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叔很是热情地邀请黄校长等人去了店铺,将卷闸门半拉,在里间请大家坐下,这样一来,却弄得黄校长等人更加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小满主动给大家倒好茶,杨叔摸着小满的头,客气地笑问道,“黄校长,成主任、李老师,小满和松子是不是在学校惹麻烦了?这俩孩子我还是知道的,不可能惹什么大乱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听着杨叔的讲话,黄校长情知是对方误会了自己等人的来意,脸上微红尴尬地笑了笑,道,“杨老哥,这个……是这样的,我们来是给您和周劲松的家长道歉的。”
“道歉?”杨叔倒是一愣。
黄校长点点头,解释道,“是这样的,杨小满和周劲松在学校被其他的高年级的学生给打伤了,不过我们校医已经检查过了并处理,好在是皮外伤,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这件事是学校的责任,也是我们的失职,所以我和成主任、李老师一块过来给您道歉来了。”
杨叔听到小满被打伤了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向小满,后面又听到小满身上只是皮外伤,不禁松了口气,只是有黄校长等人在这里,也不好立刻查看小满身上的伤。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小满平时挺乖的一个孩子,应该不在学校里招惹其他同学,怎么会被人打?”杨叔皱眉问道。
黄校长看了成主任一眼,讲清了事情的经过,又说道,“这个打人的是初中部的几个学生,平时在学校里就不好好读书,调皮捣蛋是有的,倒也没犯什么大错误,学校一直以引导为主,没想到这次做出来这么行为恶劣的事情,这是我们教育上的失误。”
“那学校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杨叔拉着小满的手沉声问。
“明天上午学校会组织开会专门讨论这件事情,对于参与这件事情的学生学校也决不姑息,只是毕竟都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我们需要更谨慎的作出决定。您看,您这边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杨叔想了想看看小满,才说道,“学生的家长必须出来道歉!另外,希望学校要加强这方面的管理了,学生之间怎么能出现这种事情,这真是影响太坏了。”
“是、是!杨老哥说的是,我们会告知对方家长让对方家长出来给你们道歉的,明天学校方面会为这件事开会讨论这几名学生的处理结果和以后该如何避免这次事情的再次发生,到时也会通知到您以及周劲松的家长并在学校范围内作出公告,您看如何?”
“那就这样吧!只要对方家长诚心道歉,学生肯改过自新,我可以不追究。”杨叔点点头同意了。
随后黄校长便提出告辞领着成主任和李老师带着周劲松走了。杨叔脱掉小满的衣服仔细看了看,确认小满没什么其它不舒服的地方才放下心来,给小满穿好衣服,杨叔看看钟也到了下午六点多了,索性便关了门带着小满回家了。
王婆听说了之后又是一阵心疼加难过,给小满洗过澡后又帮小满搽过了药,陪小满聊了好一会才嘱咐小满早点休息。
小满躺在床上,感觉胸口轻微的麻痒,想起放在书包里的檀木珠子,便从床上爬起来从书包里翻找出来坐在书桌前看着,发现上面的遗留血迹已经变得干涸而且很淡了。
重新躺在床上,迎着灯光看着珠子上的虫鱼鸟兽、花草树木感觉似乎变得鲜活生动了些,看了有一会觉得困了,将珠子放在枕头旁边没一会便睡着了。
窗外清风徐拂,月光时不时从云层穿进又穿出,彷若调皮的精灵。树叶正沙沙作响,小区的保安也在岗亭里坐着打盹,时间在这一刻也变得安逸而缓慢。
夜色已深,小满在床上睡得正香,又过了良久,房间里寂静如蚕丝蜷动,只有小满微微的呼吸声均匀浮动。一瞬之间,忽如昼夜交替,又彷如远来之极光,整个房间被光线充斥陡然又沉寂下来,忽又化为七色来回变幻,有形或无形。
若是有人在房间里就会惊奇地发现,在一侧的白墙上映射出认识或不认识的各种动物,或群聚或独行,有飞禽有走兽或静或动。山川河流竞相奔流,各种大小鱼类在水中悠游,也有跃出水面如若飞龙。各类花草摇曳生姿,树木高大茂盛为藤蔓缠绕。又隔了许久,七色的光彩逐渐黯淡下来,仿佛融化了一般交织在一起,各种画面扭曲无形又渐渐浓缩成一团,又在一瞬间忽地喷发开来,一下子这个房间都被沉浸在了乳白色的柔和的光线里。
这一刻,窗外的天空仿佛受到了惊吓般,月亮不见了踪影,云层汇聚,不消片刻吉隆小区,或者说是整个古吉小城已经乌云盖顶,又隔了一小会,风声四起,树木飘摇不定,枯黄的树叶被卷的漫天遍地,云层越聚越低,一时间雷声大作大雨倾盆。
好在这是深夜,除了一些社区值班的保安街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吉隆小区的保安也被这突兀而来的大风暴雨给惊醒,朝外张望了一眼嘟嚷了一句“这狗日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急忙拉紧了岗亭的大门,好像生怕被大风给吹飞了。
而恰在此时,据此几百公里之外一座小山坡上的道观里,从里忽地飞蹿出一个人来,右脚轻轻一点,如飞燕一般直冲而上,然后双脚一沉,便站定在道观的屋顶之上面朝北方,只见此人身作道人打扮,且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宛如孩童,却又显慈眉善目。其右手拂尘微动,左手单掌竖立,望一眼前方夜空轻喝一声‘无量天尊’便如睡着一般立而不动。
与此同时,少室山后山一座四方小院的房间里,仿若枯坐了一个世纪才悠悠醒来般,那身上积累的厚厚灰尘陡然向四周散落,好一会待尘埃落地,却是一个瘦削如柴的光头老和尚,只是原本紧闭双眼缓缓张开,皱紧着眉头看其样子似乎思考着什么。
还有其它一些地方,有地处深山老林、有繁华闹市街巷,有的身穿青衫儒服,有的西装革履,有和尚、尼姑、道士、也有装扮似野人,而这一刻,这些人似乎察觉了什么不约而同朝着一个地方,或感叹,或惋惜,更多的是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