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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临近高考

这半学期,也许是因为小晓对我的打击,也许是因为大伯曾经点醒了我,总之我学得特别卖力,我感觉自己上中学以来就再也没有这么认真过了。我的学习方法也很特别,但这并不适合所有人,而且这只是一种短暂的速成学习。

随着高考的临近,各科几乎每周都要考试一次,每天的考试让我麻木,还记得老师说:“现在的你们已经不需要学习新东西了,只需要每天重复的练题练题就好,把考试当成一种常态,你就会发现高考就成了平时的练习了!”

在每天紧张的学习和考试中,我们几乎已经忘记自己。陈星和黄小茹约好了白天绝不联系,所以每晚他俩都会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寻找属于他俩的温存,而我的心却出奇平静。

我除了日常的课上学习以外,还坚持每天做一套理综练习题,一套数学选择题和一套语文选择题,因为我绝不能允许自己的选择题丢分,这是最好拿分的地方。

四诊考试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市长的儿子,长得一副熊样,考试的时候只做选择题,做完就趴桌上睡觉。第二天下午考完英语的时候,全班一起组织拍毕业照,而这才是市长的儿子来考试的根本原因。

这段紧张学习的日子里,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唯一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是跟小晓有关。我的生日总会接到小晓的祝福,而这次她或许是忘了。

小晓的生日到来前,我刻意等到00:00分的时候发短信给她:“小晓,我是不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呀?生日快乐哦!”没有等到小晓的回复。

第二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小晓:“小晓,今天好像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吧?”

“别卖关子啦,昨晚你发的短信我收到啦,谢谢你哟,你最近在贵州过得怎么样啊?”

“你还能想起我在贵州呢……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给我打个电话。”我的心里有些不太高兴,毕竟她连我的生日都忘了,而且明明收到我的短信,却没有回复。

“高三了嘛,学习挺忙的,我怕打扰你复习呀。”还没等我相信小晓的话,那边就传来了小手的声音:“红,别打电话啦,准备开动蛋糕!”

“小手过来啦,他又住你家?”

“对啊,小手专程过来给我过生日的,晚上当然住我家啦!”小晓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高兴,她甚至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好啦,先不说了哈,我挂啦吃蛋糕啦!拜拜。”

电话那边的嘟嘟声持续了好久,我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手里的手机,我只是这样傻傻的拿着发呆,大脑失去思考能力。虽然我知道小晓跟我分手了,虽然我知道她俩过年就已经在一起,虽然我知道小晓没有爱过我,可是那又怎样?我就是心痛,无与伦比的痛,因为打心底我仍然放不下小晓。

那天我一个人抽完了一整包烟,喉咙就跟着了火似的难受,望着满地的烟头,我的心空了,努力学习又怎么样,考上好大学又能怎么样呢,小晓再也回不来了!即使距离高考已经不远,可我还是通宵泡在网吧里,第二天请假在宿舍里睡大觉,多么希望这种方式可以麻痹自己,多想用身体的痛来掩盖心痛。

陈星知道我的故事,他安慰我说:“兄弟,女人就像一件衣服,破都破了,还有什么稀罕的!”

距离高考还剩最后八天,校园里异常静谧,像战争即将开始的静,只等枪声一响,万箭齐发,一场轰轰烈烈;又像是暴风雨前的静,静得让人感到压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像饿狼捕食,潜伏已久,只待雷霆一击。

最后一周全校放假,愿意在学校复习的教室照常开放,不愿在学校复习的可以回家自由安排,而我选择照常在教室复习。

这最后一周的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不到三十人,我仍然保持着每天8点到教室,做一套理综题,一套数学外加语文选择题,理综和数学都是选择性做的,如果这道题有把握正确就跳过不做。最后再朗读十五分钟英语,培养语感。中午吃饭后午休到两点,然后去网吧上网到晚上六点,晚自习就到教室里跟大家吹牛聊天。我尽量保持着原有的作息时间不变,生怕考试的时候不适应。

倒数第三天的时候,我们5人约好了一起喝酒,谈人生谈理想。那天,我们买了一整箱啤酒和两只烧鸡,我们学校旁边有个小公园,夜幕降临后那儿一般没什么人。

公园里有个小旗台,一般做活动的时候会在这里升旗。这晚,我们一起聚在这里吃着烧鸡喝着酒。伟哥说:“操蛋,在这儿喝酒真没意思,等我们毕了业了,考上我们理想的大学了,我们要去学校的旗台下喝酒!”

“对!去学校的旗台下喝酒,不醉不归!喝醉了我们就一起在那里睡,第二天早上等他们来升旗问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说不是这个学校的!哈哈哈,我们大声说我们已经是大学生啦!”陈星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

“对!等毕业了,我们要把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姜龙,那个小白脸混蛋不是敢抢你的笑花嘛,老子们明天叫人去揍他好不好?”老麦拍着我肩膀说。

“得了吧兄弟,你以为我还是年轻的时候啊,我心里一直就装着别人,笑花只是我用来转移注意力的,又不是真的要死不活的喜欢。”我大咧咧的说着。

公园里有个半球形的金属装饰物,我们说着说着就在装饰物上玩起倒挂金钩,脚挂在中心位置,身体顺着球面躺下来,头朝下仰望着星空。今晚的夜色很美,已经快到了十五月圆的时候,天空中闪耀着星星。我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脑袋晕晕沉沉不太清醒,每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就会涌上一股酸楚,然后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小晓。

想要给小晓打个电话却也不可能了,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我,只是每当我一个人孤寂的时候,小晓总是充满我的脑海。突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词“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是啊,今天的星空真的很美,我时常想如果小晓在我身边,我陪你一起安安静静地看看星星就好,只是看着星星都会感到幸福。

名人说:“兄弟们,我一定要上北大,大学四年,我要看完北大所有的藏书!”

“对!”老麦说:“我大学要每天泡图书馆,我还要做份兼职赚钱,然后追求全校最漂的女生,让自己功成名就,结束单身!哈哈哈!”

“我也要做兼职,我还要住学校外面,发个招同租的帖子,只招女舍友!然后我再一一把关,只要是漂亮的,哪怕免房费也行啊!然后就来点合租的故事合租情人啥的,也把我的单身结束啦!”这个畅想者必然是我,谁让我偶尔看到了一篇美丽的文章是关于合租的。

陈星说:“等高考完了我暂时先不回去,就这样真正的跟黄小茹在一起,只要她不变心,这辈子我就要定她了!”

“啪!”陈星就躺在我左手边,我顺手过去就是一巴掌:“滚你妈蛋,别他妈眼气我们这群光棍!”是啊,这小子这个时候秀恩爱,那不是找打嘛!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畅想着以后的大学生活,有要做兼职赚钱的,有要每天泡图书馆的,有誓死要拿奖学金的,还有要考研入党的,而伟哥誓死一定要取到军嫂开上军车。只有经历过高考而且上了大学的人才会知道,高考前所想象的大学生活,到了大学的时候一定会忘得干干净净!

不记得那晚到底喝到多晚,而后我又是怎么回到学校的,我只知道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中午,起来的时候脑袋晕沉沉的,始终觉得不怎么对劲儿。到附近的小诊所看医生,我居然发烧了!

“老奶奶我求您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明天就是高考了,您给我來一针,必须要一针见效的那种,明天可是高考啊!”我是最害怕打针的了,从小看见针头就跟看到杀猪刀似的,而现在我却主动要求來一针,可见把我吓得不轻。

没错,诊所的医生就是位老太太,老人家说:“孩子别着急,我行医几十年了,你碰上了我就准没错,保证药到病除,让你明早生龙活虎!”

我去,这老医生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反倒让我没底了,这跟电视剧里那些江湖骗子的台词是一样一样的啊!

不过老医生的确是没骗我,那晚我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身轻松,精神好的不得了,早上9点准时开考,一大早学校就已经人声鼎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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