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男生宿舍楼下时,楼下的那个金鱼眼看到我满脸的杀气,都没敢拦我,我抓了一个男生问了机电系三班宿舍在哪里,男生惶恐的指了指阿咊宿舍楼后面那一栋五楼,我三步并成一步,直接杀到了丁晋鹏的宿舍,心里怒火中烧,也管不了众人投来的目光。
当我一脚踹开丁晋鹏宿舍门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对着电脑玩游戏,于果果遭遇了那样的事他竟然还能悠闲的玩游戏,我愤怒的扑过去,没等丁晋鹏反映,上去就轮了他一耳光,丁晋鹏被我打蒙了,不过这孙子反映也挺快,我再想给他一耳光时被他拦住,右手立马被钳住了,伸出左手想再给他一巴掌,结果左手也被他抓住。
挣扎了半天,可力量终究敌不过,丁晋鹏见我无法动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双手被制的我更是发了狠的想给这个男人些颜色瞧瞧,张嘴就咬住他的左手臂,丁晋鹏因为剧痛用力把我甩开,我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到了地上,背磕到了凳子的角,顿时痛得我一身冷汗都出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死命的瞪着丁晋鹏。
丁晋鹏宿舍里面另外两个人看见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赶紧从床上起来穿衣服,还没等衣服穿好我已经倒地上了,想来扶我,却被我满脸怒气给逼退了。
“操,你发什么疯?”丁晋鹏捂着被咬的手臂骂道。
“疯?是了,我就疯了,疯了的还不只一个呢!”想到于果果那一脸冰冷的脸,心里一阵难过,想必她早就疯了吧。
“你这是为了那破鞋过来出气的啊!”丁晋鹏冷笑道。
‘破鞋’两个字触怒了我的神经,这样的男人亏了于果果对他还死心塌地,怒火冲到我头皮发麻,完全失去了理智,看到墙角啤酒瓶想也没想拿起就朝丁晋鹏扔过去,却扔偏了,砸到了他背后的墙上,玻璃碎渣弹到丁晋鹏的脸上,那张小白脸上马上出现了几道血痕。估计没想到我会下这么狠的手,三个男人愣了半响,丁晋鹏最先反映过来,吼了句:“快,制住这个女人,她真疯了。”叫另外两个男的动手,自己却后退了一步,我冷笑起来。
“丁晋鹏就你这窝囊废,拿什么来配我们家果果。”
“你个死女人活腻了是不是?”丁晋鹏被我一激,这次倒也冲出了头,估计觉得一个女人应该没什么好怕的,直接冲过来抡起手就往我脸上扇,瞧他那狠劲,我想我这次估计要进医院了,下意识的闭起眼睛,可预计的那巴掌迟迟没到我脸上,我睁开眼,松了口气,丁晋鹏的那巴掌被赶到的阿咊拦了下来,阿咊看似消瘦的手却钳得丁晋鹏动不得半分。
“打女人可不是算什么男人。”阿咊还是一如既往阳光灿烂的微笑,可此时笑容里隐含着不怒而威的气魄。
“靠!来了个女人闹事就算了,又来两个,真不把我们宿舍放在眼里是不是?”这时另外两个男生围过来,男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我再怎么撒野他们两个男人跟我没什么过节,也不好为难一个女人,但阿咊出现却不同,毕竟闹到他们地盘上了,而且还是个低他们一届的‘学弟’,不管事情起因是怎样的,人家都到你头上来动土了,再不出面就太不男人了。
因为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就冲过来了,现在看着那围上来的两个人有些害怕了,毕竟这事由我而起,没必要把阿咊也牵扯进来,我看了看余彤,余彤也没见过这阵仗,就连平时的高冷也没了,吓得躲在阿咊的背后。
“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是来闹事的。”阿咊放开丁晋鹏的手示意友好,可姓丁的那孙子不感激反手给了阿咊一拳,阿咊惨叫一声,胸口挨了重重一拳,见到阿咊被揍,我又惊又怒,顾不了害怕,伸手就抓起另外一个啤酒瓶,往桌上一敲,敲掉了半截瓶底,对着丁晋鹏他们。
“**再动手试试!”我手里拿着的破酒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估计被我凶狠的气势给吓到,三个人都后退了几步。
“我今天只是来找丁晋鹏算账的,并不想跟你们两结怨,识相的该干嘛就干嘛去,最好不要瞎掺和。”我心里已经豁出去了,想着如果他们硬是要动手,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怎么样也不能让阿咊和余彤受伤。那两个男的对望了一眼,也觉得这个事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必要跟一个疯女人折腾,退到一边看好戏,看来他们平时跟丁晋鹏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妈的,今天是遇上衰星了。”丁晋鹏骂了句,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被我扇的左脸开始有些红肿,想动手又怕我真把酒瓶插他身上,那个窝囊样看得我心里一阵畅快,这时门口开始聚集起人来,想想气也出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心里一放松,开始有些后怕起来,拿着瓶子的手也有些无力,这时阿咊伸出手把我手里的啤酒瓶夺过,扔到一边,抓着我的手,挡在我前面。
“怎么?女朋友在面前,还想为另外的女人出头吗?你还真是多情啊?”丁晋鹏刚刚那拳头讨了个便宜,也知道自己打不过阿咊,不敢动手,语言上讥讽阿咊,原来就连丁晋鹏都知道了,只是我还甘愿被蒙蔽着,我挣开阿咊的手,一脸冷漠。
“丁晋鹏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我停顿了下,“为女朋友的姐妹出头有什么不对的吗?比起你这个牵累自己女朋友出事,最后还抛弃她的猪狗不如的‘东西’,别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你!”丁晋鹏愤怒的看着我,却没有反驳我的话,我更加肯定于果果出事跟他脱不了干系,这孙子一句话也不说,手握拳握得紧紧的,却因为没了帮手惧怕阿咊不敢上前,我看着他那窝囊样只觉得好笑,眼珠一转突然心生一计。
“不对,你不是东西,用女朋友的钱吃喝,知道自己乙肝晚期了还欺骗别人小姑娘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算是个东西呢?”
“乙肝晚期?”那两个男的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就知道他肯定也瞒了宿舍里的人!
丁晋鹏的脸色被气成了猪肝色,既不敢动手又没法反驳我说的事实。
“告诉你,你最好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我会为你随时准备好一把刀放在身上,哪天我忍耐到了极限,我倒不建议给你开两刀。”我带着深深的恨意放狠话,丁晋鹏听了我的话,脸色由红转白,吓得不清,没种的东西,我没管旁人什么样的表情,头也不回的出了男生宿舍,跑到学校公园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手心全是汗。
阿咊坐到我身边,带着高深莫测的笑看着我,余彤靠着阿咊坐下,吓得有些发愣,果然美女不太适合太过暴力的地方,即使如此精明能干的美女余彤也免不了。看着阿咊高深莫测的笑容,我眼也不眨的回瞪过去,还在为我出头挨的那一拳生气,有那么好的身手还这么和平主义,僵持了一会儿,阿咊在我脑门上狠狠的弹了下。
“以后我可不敢得罪你,论昏昏的狡诈,一般男人都敌不过啊!”阿咊笑得一片清明。
“夸我有智谋那么难吗!”我摸着我的额头,对狡诈这个词不大乐意。
“是是是,是智谋,骂人家的同时故意提人家的病,是看准了丁晋鹏瞒着他宿舍人吧,本来就在宿舍关系差的丁晋鹏这次不被他们室友孤立才怪,没了帮手,估计丁晋鹏也玩不出多大的花样来,而且还得承受舍友给的压力,最后还放狠话说要修理他,其实是怕丁晋鹏后面伺机报复先下手为强。那个时候丁晋鹏因为欺瞒室友已经惶恐了,还经过你说要和他拼命的事,估计现在都要尿裤裆了。你不狡诈,谁狡诈啊?”阿咊笑的开心。
“那也只对他那窝囊的性格起作用,你不要因为一个人渣而贬我吧。”我哼了一声。
“这可不是贬义词呢,是在嘉奖你呢,乙肝晚期,我看丁晋鹏的乙肝也最多只是个遗传性轻微吧,说的这么严重,这不是在暗示他那两个室友他们被传染的可能性很大吗?昏昏,你说我以后怎么敢得罪你,不过你最后放狠话怎么做到的?让我也不寒而栗起来?”
“要想别人相信你说的话,你得在心里承认这个话的事实性,欧阳学长说的,只要自己都坚信不移会去跟丁晋鹏拼命,你觉得旁人怎么看?”其实当时我是真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奶奶说我祖上是做土匪的,我估计继承了祖上的那股狠劲。
“佩服佩服,昏昏,你这智勇双全让我这个男人都不得不服啊!”阿咊笑得更开心了,我心里一凛,我要的不是你的佩服啊,这时余彤也从刚刚的事中恢复过来,我转过头,我都忘了阿咊的正牌女朋友还在身边呢,我再厉害又如何,终究不敌他身边人。
“你刚刚挨了一拳,有没有事?”余彤对我在刚刚的事件里动了什么手脚一点都不在意,眼神有些埋怨的看着我,是了,我把她的男朋友牵扯到这么危险的事情里面来,能不怨我吗?想到阿咊受伤了,我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没事!他那个花拳绣腿伤不了我。”阿咊用花拳绣腿轻轻带过我的愧疚。
“他是花拳绣腿,那你不知道还手啊?平白挨揍!”余彤有些生气,我这个让阿咊‘平白’挨揍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余彤迁怒于我。
“当然不能动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跟人打架的,因为很难知道拳头挥出去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说道这,阿咊神色有些黯然。
“那能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我只知道你不还手,如果下次遇到真正的**,不可控制的事就是你进医院。”余彤是真的生气了。
“那也没办法,总好过让别人进医院的好。”阿咊声若蚊蝇,可我还是听的清楚,落寞的表情一纵即逝,又换上了那副阳光明媚的笑容:“再说了,我们是去劝架的,如果连自己也动起手来的话,于理不合,而且跑到别人宿舍寻架,他们宿舍那两个哥们估计也不会同意吧,你说是不是,那到时我岂不要挨更多揍?”阿咊笑着讨好的看着余彤。
余彤叹了口气,毕竟也是担心阿咊,并非是真想让阿咊找别人打架
“疼不疼?”余彤捂着阿咊被打的胸口。
“不疼!”阿咊拍拍余彤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看见我一直看着他们,余彤突然抽回手,尴尬的转到一边。
“你们在交往!”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我不想两个好朋友在我面前再这样藏着掖着,也不管余彤到底怎么想的,我想让阿咊好过点,不要谈个恋爱像搞地下党一样的。就算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对阿咊也不公平。两个人愣了好久,阿咊伸个懒腰。
“我早说过吧,我们瞒不过昏昏的!我可不管了!”说完就走开了,脸有些红。
“那个……”余彤小媳妇做错事的样子还第一次见,虽然心里难过,但想着闺蜜找到了所属,也释然了。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余彤脸上有些尴尬。
“你还想着我跟你说过我喜欢阿咊的事?”我问,余彤点了点头,“别想太多了,对他我也只是有些好感而已,毕竟身边很少出现这样的帅哥,有好感是当然的吧,到不了要他做男朋友的程度。”我打着哈哈,说着违心话,我想最近这段时间连续发生的事,足已把我练成了一个好演员了。
“你是说真的?”余彤怀疑的看着我。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也看着余彤的眼睛说,要一个人相信你,你说话时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即使用瞪的也必须如此,不然你的话语的可信度就会下降,这是我说谎找到的经验。
“昏昏你这家伙,感情真是难琢磨,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没必要瞒你了,害我白担心这么久。”余彤呼了口气,轻松了不少。
“本来就不该瞒着我啊!”我拍了下她额头以示惩戒。
如果阿咊本就不属于我,为什么还要因为我弄得他们两个都不自在,这不是成全他们,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不让阿咊发现自己的心意而遭拒绝保留下唯一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