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心被你在意,抱歉干涉你的生活。
手术那天很憋气,是那个帅气医生给主治,可气的是,那医生叫一个没有经验的小护士给白绘肖打麻药,痛死她了,气死她了,白绘肖哀怨的看着医生,那医生倒是显得很无辜。
因为是小腿,所以不是全麻,白绘肖听到电钻的声音,心都有些颤抖,想象着医生对她的腿做着的手术,简直吓死了。
原来这就是整骨手术呀,真是一件粗俗的事情,白绘肖好奇,医生看到她的嶙嶙白骨,难道不怕吗?哎呀呀,可不能找医生结婚,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出手术室的时候,因为根本没有痛感,白绘肖甚至开起玩笑,“帅医生,你有没有女朋友?”
医生不搭理她,她却不依不饶,“不然我做你女朋友吧?”白绘肖眨巴着眼睛,那般美好。
医生侧头看白绘肖,“不用六个小时,你就该哭了!”医生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白绘肖眨了眨眼,又不识趣的说,“你这么帅,是不是很多人追呀,还有,像你这么帅的男人,难道不花心吗,不是应该不拒绝我这样的美女的诱惑吗?”白绘肖话可真是多,原来人的性格可以转瞬改变呀!好似,从被撞的那一刻,一切便不一样了,因为,白绘肖觉得自己不欠连恒了,都还完了。
医生略是勾唇,“按你的推理,想你这样的漂亮女子都是放浪却放荡了?”医生的讽刺意味很明显,惹得旁边推白绘肖的两个护士都笑了,白绘肖咬着下唇,红了脸。
回到了病房,白绘肖叫住了医生,“帅医生,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呀!”白绘肖那般无所谓。
白程和向余在房里,听到白绘肖的话也是愣了好几愣。
医生转身看向白绘肖,“都有孩子了!”说完便潇洒的走了。
白绘肖撇了撇嘴,看着向余,“真是的,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向余嗤笑出声,“你让人家医生听见,小心你的腿没了!”向余已经和白绘肖很熟了。
白程看到女儿的活泼又回来了,便是很满足,和两个女孩子一起笑了。
白绘肖其实是在舔舐伤口,她不希望父亲担心,她在乎的人便是父亲了,从前,白绘肖的不言不语,并没给她带来丝毫快乐,现在,她要自己找快乐。
白绘肖每天都闲得无聊,每次医生来还是会逗乐几句。
那天手术完,还真的如医生所说,她不到六个小时麻药便没了,她痛的心发慌,特别难受。
她痛的最难受的时候,医生竟来到她旁边,她以为医生是要嘲笑她了,医生却是什么坏话都没说,给她安慰。她嘛,在医生面前不敢表现的太痛苦,只得慢慢的和医生谈天说地,注意力被转移了,也不再觉得疼了。
向余在病房外,安心的笑了,她可是求了好久医生,医生才愿意浪费自己的下班时间来陪白绘肖。
“医生,你家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呀?”白绘肖是喜欢孩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再可能有宝宝了吧!
医生愣了一下,“男孩。”
白绘肖听到他的声音,也重复了一遍,“男孩子……”白绘肖有一瞬的失神,转瞬即逝,“几岁了?”又恢复了活跃的气氛。
“三岁。”
“他一定比你帅气……,医生你这么帅,老婆一定是个大美人吧!”白绘肖突然又说道,“有我美吗?”白绘肖打趣道。
医生因着白绘肖的话,失神了好久,“她不在了……”
白绘肖一下子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静静的看着医生。
“她没你美,但她是最好的。”医生眉心的点点轻愁时隐时现,看上去那般迷人,想来是有着人生的最美经历,所以才敢断言,说她是最好的!
那一天,白绘肖听了医生的故事,那般带着青春的美好与青涩。
他们是大学同学,她追他,死缠烂打,他忽视。他是个阔绰公子,与漂亮女人交往,唯独不和她,因为,那女子是普通的,就像个邻家小妹,不像个成熟女人。
女孩的专一与坚持,在他眼里那么不值钱,可最后,她还是追上了,她满心欢喜。
追上的原因,是他家出事了,他不再是个阔绰公子,他变得除了一张漂亮的皮囊,再一无所有,她,却不在乎。
命运是注定了的,他会爱上她。
医生讲的并不清楚,但是却很明确的告诉白绘肖,他爱上了他的妻子,很爱很爱,如若能回到过去,他愿一开始便抓牢她,不去伤害。
白绘肖听的懵懵懂懂,却不敢再去亵渎他们的爱情,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爱情,没有任何人能去妄加评价别人的故事,所以白绘肖选择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白绘肖依旧是微笑着,她没有理由不去笑,她没理由悲伤,那些过去的,终将是过去,而,我们却在继续着未来,因此,还是笑吧,笑一笑十年少呀!
情爱,是人世中最荒唐,最无法言说的,有时,爱上一个人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有时,却是慢慢的习惯,不能割舍的习惯。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所以,白绘肖开始让自己尝试不同的生活,那样,便不会再习惯,其实,习惯了孤独的人,也可以远离孤独。
白绘肖的人生失去了爱人,却拥有了友人,其实,上天很公平。
白绘肖住了两个月的院,终于坐着轮椅出院了,出院那天,她很郑重的祝福医生,医生淡淡的笑了笑,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对任何女子都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或许不是因为爱情的吸引,但,医生真的吸引到了白绘肖,所以,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因为依旧行动不方便,向余住在了白绘肖家里,照顾白绘肖。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幕城市的冬天走了,暖暖的春阳温暖着所有人的心,包括白绘肖的。
“向余,你没谈过恋爱吗?”白绘肖在家里的客厅坐着,看着窗外的迷人景象,窗开着,带着微微的寒的清新空气,轻抚白绘肖的面颊,好是惬意。
“没有。”向余在看电视,原来,她们已经好到这般随意了。
白绘肖侧头看向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向余,“没遇到好的么?”
“应该是,都没感觉。”向余说着脱了拖鞋,蜷到沙发上。
白绘肖也不再多嘴,原来,爱情是需要感觉的,也对,不然,她怎会不选蒋然,偏是爱上了连恒,也罢,爱情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