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良生站在草原,看着退去的夕阳,找不到心去向何方,晚霞红着脸霸占了天空,大地赤着红色的身躯迈向天边,一步一步逼进云边,天开始凌乱,华丽的世界中一张青色的脸开始升起,红色的大口吞噬苍穹之下的庞大巍峨,鱼良生躲开暮色苍茫的天涯飞了起来,看着越来越远的大地像个气球越来越小,回忆童年记忆中的问题一如乞丐的前夜,冷开始回应一切。
睡着了才拥有一切,真实的世界冉冉来临,再也逃不脱;月光像个放大镜,仔细扫描每一份单页,岁月递交厚厚的材料,沉重得分不开趿拉满地,谁又会读不是自己的故事,只因人生太短。
看不清来者是什么,鱼良生无论怎样接近还是看不清,但对方的人话却很明了:“你不能离开,回去你自己还没有走完的路。”鱼良生瞬间觉得更疑惑了,本来心中的问题还没解决此时又添新问题:“我自己的路?我走在什么路上?我什么时候才能确定自己的路走完了?自己的路走完了又该走谁的路?难道一个人一条路?这条路上有导航吗?”鱼良生只顾想心中新添的问题,木纳停在那里,不知道回答不知道说点什么,等回过神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眼前像废墟又如大漠,仔细打量确认是风舞黄沙正漫过废墟,没有路又可以随处走,无论往哪个方向前进都如随风飞远的沙粒,停在原地与前进都是灭亡,荒芜世界里前进的唯一目的是忘记时间和看似有一线生机的心灵鸡汤,往前走至少可以看更多风景,尽管是一样的风景。
可能鱼良生已经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感觉风沙快把皮肉吹裂,水早记不得味道,腿自己慢慢往前移动。再次从沙丘滚下去时竟然有个活人,迷糊中抢到了水大呛几口,回过魂来时这个活人正像研究古董般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