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传说中的第四层大圆满层境!”三师兄‘呵呵’笑了两声,“其实我是不怎么相信的,只是师父曾对我这样说、我也就这样告诉你好了,这第四层猿神啸法其实有个专有的名称,称为醉生梦死境,听师父说过师门藏书楼有记载,当年师祖尚漓曾吹出此曲,能让人永远沉浸在沉醉之中,让其生便生、让其死便死,若是想让其醒来还需师祖再次演奏此曲方得唤醒,不过醒后其人功力也会在短时间内尽数消失,且难以复原,可谓神鬼莫测至极。可惜千幻门自师祖以来至今能修至大成者亦不过双手之数而已。”
“原来《猿神啸法》这么厉害!”小满曾听邱师父评价过猿神啸法的玄妙,当时并未觉得猿神啸法有多厉害,而现在听了三师兄的讲述才明白自己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猿神啸法》为群攻类型功法,且不分敌我,若是你以后修习有成,要倚之对敌就需要提醒己方人注意了,切忌随意施为。”
“我知道了,师兄!”小满凝眉回答,更加明白猿神啸法的厉害。
“好了,该讲的也讲完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三师兄也不再多说了,他知道小满今天跟他来修习音功,必然已经预习好了曲谱的,三师兄让小满直接演奏起来。
《猿神啸法》在古武中属于音功类别。而音功是一种作用于声音的法门,属于一种较为常见的特殊类型功法,一部音功功法里往往有一首或连续几首曲谱,而练好这类功法并不是能吹奏出曲谱便能完成的,还需配合功法秘籍里记载的运气法门,吹奏技法、特殊指法,有些甚至还会配合一定迷幻类药物、瞳术等等不一而足。
小满将猿神啸法内含的曲子吹奏而出,过程流畅而无一丝停顿,可见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三师兄听了也是点头,笑道,“不错!这才几天功夫能够不看曲谱将此铺完整演奏,小师弟你的确在音乐一道上颇有天赋,不过再有天赋也需勤加苦修,我千幻门历史上也不乏这类天赋者,但几乎全都折戟沉沙于大成,更多的连小CD未达到,而能成大成者反倒是那些无多天赋,却勤勉好学者,还希望小师弟勿履其尘才是!”
“谢三师兄提醒!小满明白!”小满恭敬回答。
“我也相信你明白,好了,闲话就不讲了,你要知道你吹的这首曲子同样是出自于祖师尚漓之手,是和《白猿剑法》一同诞生的一套神奇功法,光是照谱吹奏还是远远不够的,若有机会我建议你可以去野生动物园看看猿猴是怎么生活的,它们的发声你也要多多感受领悟其精髓才行。”说着三师兄心生感叹,“要是我们能在猿首山就好了,那里可是猿猴遍地的,还有一座白耳峰,那里的猿猴最是通灵,但也同样是我千幻门圣地。”
“猿神啸法的吹奏若是只看曲谱,你这样吹奏倒也没有什么错处,但是用在功法之中却是不同,需讲究一个快慢缓急的变化之道,和普通乐曲有着极大不同,可不是一味迎合听众去的,这点你要清楚,你看我来吹奏一遍给你听,你且静心。”三师兄说着将璇玉笛置于唇边,缓缓演奏起来,笛音悠扬婉转,却又似缓似急。
小满仔细感受之下疑惑顿生,原本高音来得突兀,却又一下转为低沉,这种细听之下极为难受却又偏偏让人觉得无比悦耳的声音,若不是早先练就了清心静神咒第一层,很难说小满一定能够坚持听下去而不陷入昏迷,这还是三师兄并未用上功力,只是普通吹奏而已。
三师兄看着小满逐渐难受的表情,于是缓缓停下了吹奏,欣然笑道,“小师弟,你的定力可是越来越好了,若是换了老六听我吹奏这个可是坚持不了这么久,你可是已经过半了。怎么样?有什么感受没有?”
小满沉思片刻才道,“我吹奏时只想着将曲谱尽量吹的圆润动听些,却不想听了师兄的吹奏我才发现这样做反而是错误的。”
说着小满又将先前的疑惑问出,三师兄却是笑了笑,“这便是吹奏技法和指法所导致的……”
三师兄先是耐心给小满讲述了音功演奏的原理,接着详解了猿神啸法之中所记述的吹奏技法和指法,包含它如何运用和一些小技巧。
不知不觉间时间缓缓流逝,窗外早已经繁星密布,一条隐约的银河带悬挂天边,深邃的天幕如同一位年满双十的女儿系上了一条银光闪烁的腰带,肩披一件由钻石点缀的轻纱,显得娇媚动人。可惜二师兄虽然于此时长望天空,却无心欣赏这一醉人胜景,只身站立在后院的凉亭里苦思着什么一般。
“老二,你怎么站在这里?”
一个充满沧桑浑厚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二师兄钟尚志猛然回头躬身见礼,笑着道,“师父,您也不是这么晚还出来?”
来人自是向华阳,向师父哈哈一笑道,“什么事能让我们的老二苦思冥想这么久,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说给师父听听,让师父来给你解解惑。”
“是,师父。徒弟正需师父来为弟子一解心中迷惑!”二师兄轻声笑着说道。
“哦?”向师父将手一引,让二师兄一同坐下,随即开口问道,“是何缘故,你且说来?”
二师兄便将这两天教授小满剑法的情况对师父进行了一番细述,包括小满一开始的频频失误和何处出现的失误都是讲得是清清楚楚,之后才问道,“师父,我修习这套剑法是师父所教,这一层的每一丝变化我自觉已了然于心,昨天我给小师弟教授剑法亦是按照师父所传之法教习,他却有诸多错处,而小满今日所练剑法不仅无错,还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出来,似乎不像是师父传授的飘逸自然意境,反而生出一种逍遥与洒脱的感觉?”
向师父听闻却是一笑,说道,“老二,你呀,脑子真是练功练得迂腐了,师父何时与你说过《白猿剑法》一定就是飘逸自然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