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辰依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送他们出来的不仅仅有月星河这些熟悉的妖怪,甚至连阡陌也出面了。
“辰溪,妖赢当日所做之事儿我已经问的一清二楚了。确实当日是我莽撞了一些,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赔罪了。”阡陌看着辰溪淡淡的说道。其实那日是他有些过分,那几日他引练功心绪焦躁,又看到了月星河,难免脾气暴躁了一些,说话就失了分寸。
辰溪听了阡陌的话之后淡淡的道:“不必放在心上。”
阡陌看了一眼旁边的辰依和月星河之后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星河,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理会阡陌。”辰溪看着一脸冷酷的月星河叮嘱道。
月星河知道辰溪这么说是看在他在弱小的时候阡陌帮过他的情分上,事实上月星河也曾受过阡陌的恩惠,他是不会真的和阡陌破裂的,只是表面上两人还是针锋相对的,因为谁看谁不顺眼那也是事实。不过阡陌虽然看他不顺眼,但是还是很维护妖界的,因此有什么棘手的事儿他也会帮忙处理。
“月星河大人,您保重啦!”辰依对于能重回人界感到很是开心,所以朝着月星河道别的语调都充满了轻快,尤其是能离开这妖界,这几天的闲言闲语她实在是听够了!虽然辰溪已经约束过自己的手下了,但是还是会有人议论的。人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防妖之口更难啊!而且有时候他们不说,就是明摆着将自己的想法亮出来,这谁能有什么办法?这个胡媚啊,还真是添了不少的麻烦啊!不过,她也受到了惩罚,对此辰依也挺不好意思的。
对于面前浅笑的辰依,月星河冷酷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的内心中国是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情绪在里面的。他不知道他应该用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辰依,这个人和自己有几世情缘,但是在辰溪想要撮合他们两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还想要杀他,甚至重伤了他,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报复的意思,反而是全力救助他。他活了两千年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大多数人类都是贪婪自私的,而像是辰依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辰依不知道月星河对她的看法是怎样的,事实上她也不是挺在乎的。因为现在她又要和辰溪一起出去了,就辰溪,银狼还有她,这简直是最好的组合了!
“公子,我们去哪里啊?”辰依可不想没有目的的走,这辰溪惹祸的本事可是会随时随地的发挥出来的。而且人辰溪大王特别的有理,从来没错,而且惹了祸之后的后续工作都要辰依来做。所以辰依的小心里也有点儿矛盾,一方面她觉得和辰溪一起去哪里都好,一方面她又希望辰溪不要动不动的就惹一些妖魔鬼怪。以前她还是小乞丐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等她会了一些法术之后反而是觉得若是真的碰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有点儿困难。站在繁华的大街上,辰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心里杂七杂八的念头都压下去,朝着辰溪笑笑问道。
辰溪看了一眼高高兴兴的辰依,淡淡的回答道:“去找云韵。”
辰依一听,本来扬起来的嘴角立刻僵在那里了!她的心里十分的不高兴啊!怎么又要去找云韵啊?!若是去找云韵她觉得还不如留在妖界呢!好歹云韵不经常回妖界呢!这样还不如没有目的的走呢!她就算给人赔礼道歉一百次,也不愿见一次云韵啊!
辰依就算是心里想太多,对于辰溪的决定她也不可以反驳啊!于是默默的跟着辰溪走,一路上还在辰溪的暗示下买了不少的吃的。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替小老儿做主啊!大人!大人!求您替小老儿做主啊!”
辰依正在买糖炒栗子呢,就听见有人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拦住一架官轿,听声音还是一位老者。
“唉!真是作孽啊!”那卖糖炒栗子的小贩叹息了一声。
辰依一听连忙打听道:“小哥,您可知那位老者怎么了?”
那卖糖炒栗子的小贩道:“这位小哥一看就是外地人!在我们本地人老李家的那点儿事儿是没有不知道!”
这卖东西的,多少都有点儿啰嗦,所以辰依也没有催促,就静静的等着那个小贩继续说下去。
“要说这老李家可是这里的第一大户啊!”小贩说到这里看到辰依打量老者怀疑的神色继续道:“您别看他现在这样,想当初可是咱们这里的首富啊!富得流油!”
小贩话里带有几分的羡慕,辰依实在不想听这小贩说这老者怎么风光,于是略带着急的问了一句,“那,那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不能怪辰依这么说啊,现在这老者衣衫褴褛,而且面色发黄,一看就是那种饱经风霜,饥寒交迫之人才会有的神色。
那小贩叹息一声道:“这老李家得罪人了。不仅家业没保住,五儿二女都死于非命!而且大儿子还被人剁成肉酱喂了狗!他们家现在除了他,就留下他一个最小的女儿,而且还让人关到**中被迫接客,据说都疯了!”
辰依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她这几年跟着辰溪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事儿了,但是这么令人发指的事儿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得罪什么人?!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丧心病狂?!”辰依刚刚问完,就看见那拦着官轿的老者被那些衙役推到了一边。
那小贩也看到了这种情况,道:“小哥你也别问了!你看那巡抚大人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人连他都得罪不起啊!这王巡抚还是个好官,没有叫人打老李。好几个官员都是把老李打的奄奄一息才罢手啊!唉!”
辰依听小贩这么说知道他是不会说的了,赶紧冲上去把那老李扶了起来。
“李大爷,您没事儿吧?”辰依一边扶起老者,一边问道。
那老人老者巡抚大人远去的官轿干涩的眼睛中又流下两行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