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的世界一下子乱套了,这些反常都是从那个古怪的白毛衣女人搭了他的车后开始的。他又想起了孩子出生前他在徐静肚子里听到的那一段对话,“我是出不来的,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然后女儿的话果然就应验了。
冷浩的心突然被一根看不见的藤条狠狠地抽了一下,他记起了女儿的另一句话——“那我就在第四棺材铺等你吧!嘿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意味着他未满月的儿子迟早会丧命于一个叫做“第四棺材铺”的地方?
还有那个在梦,儿子小小的身影只是那么一闪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于是乱葬冈上又多出了一座新坟。
“给你商量点儿事,”冷浩看着一脸幸福的徐静,迟疑着说:“咱们别请什么保姆了。”
“为什么?”徐静诧异地问。
“你说你能哄孩子,还请什么保姆,弄的我天天提心吊胆的……”
“怎么,有钱出去风流,没钱雇人照顾孩子?”徐静的脸沉下来。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
“这是什么问题,你说还有什么问题,你说啊!”徐静故意提高了嗓门,摆出一幅吵架的姿势。
冷浩一下子捂住了徐静的嘴,瞄了一眼厨房里的保姆。
当他的目光和保姆的目光碰在一起时,他愕住了。此时,保姆也在看着他,依然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只是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难道她也在监视我?冷浩想。
“小姑奶奶,别吵了,啊,我错了还不行。”
冷浩担心继续吵下去会打草惊蛇,便用几句好话堵住了徐静的嘴。
冷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卧室退了出来,他很清楚这样吵下去吃亏的只有自己,冷浩最怕的就是那些陈年旧账被徐静翻出来,当作证据一件一件的数落他。
“男人?虚伪。女人,不讲理,于是就有了整个世界……”冷浩冷笑着说。
保姆进了家门的这段日子,冷浩开始坐卧不安,他觉得自己日益变得神经质。
几天下来冷浩就多出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次保姆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他都要偷偷地瞟上几眼。这也算偷窥吗?冷浩自嘲的想,见过的美女无数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般留心的。
冷浩不敢把那一晚他看到的告诉徐静,女人不仅是胆小,一旦她们看到或听到了一些令她们恐惧的传闻,在确定传闻的真实性前,她们就会将远远的高于男人的神经质会在一瞬间转化为尖叫,刺痛男人的耳朵。
保姆身后的那片黑乎乎的影子到底是什么?是偶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