大的腐蛊尸就到了跟前。可我热血一起就忘了,手上没有工具,连索尸衣都脱了。。

“接着!”

壮汉把工兵铲扔给了我,他的手劲有够大的,好在铲子的份量比较轻,我双手接住了。我也学着他那样一抡,本以为会削掉腐蛊种尸一块肉,心里还担心自己没有穿索尸衣,得立马跳开,免得溅我一身血。结果是我想太多了,铲子牢牢卡进了腐蛊种尸的腰身里。没想到,他身上的肉竟然那么紧,我一时没能拔下来。它夹着铲子,原地转了两圈,把我甩了个晕头转向。

这时候,那只小蛊尸顶着残缺的脑袋,想冲过来凑热闹。壮汉和医生扯开尼龙绳,两人一人一头牵着绳子,绕着小蛊尸正反方向跑了两圈。尼龙绳牢牢索住了小蛊尸的腰,小蛊尸仰天哀嚎了一声。

我趁机把大腐蛊尸也引到了绳索之间,他们两人就像事先与我商量好了一样默契,来回几圈把大小蛊尸都扎在了一起。就在他们准备把两只蛊尸往外走廊的柱头上牵的时候,那只大蛊尸突然狂躁起来。壮汉没料到,脚下一滑,绊了个狗吃屎。

我猜他可能有内伤,赶紧捡起绳头替他的班。医生这边收紧了绳索,绕到我的左侧。绳索一紧,腐蛊尸急得脑袋在脖子上狂转,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要是这一下不能降伏它,它俯身就能咬中我的脖子。

医生迅速将多出来的绳头打了个活拉套,套住腐蛊种尸的脑袋。我正想告诉他,那怪物的脖子不结实,他用力一拉,果然就把腐蛊尸的头给扯了下来。脑袋顺着腐蛊尸的肩头滚到了我的面前,它的溃肉直接贴到了我的鼻尖。我垂下眼帘正好看见那张血盆大口,只要再滚半圈,它就能咬到我的脸。

医生显然也被这种情况弄了个措手不及,一把就把我推出了一米开外,那颗头落空掉了到地上。我险些被他推倒,刚站稳脚,条件反射就将脑袋踹到了一边。谁知道这一脚就有那么巧,正好踢进了壮汉的怀里。壮汉啄了一下牙花子,将脑袋放到地上,一脚踩住了。

我跟医生两人,趁大腐蛊尸没有头,将它们赶到了柱头上绑了起来。然后医生把尼龙绳打了个结,用力一扯,拇指粗的绳子就从结口断成了两截。他把多出来的绳子绷在手上弹了两下,又将大腐蛊尸的头捆好固定在柱头脚下。

给两只怪物扎了死扣,绑结实了,我这才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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