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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1.集合

一觉睡醒后,王天侠在将所有的大杀器都装进个人空间后,便直接打车到了飞机场,不过由于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所以提前到了整整一小时。身体素质被固化了的王天侠,每天只需要睡上两三个小时就可以保证休息充分了,即便是今天打了一场恶战也一样。

‘啊,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呢……’看着机场中来来往往的人群,王天侠一脸茫然地坐在座位上。‘对了,这次还真是点背啊,全球就那十几个被灭了的守护者中,居然被我摊上了一个!’

‘十几个?对了,我还真忘了把话说全了……’红莲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些许的无奈。‘这次被吞噬消灭的守护者,不止十几个,而是足有九十七名之多。’

“什么?!”听到这消息的王天侠忍不住在候机大厅中喊出了声,然后才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冷静下来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很简单,对方因为上次被尽数消灭,所以增加了混沌领域的降临强度。虽然我们早有预料将你们的实力都增强了,但很明显,有些守护者的实力还不够强,或者说他们倒霉的撞上了头彩,遇见了特别加强的混沌领域。’

‘嗯……那我希望别遇上后者的情况……’王天侠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本来就很强的家伙再因为吞噬了守护者而进一步加强,那岂不是更恐怖?’

‘是的,所以才要尽量早到,早一分到达,危险性就会降低一分。’红莲解释道。‘不过要记住,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嗯,上面的通知上都重要的事要说三遍了,我还没有那么想死……’王天侠点了点头,然后便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了。

上机后,原本想继续闭目养神的王天侠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但也没心思锻炼念波侦查,于是便只得没话找话对红莲问道:‘我说,那个守护者被吞噬掉,就是死了吧?’

‘当然。’红莲反问道。‘你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干什么?’

‘不,我说的不是肉体上的死亡,而是……灵魂。’王天侠问道。‘我们不是被额外增加了类似灵魂的灵体构造吗?如果我们的灵体也被吞噬了,会不会就连灵魂都彻底消失?’

‘当然不会,你们守护者的灵魂是不会被吞噬的,你们和普通人类不一样。事实上,灵体的其中一个功能便是作为一个安全索代替你们的灵魂被吞噬,让你们的灵魂得以逃脱。’红莲非常淡定的答道。‘灵体的作用的确很像灵魂,但也仅仅是像而已,真正的灵魂,即使是依附在人体上也没法在这规则已经改变了的现实世界直接生存的,要不然混沌阵营的那帮家伙早就杀出来了。你想啊,用灵力造几个用于附身的傀儡然后降临不就得了?不过那不可能,纯粹的灵魂只能在灵域存在,当时我的本体给你灵咒的那个瞬间,也是借助半位面的力量临时降临的。’

‘半位面?说起来你好像说过很多次这个词……安全屋和我的个人空间,都是用半位面做出来的是吧?’王天侠有些好奇的问道。‘半位面,是不是跟那些小说里说的那样,就是异度空间和尚未形成的宇宙之类的?’

‘啊,当然不是啦,不过概念很像,所以我就用了这个词。’红莲解释道。‘更形象一点的解释呢,其实应该说成完全版的混沌领域。’

‘完全版的混沌领域?!’王天侠感应了一下自己那只有一立方米的个人空间,笑了笑。‘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这事即使是简单解释起来也有点麻烦,你要听吗?’红莲非常淡定的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说吧。’王天侠拿起一瓶果汁边喝边点了点头。

‘好吧,首先,灵域并不仅仅有灵魂,还有很多由其他生物输送进来的共同意志,那种意志会因为共鸣而聚合在一起形成意识流。而灵魂呢,虽然理论上永恒不灭,但事实上却也偶有自行湮灭的家伙存在。那种湮灭后的灵魂,也会分解成大量杂乱的意志,而混进意识流之中。’红莲解释道。‘至于意识流是什么东西呢,你就理解成现实世界的江河湖海之类的就可以了,那是由水流形成的洪流,而意识流则是由意识与灵力形成的洪流。’

‘嗯,那么那个共同意志又是什么意思?’王天侠皱了下眉头问道。

‘就是表面的意思啊,很多人在思考同一样事物或者概念时,那东西或者概念就会成为一个共同意志,那是独立于灵魂之外的庞大灵力聚合体。’红莲继续解释道。‘比如说,一本书,一个偶像,一个宗教或者理念理想之类的。’

‘嗯……共产主义算不算?’王天侠笑着问道。

‘当然算,佛教基督教之类的,都会在灵域中形成意识流,而且越是古老信仰人数越多的意识流就越强大。而当那意识流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撞破灵域与现实世界间的障壁,冲进现实世界,也就是主宇宙。’红莲终于开始解释起了半位面的原理。‘但正如我刚刚所说,纯粹的灵魂是不能存在于主宇宙之中的,而由灵力所组成的意识流也同样如此。按规则来讲,它们无法长期存在于主宇宙之中,但同时呢,由于他们过于强大,所以主宇宙的规则也无法立即将它们排斥掉。所以最终的情况就是,意识流从主宇宙中剥夺出了一部分的空间和物质,然后和那部分空间与物质混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混沌领域的,同时具有灵域和主宇宙性质的独立空间,并同时存在于灵域与主宇宙之间。’

‘这么说,混沌领域的最终形态便是把整个地球都化为半位面然后剥离出主宇宙形成一个庞大的半位面?’王天侠放下果汁,表情严肃的问道。

‘当然不是。’红莲直接否定道。‘半位面其实也是秩序阵营的规则产物之一,其在形成同时便会孕育出固有的法则规定。混沌阵营并不打算将混沌领域转化为完全的半位面,而是打算将其一直维持在转化过程中不去设置既定规则秩序,然后用这种未完成位面彻底吞噬掉整个主宇宙!这种技术,即使是我们秩序阵营也还没有完全掌握,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对半位面的研究方向不同,至少安全屋和个人空间之类的类半位面制作技术方面,我们还是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的。’

‘嗯,民用科技和军用科技之间的区别吗?不过听起来都很厉害的样子啊……’王天侠撇了撇嘴,瘫坐在椅子上笑着问道。‘不过这么说来,天堂地狱极乐净土之类的地方,都是存在的吗?’

‘是的,而且那种由大量概念注入形成的半位面,已经可以称之为超半位面了。如果把灵域的形象比喻成包裹了整个宇宙的外壳的话,那么那些大中小的半位面大概就相当于一个个存在于主宇宙与灵域之间的颗粒,而那种概念中贯穿了大量半位面的超半位面,则相当于一个个在灵域之下,覆盖了部分宇宙表面的网状物。’红莲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一些信仰异常坚定的信徒,其灵魂会在升入灵域后,并不会长期待在灵域之中,而是会渐渐地被这种超半位面所吸收。当然啦,那种连做梦都想升入天堂,终生恪守信条的狂信徒数量极其稀少,所以超半位面中大多数的生物比如天使神明之类的,大多都是由概念形成的超聚合型灵体,其力量甚至要远超于最强大的秩序之灵个体。’

‘哈哈,这么说来,信上帝真主佛祖什么的,还真能得成正果?’王天侠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之前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宗教信徒了,他觉得那些人只是惧怕死后的虚无和混沌,但没想到如今得知真相后的结果却是,那些人所信仰的东西和结果,居然都是真的!虽然,那些东西本身就是由他们自身的信仰中产生出来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种摆脱死亡后被绝对秩序与混沌扭曲自我的好方法,那就是由大量纯粹的信仰意志来支配自身。

‘难以理解……不过这也的确是种不错的选择……’王天侠闭上双眼,良久之后,又问了一句。‘那……那些日本*****和**也会形成半位面吗?’

‘呃……’红莲感到有些无语,但他还是正经八百的解释道。‘是的,不过这种纯粹的杂念,通常会依附在其他半位面上形成事件或人物的投影。因为组成他们的那些杂念,实在是太单一了,无法构成一个半位面的形成。’

‘咳咳,那么……我能不能……我是说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让我去那些个**动作片投影比较多的半位面旅游呢?’王天侠有些小兴奋的问道。

‘也不是不可能,拥有灵体的你们,自身就如同一个个微小的半位面一般,用灵力转移到其他半位面中消耗也不大,只不过,上面肯不肯给你们开启这个权限就两说了。’红莲老老实实的答道。‘毕竟这只是没必要的额外消耗。’

‘哈哈~~说的也是……’王天侠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下了飞机后,王天侠便直接打车到了指定地点,那是一处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公园。老式的铁栅栏和公园大门上尽管已经漆过了多次,但依然有很多地方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锈迹。此时,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有些老旧的吉普车,另一辆则是一辆黑色的大型越野车。王天侠走下车来到了门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自己是准时到达的,正好十二小时。而两辆车上的司机,也全都走了下来,看来他们也都是和王天侠一样的守护者。

破旧面包车上走下来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穿着破旧工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脸胡茬看样子应该有三四天没刮过胡子了,所以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庞。而另一辆黑色越野上下来的,则是一名年轻女子,她的面容清秀身材修长,尤其是那穿着一双长筒皮靴的美腿更是令人侧目,一头长发束成马尾,宽松的皮衣和大风衣也遮不住那高耸的双峰,不过表情却显得有些冰冷肃穆让人难以靠近。

“只有三人准时到达吗?真是一帮没有时间概念的家伙啊……”年轻女子皱着眉头有点不爽的大声说道。

“我看我们三个也就够了吧?我觉得混沌领域的怪物,就算再怎么变异,能强到哪去?”那中年男子挠了挠头皮和下巴笑着建议道。“就算它吞了一个守护者,也就强个两三倍吧?那又能拿我们三个怎么样?并肩子上做掉拿东西不就得了?”

“哼!大叔你倒是挺乐观啊?不过我可不觉得这个恶化的混沌领域会有那么简单……”年轻女子看着眼前阴森的公园,表情异常严肃的说道。“现在是凌晨五点,理论上来说,这种公园附近应该有不少晨练的人,可却全都不见了,这是为什么呢?”

“防止普通人靠近呗……”王天侠一听便明白到问题关键之处了。“不过问题是,这个防止普通人靠近的暗示结界,是否是及时张开的。如果张开的不够及时,很有可能这里被吞噬的就不止那个守护者了……还有很多的普通人会被其吞噬掉!”

“是的,那怪物很有可能在领域扩张时吞掉了大量的普通人,你我都消除过两次混沌领域,所以都知道,按理来说混沌领域的实际笼罩范围是没有这么大的。”年轻女子看着远处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树林说道。“当然最重要的是,上面的提示说了,这里极其危险!”

“不过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中年男子也明白不能轻率行动,但问题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混沌领域的危险性,是随着时间提升的。我建议,最多再等半小时,时间一到,我们就得立即进去,当然,我们一定要注意不能分散行动。现在嘛,大家先来说说彼此的能力吧,一会儿也好配合。”

“嗯,可以。不过,我觉得咱们最好各自起个代号之类的,方便称呼。”王天侠点了点头,率先说出了自己的能力。“我的主要技能是念动力,还有一双可以召唤特殊生物的手套。不过,那手套召唤的特殊生物只能在水域有较强的战斗力,这次作战可能用不太上,至于我的具体战斗方式则主要靠各种道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啊……睡过头了……”还没等王天侠说完,另一名守护者便有些尴尬的从一辆出租车中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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