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不停不停。。。家猫趴在台阶上睡着了,灵活的小尾巴随意摆动着,透出懒散的气息。
敲门声吵醒了正在午睡的老李,只听见门把的“咚咚”声。
“谁啊,来喽来喽。”老李小跑着兴奋的忘了打伞。“嘿嘿,老头是我啊!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我想不想啊!”小孩打着一把黑色的小伞,脸上却满是雨水。
“唉,我当是谁呢!你这小家伙咋这时候跑过来了,我都以为你以后都不来了,咳。。。”
“老头你生病了吗?咳的那么严重。”“没事没事,人老了嘛,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来来进来坐,雨大了。”
男孩小跑进客厅里,打量着周围,桌上还有剩菜和剩饭,还有半瓶没喝完的二锅头。“老头,你家太乱了吧,你都不收拾下啊!”“唉。。。就我一个人过,平常也没有人来做客,就那样放着了。对了,我这给你去拿糖。”“我要大白兔。”“好嘞好嘞,我找找。”
客厅只有一个老旧的白炽灯亮着泛黄的微光,看的出用了好些年了。小孩注意到了右边有一个小房间,走廊很黑,从这边看去,房间像是在黑暗的尽头。小孩看老头还在找糖,脚步不自觉的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走进看,房门早已破败不堪,还有虫洞,轻轻推开,眼前的景象让小孩一生都忘不了。多年后,小孩在回忆的时候说:看门的那一刻我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心中有一丝暖意油然而生。
与外面的房间相比,这里没有一丝污渍,看得出老头很用心的整理了,阳光从窗户漫步进来,屋内的一切景,一切东西随着反射,一副亮堂堂的画面。
书桌上有一副照片,小孩走过去拿起来端详。有三个人,中间的应该是年轻时候的老头。“还挺帅的嘛。”“那是一张我45岁时拍的全家福,左边是我儿子,右边是我的爱人。不瞒你说,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很帅,用现在的小鲜肉一次毫不为过。”
小孩被吓了一跳“喂,你说话前不能打声招呼吗?”“那你父母没告诉你不能随便进别人房间吗?”“额,好吧,我知错了。那么老头你跟我讲讲这些吧,这里打扫那么干净,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说说吧”小孩露出天真的笑容,老李被那张笑脸仿佛带到了从前。
“咳。。。往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们出去吧!糖还在外面。”“你儿子现在应该在美国吧,爱人应该已经去世了,儿子好久都没来看你了,或许是不想见你,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你们那么长时间只是通过书信交流。”
老李还没反应过来,“小孩还挺厉害的,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有什么,简单推理下不就行了。书桌上有好多信封,鼓鼓的说明里面肯定有信,信封的邮编和邮票都是从美国那边转过来的,所以应该是你的儿子在美国给你的来信。客厅那么乱,也不打扫,正如你所说,很少有人到家里来,所以你儿子估计也很少回来。”
“很好,那么小孩,我的爱人去世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首先很抱歉啊老头,提起你的伤心事,从你的看照片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儿子的眼神很愧疚,但对爱人更多的是悲伤,加上老头你一直单着生活,所以我猜测是这样的。”
“呵呵,小小年纪可以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是吧,厉害吧老头。”“不,还有很多不足,或者你这根本不算推理,猜测是占据大办部分的。”小孩从老李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屑。“哼,老头,你别用那种过来人的语气训我,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批评了。”“哈哈,一个人得经受的住质疑和指责,这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跟我说说故事吧!”小孩有点不耐烦了。老李从桌上拿起照片,小孩发现那一刻老头的眼神变了,变得爱恨交织,变得沧桑。。。
“我爱人,她叫陈惠,跟我同一年出生,我们俩是在武汉之行后的第二年遇见的。那是的我一无所有,但她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也是最艰苦的日子。。。”
“喂喂,老头,说到武汉之行,你上次还没说完呢。”
老李拍了拍头“瞧我这记性,好,那么我们从上次说去,话说火车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