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白绘肖的腿恢复的很好,也不疼了,而且也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崴脚了。白绘肖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没事总往对面跑,说是找老史学毛笔字,不如说是去找陆漾斗嘴的,好吧,每每都是以白绘肖的失败告终,如此而已。
这日,白绘肖和往常一样来到老史的书房,已是余晖斜撒的午后了,老史很是惬意的拿着一杯红酒看那夕阳西下的美好。
白绘肖看了这景,不忍打搅老史,便只站在门口看着。
老史却已知白绘肖在那里,没有回头,只是叫白绘肖过去,“绘肖,你过来!”
白绘肖听了老史的话便走了过去,“老史!”
“想不想听故事?”
“听故事?”白绘肖觉得莫名其妙,今天的老史有些伤感。
“恩!”老史侧头看着白绘肖。
“好呀!”白绘肖不好奇,她只是愿意做个聆听者。
“一个男人,他从前有个好兄弟,那是能共穿一条裤子的好,那个男人比他兄弟大,他兄弟还上大学时,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一次,他兄弟放假,他去看他兄弟,却喜欢上他兄弟的同学,那是个如画的女子,很美,很美!”
“他问他兄弟那女孩是他女朋友吗,他兄弟说不是。得到这般回答,他开心极了,决定要去追那个美丽的女孩子,可是……”说到这,老史轻轻笑了,带着无奈与心酸。“那女子说她有喜欢的人!最终兜兜转转,经历了许多事情,还是那男人的兄弟娶了那女子。只是那男人一直忘不掉,忘不掉那个叫颜合的女子……”这时的老史已经深蹙眉毛,言语悲怆了!
白绘肖听了,她想她明白老史口中的男子是谁,应该就是老史本人吧!白绘肖有些好奇,老史有没有结婚,是不是就一直守着那个女子,终身未娶。
似乎老史明白白绘肖的疑惑,老史又说到,“那个男人觉得自己或许会一生不娶,守着颜合的幸福,可是男人终究是男人,那欲望是无法隐藏的,只不过,那男人知道,他娶的不是他爱的,他爱的并没有嫁给他!”老史喝下手中的红酒,长叹一口气,“要是他没娶,或许还能得到她!”
“为什么?”白绘肖不明白,难道是娶那女子的人不知珍惜?
“那男人的兄弟后来死了,只是,那时那男人也有了家,有了孩子,他有了责任,便不允许他为爱疯狂。”老史含糊的说道。
不过白绘肖听的明白,意思便是那叫颜合的女子的丈夫死的时候,老史想要再去追求颜合,只是碍着他不能抛开的责任,又或是颜合不想去破坏他的家庭,所以两个人没有走在一起。“那那个女子还在吗?那男人的妻子还在吗?”白绘肖又问道。
“那男人的妻子不在了,颜合也不知去了哪里……”老史低垂了眉眼。
白绘肖看着老史,没想到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竟然还对年少的感情这般珍视,想来当初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故事吧!
过了一会,两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白绘肖却还是打破沉默,“那个男人的妻子,蛮可怜的,生活了那么久的丈夫,却一直爱着别的女人,致死也没得到丈夫的真心。”
老史显然愣了一会,“是呀,她付出真心,却不曾得到回报,所以说,那男人确实不值得可怜,活该得不到颜合。”老史语气里并不是对妻子的爱怜,却带着点点的嘲讽,更是对颜合的爱意。
白绘肖微蹙眉毛,她想她是说错话了,她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却要去妄加定论,真是可笑!当事人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她一个旁听者怎能懂!
“……,每个人都有一段荒唐的青春,可是没有重走一次的机会,后悔不得!”白绘肖不再说老史的故事。
“绘肖,你可曾遇到一个爱的无法自拔的男孩子?”老史意味深长,却又带着调侃的说道。
“我……”白绘肖神似远漂,随着一颗晶莹的泪滴滑落,白绘肖走出那端美好却又悲伤的回忆,“我曾想与一人白首偕老,想要用尽余生来对他好,可是命运不许我去爱他,我只好离的远远的,离开他的世界。”
“怎么这么伤感?”老史好奇,是白绘肖与小儿经历了什么,为何这般?
“哈哈,骗你的,这么容易上当!”白绘肖随即笑了,笑得着实灿烂,余晖斜撒在她的脸上,带着点点的暖意,没了那些悲哀,泪滴也被渲染上一层淡淡的甜蜜。
老史看着白绘肖,他明白这是白绘肖的伪装,却也不再多问,随着白绘肖的笑声笑了起来。
有些记忆不能提及,每每提及,痛彻心扉。
“老史,你以后天天给我将故事好吗?我还想听!”白绘肖挑眉。
“好,你来我就给你讲!”
“恩,你讲的故事说不定能写出书!”白绘肖打趣的说道。“不然我就当个作家,把你说的故事写出书,挣钱了也有你的份!”
“你个财迷鬼!”
“哪里,我这是正道之财!”
“你能写下去再说,你以为写书很容易?”老史不屑的说道。
“看不起人哪你!”白绘肖撅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