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一半,一道清脆的女声叫住了他。
“帅哥!”
莫九奇怪的向后看了一眼,他在中南大学也不认识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人叫他呢?
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抱着厚厚的书本,迎面小跑而来。
这女人是一个典型的美女,她有着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一双充满诱惑力的眼睛,一头蓬松的头发披在肩上,更让她显得美丽且妩媚。
如此姣好的样貌,再配上那曼妙的身段,着实让男人为之疯狂。
莫九常年跟着老猫头一起倒斗,对情情爱爱一事很不感冒,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这女人到底是谁?
待这美女靠近后,莫九才想了起来,惊呼:“是你?”
“嘻嘻,见到我,很奇怪嘛?”那美女嘴角勾起,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这倒不是。”莫九也笑了笑,随后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像你这种大忙人,竟然还记得我。”
“看你说的,什么叫我竟然还记得你,你可是我的大恩人,还没报答,怎么可能会忘记呢。”美女白了莫九一眼,嗔怪道。
她这神情着实可爱,让莫九看的有些发愣起来。
莫九回过神来后,笑道:“有什么好报答的,那都是我份内的事情。”
“不不不,知恩图报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一个大学生,还是懂这些的。”那美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呢,今天没时间,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好吧。”
莫九无奈,既然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也不好反驳什么了。
“嗯嗯……那我就先走了。”美女挥了挥手,告别了一声:“再见。”
“再见。”莫九也挥了挥手。
那美女刚想走,忽然顿住了,转头说道:“对了。”
“怎么了?”莫九奇怪的问道。
美女微微一笑,一手抱着书本,另一手伸了出来,说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文静。”
莫九也不矫情,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叫莫九,是个乡下孩子,名字不怎么好听。”
“我觉得还不错。”林文静嘀咕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该走了,有时间再见吧。”
“好,那你小心点。”莫九说道。
林文静留下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一名少女就小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坏笑道:“静静姐……刚刚那个小帅哥是谁啊?看你的样子,似乎和他关系不浅。”
“小琪,别胡说,我跟他只见过一面而已,就是个酒吧的调酒师。”林文静连忙解释道。
“原来是个调酒师啊。”陈琪琪顿时没了兴趣,有些扫兴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调酒师也想泡我们静静姐,真是不自量力。”
“你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林文静急了。
“听到又怎样,听到我也要说!”陈琪琪转过身,双手插着小蛮腰,大喊道:“不自量力!”
正在拉车的莫九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摔个跟头。
林文静脸色涨红,赶紧拉着陈琪琪,急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远后,林文静才怪罪的说道:“陈琪琪,你到底想干嘛,我都说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静静,你可就醒醒吧,从古到今,多少恋人都是从朋友发展过来的。”陈琪琪苦口婆心的说道:“这种人就不该给他机会,要不然,以后你绝对会后悔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静姐懂的。”林文静无可奈何,只能附和她。
陈琪琪这才高兴起来,抱住了林文静的胳膊,笑道:“那就好,咱们不管他了,先说说你跟那英俊潇洒的盛明飞盛师哥,发展的怎么样了。”
“他啊……还好吧。”林文静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时间,慌忙的说道:“别说了,我要赶快把资料送过去,待会我爷爷都要等急了。”
“让他等着呗,静静姐,我倒是挺奇怪了,你长的那么漂亮,又年轻,为什么要报考古系,跟那些老一辈的人研究死人的东西呢?”陈琪琪问道。
林文静白了她一眼,正色道:“小妮子,你觉悟太低了,什么叫死人的东西,那是我们国家五千年的文化……”
说到一半,陈琪琪赶忙打断了她。
“好啦好啦,又开始说教了,快去吧,免得老爷子等着急咯。”
“嗯嗯。”
林文静点点头,抱着书本,急匆匆的向着前面跑去。
......
莫九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脸的迷茫。
刚刚那小妮子在喊什么?
不自量力?
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也不准备多想。
老猫头曾经说过,女人心啊、海底针,是怎么都猜不透的。
不过他和那林文静倒是挺有缘的,上一次见面是在酒吧,林文静被一个富二代调戏,当时莫九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就跑出去呈了一次风头。
“不想了不想了。”
莫九摇了摇头,想这么多干嘛,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去开店来的实在。
他骑着自行车,很快就穿过了中南大学,来到了校园西的古玩铺子前。
刚好十二点,他开了门,随意的打扫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本关于风水的书籍,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这家古玩铺子位置偏僻,坐落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位置都这么不好,那生意自然就更不用说了,从莫九接手以来,可以说连一单生意都没有做过。
不过干古玩这一行,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在理,那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是挺正常的,但一有生意来,谈个好价钱,那吃个几年也没问题。
今天不出什么意外,一直到了傍晚都没什么生意。
准备下班前,莫九拿着鸡毛掸子,四处打扫了一番。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名老者,他年约六旬,面容苍老,头发花白,身材瘦弱,柱着一根暗红色短柄龙头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