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你可知错!”
江俞揣着金锭锭刚到大厅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随后江俞就被两个小厮活生生的按跪在地上。让金锭锭意外的是江俞并没有因为这一跪多出什么感情波动,以金锭锭对江俞曾经的背景来看,以江俞的性子他是肯定不会给这群凡人下跪的。可江俞就这样面不改色的给这群人下跪的时候,金锭锭除了讶异之外还有说不清的心疼。
许是知道了江俞的过去,又一下被绑定到了一条船上,金锭锭潜意识的就把江俞归到自己这一边的人。人心都是偏长的,即使是现在的金锭锭她也不受控制的去偏心自己人,即使知道江俞当年二逼过,但是金锭锭看着江俞跪在地上就是没缘由的不爽,而且还是十分不爽。
金锭锭不高兴的在江俞怀里动了动,但随后又被江俞一把按住。系统服务中心这会儿也在装死,金锭锭知道这会儿出去也是倒添麻烦,只好窝在江俞怀中生闷气。
江俞许是感觉到怀里的那只碗不高兴,趁着别人的视线不在他身上时,又拍了拍金锭锭几次以示安慰。
“江俞你个混小子,老太君问话为何不答!”站在坐在堂上夫人旁边的老嬷嬷见江俞一声不吭,脸上也无半点悔意的时候,便立马站出来呵斥起江俞。
江俞的这具身体也叫江俞,不过此江俞非彼江俞。这个江俞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在这个江俞的世界从未接触过修真一事,若问他们何以为仙,想必他们只会想起庙里每日接受其他人朝拜的菩萨们。
江俞今年恰好十岁,可是光看个头可不像个十岁小孩,面黄肌瘦的让人顶多把他当做四五岁大。他那个大他七岁的哥哥他从未见过,还是当年他娘怀着他的时候就走丢了的。可是金锭锭知道这个江俞的哥哥就是害的他宿主大人一无所有的江昊是也。
江昊此人今年十七,七岁走丢被忘尘宗元婴老祖给带走,变异性雷灵根,仅仅数十年就修成了筑基修士,也是忘尘宗重点培养的内门核心弟子一枚。可一母同胞的弟弟却还在这里过着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摆布的生活,这迟早会成为江昊的心劫,也就是迟早有一天江昊会重返这里,那宿主必将会和江俞相见。
可是这会儿,金锭锭还没有对江俞说出口……
宿主,这具身体的哥哥就是你的大仇人之一的江昊……金锭锭摆摆头,她觉得这么说这的好么。宿主不会嫌弃她无能,给他找了个这么破的身体吧。可是她也是无能为力,宿主重生的身份可是系统服务中心安排好的。好吧……其实不管怎么说,金锭锭都必须承认她的无能。
“来人!此儿奴大欺主,拖出去杖责二十!”等金锭锭回过神就只听到这无比恶毒的宣判,金锭锭感觉到自己的汗毛全部都炸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宿主现在是个普通人,以宿主现在的身体肯定是撑不过这二十下的,说不定还没到二十就……金锭锭急了,就算她自认为比粗肉厚愿意代之受过,可是她现在只是一只碗。
还是一只破碗!金锭锭咬牙切齿了起来。
“宿主,我们可以逃么……”金锭锭思来死去就只想到还是赶紧逃命比较好,可是话出口也就得到江俞安慰的轻拍了两下。金锭锭立马意识到自己异想天开了,就宿主这小身板想逃也逃不了,逃了被抓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由想而知,那后果可不仅仅只是现在的二十那么轻易的。
虽然两只眼睛都看不到,但是金锭锭还是感觉到宿主现在被人架了起来,她甚至能够联想到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站在一旁正举着长棍就等一声令下就狠狠拍下。
金锭锭立马就开始想起自己的价值了,琢磨着自己有什么价值能够帮助宿主逃脱这一劫难……一想到自己是作为一个系统和江俞签订契约这件事,金锭锭就立马火急火忙的跟系统服务中心热线联系。
“救命!救命!救命!十万火急!”金锭锭刚一接通系统服务中心就立马连叫三个救命开始狼嚎了起来。
【系统服务中心:……】
“我家宿主要被这群凡人拍死了,肿么办……”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摆看的,金锭锭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不过若是有人愿意救她宿主一命,她绝对立马承认自己就是个大花瓶。比起承认自己是个“摆设”,也好比关小黑屋一千年。
【系统服务中心:能不这样暴露你的无能么……】
“不能!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我宿主变得英雄无比以一敌百么?”金锭锭想修仙都有了丹药肯定少不了。
【系统服务中心:有……】
金锭锭瞬间双眼亮起。
【系统服务中心:但是不能给你。】
能不这么大喘气么!金锭锭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毛。
她还能开心的当系统么,若是宿主挂了,她当谁的系统去……
【系统服务中心:你家宿主这次受的磨难系统服务中心是不能够插手的,重生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事,天道不可能让他白白拥有,只不过是杖责二十而已,也算白白便宜他了。】
金锭锭龇牙咧嘴看着系统服务中心的人一脸凶相。
如若她家宿主现在是个有修为的修士他受了这二十她金锭锭一定不会求上门。可是她家宿主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孩子,一个身轻体柔易推倒的孩子!让他受两个虎体熊腰的人毒打一顿,金锭锭表示接受不了。
可金锭锭还想说点什么,话没出口,就被系统服务中心给踹了出来。
回到碗里的金锭锭,就只能感受到宿主挨打。
一下接着一下揍下来,金锭锭有些受不了这个情况,眼泪忍不住的就哗啦啦的留。
当感觉到江俞死咬着牙不出声,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时,金锭锭眼泪留的更猛了。
就在这时,那个一切缘起的小胖子跑了过来,指着江俞的怀里说:“祖母,他怀里藏了东西!”
江俞听到小胖子这么说,表情瞬间变得阴郁了起来。可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眼看着那些壮丁把他怀里的那只碗给掏了出来。
“哟,原来藏了一只碗,碗里还装着水呢。”拿出那个碗的人压根没有想过怀里要怎样藏着一只碗还不让水漏出来,这会儿可光记得嘲笑江俞居然连一只碗都要偷。为何一开始就肯定江俞这只碗是偷得,也就因为这只碗一看就很华贵,压根就不是江俞这种穷小子能用得起的。
“还给我!”江俞看见那只粗手端着属于他一个人的那只碗,表情就不仅仅是阴郁了。他的双眼瞪得老大,戾气从眼底浮起,全身散发着一种想杀人的气息。
不过现在再凶在壮丁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装狠的毛小孩罢了,他可不是之前那小厮,不觉得现在的江俞有什么可怕的。
“不给不给!就不给你!”小胖子从壮丁手里抢过碗,还拿着碗在被困住的江俞前嘚瑟。看着江俞满脸恨意的样子反而更高兴了,随手就把碗里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水泼在了江俞的脸上,有几滴还渐进了江俞的嘴里。
一时间,一股苦咸味道就在江俞嘴中散开……
江俞的表情愈发狰狞了。
小胖子被江俞的表情一吓,一时手没有抓稳,这只碗就一个不注意的摔落到了地上。
“哗啦”一声,碗瞬间碎成了很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