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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诡梦

深邃的黑暗——仿佛凝住了世间一切的黑暗,粘稠且深不见底。

“恩?”

“好黑啊,这是哪里,怎么不开灯,几点了,我这又是在做梦么?”一连续的数个问题在脑海中浮现,在这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目之所见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像是掉入一口枯井之中,四周是不知边界的墙壁,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也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呼喊,不知不觉连井口都消失了,他连太阳月亮或者星星都见不到,渐渐淡忘了时间,只是凭着本能呼吸,他聆听着呼吸的声音,证明自己还实实在在的活着——至少现在是这样。

“幽灵,一个幽灵,悄然无声的在世界的边缘低语,游走在赤道,环绕整个世界,即使独自一人,也不曾孤独。”黑暗中,有人在低吟着晦涩难懂的诗句,也像是叙事史诗一般慢条斯理,仿佛有什么要被揭开,然后在着黑暗中上演。久违的声音响起,让人不真实的感受,以为是大脑的幻想。

然后下一个瞬间,骤然放大,如同盛大的交响乐队开幕式,一瞬间给人的震撼,那种听觉盛宴,不亚于一颗小型的核弹爆炸。它们出现的如此突兀,让人感觉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涌过来的一样,也好像是直接在他脑袋里崩裂,他的腿不自觉得开始抖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样会让他换上脱线式骨错位。

“和平时的梦不一样”他问自己,强烈的刺激之下,他的意识开始混乱了,他感觉自己逐渐的后退,后退,后到一无法再后退的角落,然后记忆也在这个过程中和自己分开,像是黄昏时候自己的影子,与他自己越拉越远,最后一同消失在黑暗里,甚至是包括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也正在逐渐被割裂分解,慢慢远去,如此残忍,而自己只能麻木的接受这现实上演着。

“幽灵,一个幽灵,悄然无声的在世界的边缘低语,游走在赤道,环绕整个世界,即使独自一人,也不曾孤独。”

“幽灵,一个幽灵,悄然无声的在世界的边缘低语,游走在赤道,环绕整个世界,即使独自一人,也不曾孤独。”

“幽灵,一个幽灵,悄然无声的在世界的边缘低语,游走在赤道,环绕整个世界,即使独自一人,也不曾孤独。“

``````

······

这句话被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世界里除了这句话,仿佛再无其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它却似乎无限循环的持续着。

“这是干什么,幽灵啊,孤独啊,世界啊,我快疯掉了,谁来救救我,谁来,”他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然后看着上一面在挣扎的自己逐渐与自己分离,然后飘远,破碎然后成为黑暗的分身。而这一秒的自己有取代上一秒的他,然后再次变成黑暗。

也许到一定的时候,他就会变成虚无吧,根本没有存在过,有是无处不在,嘿,像超体的斯嘉丽约翰逊——我的女神。女神,不,不对,我并不喜欢她,我只是批判的欣赏,要说喜欢,我只是喜欢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那个仿佛很好看很为暖的阳光一样的女生。

他很开心,笑了笑,但下一个时刻,发动机和引擎的轰鸣声就传到他耳朵里,听声音那表盘的转速应该很高,在强大输出值的保证之下,相信它能够在5秒以内提速到一百公里,由远及近,一辆白色的跑车飞快的驾驶过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方向盘后面,随意的打在方向盘上,车子继续行驶,丝毫没有减速,径直冲着他。

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个人影也模糊的出现,旋即一个巨大的空虚感将他笼罩了,好像刚才的寂寞与孤独和这个世界上的低语全部被放到一个榨汁机里,加上点黑色调味,压榨出来的最为浓郁,最为全面有最为均匀,也最无可代替的寂寞,满满一杯,他一股脑饮尽,那杯子中的物质没有经过他的食道却直接取代了他的心。

然后就在车子即将驶过他的一瞬间,他脚下不受控制的踉跄,呆滞的撑在地上,与此同时,他看清楚了那张方向盘后面的脸——正是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阳光般女孩,此刻他的脸上只有慑人的冷笑,和一望无垠的漠然。而副驾驶上,是一个男子,此刻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戴,而脸却意外地看不清楚,他将自己深埋在座位上,笑的无比灿烂。

“这人是谁?”车子驶过他的前一秒,他听到男子这样问道。

“他呀,一个小傻瓜。”女hi轻描淡写的回答,脸上的笑更加从容。车速再次加速,完全驶过他,毫不拖泥带水,像是经过一个路口一样简单。

就在车完全驶过之后,轰然化成一地的碎片。

“寂寞的力量到底是这样强大。”

“谁?”“谁在说话?”“谁再问我?”

碾压过后,他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而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支离破碎,陌生却又熟悉,

“连你这一生终究也逃不过宿命的网捕。”

不要这么说,好歹给我留点儿尊严,他有些抓狂了。

“你一直是一个人,我知道···这并不好受。”那个声音继续说着,像是打字机一样敲打着他的生平简介。

啊,你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渴望自由,又渴望成为真正的你”

屁话,说的什么玩意儿?不过好像又有些道理。

“你,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你······”

我怎么了,我又怎么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那个声音越发的辽远,像是一道拂过草场的风,由远及近而又由近及远,一瞬间,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多了起来,沉重的好像烙印在什么地方。

他的画面再次穿越到之前的黑暗中,但是所有的一切完全变了,吟唱声音,粘稠的黑暗,过去的自己,榨汁机,影子,抱怨,跑车,人影,全部都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破碎着停留在他的身前,像是瞬间曝光的照片,永远定格,而后,像是翻转交卷的录像带,飞速的后退,后退,一个个破碎的‘镜子‘慢慢拼凑起来,又一齐破碎为更大的碎片,最后成为一体,然后与这片黑色的空间融合,最终完全消失不见。

四周骤然亮起来,他又回到了最初时刻,那个温暖的理应出现的怀抱中,温暖和小精灵的光亮将黑色花朵驱逐,看着他们在黑色的风流中完全凋零,碎裂,直至完全显示不见。

“孩子,孩子,今后的路,你要好好的走,”温柔的话语轻轻说给他听,他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叮铃铃·······”

“叮铃铃······”

一阵阵的翠玲声中,所有的所有变成了光芒,逐渐放大。

他醒来了,六点闹钟的威力不减当年,刘非凡有些昏沉,深吸了一口气,感受道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很奇怪,仿佛本该加糖的夹心饼干中夹杂了盐分,格格不入的异样让他有些烦躁。

一旁是那本无字天书,不知何时被他放在手边,用手拿着,而其中是指和无名指放在其中。而箱子却整齐的放在书桌上,完美的闭合。

昨天睡前不是把它放好了么,难道记错了?他有些疑惑。

而且,就算记错了,自己拿它干什么,反正它去掉开头,不过只是本不错的笔记本而已,哦,昂贵的漫游家专属·····嘿。

翻开来看,他不禁笑了、

空白,依然是空白。

······

璇锁语:大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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