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海忙完连队的事,回到家,他感觉是最快乐的事,可以吃上贵珍亲手做的可口饭菜,说起来,贵珍家的伙食比起连队的伙食好些。
贵珍养些鸡和鸭,她这样做,其实,也是为连队服务,鸡鸭大了,她拿去给连队的士兵们吃,所以连队的士兵们都念她的好,如果看见她在地里干活,都会去帮上一把。
这天,李金海想跟贵珍一起到地里干活,贵珍说:“你还是去干你们连队里的活吧!家里的活,我一个人干就够了。”
“那怎么行,我也算家里的一份子,理应我也该去做些。”金海大声地说。
“你不去你们连队,他们少个头,不知怎么干。”贵珍说道。
“我的士兵没有那么差,少了我,就不会干活了,没有的事。”李金海分辩说。
“我担心你不去,他们干不好。”贵珍担忧地说。
“不会的,我上前线和受伤住院那会,他们不是一样干得很好。”李金海平静地说。
“你不怕他们说你,有了小家,忘了大家。”贵珍小声地说。
“这人谁不会以后会有个小家,人家要这么说你,也没办法,谁叫这嘴巴长在人家那。”金海叹口气说。
“这小家大家都得顾,只顾一个家是不行的。”贵珍语重心长地说。
“我没说只顾小家,不顾大家呀?”李金海为自己分辩。
“你心中想着两个家就好。”贵珍笑了笑答。
“我心中只想着我媳妇。”李金海调皮地笑嘻嘻说。
“贫嘴,又扯到我来了。”贵珍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想我媳妇,难道我去想别人?”李金海问贵珍。
“你说的对,心里应该想媳妇,不应该想别人。”贵珍一边说,一边掩着嘴笑。
李金海和贵珍在地里正一边干活一边聊天,突然听到河边传来喊声:“救命呀,有小孩落水啦!”
“金海,有人喊,有小孩落水啦,快去救人。”贵珍急忙说道。
金海、贵珍同时丢下手中的活,快步跑向河边。
原来是五婶家的四岁孙子,跟着五婶来河边洗衣服,当时五婶只顾洗衣服,让他自己玩,没注意看他,当五婶抬头找他孙子时,发现已掉下河了,当时别人已洗完衣服走了,只剩她一个,所以她慌张极了,连忙喊救人。
当五婶看到贵珍和李连长跑来了,她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喊:“贵珍,李连长,快救我孙子。”
“五婶,别着急,金海这就帮你下河救人。”贵珍赶忙安慰五婶。
李金海在贵珍和五婶说话这当儿,已经在迅速脱衣服下水,金海游来游去在寻找。
贵珍在岸上担心金海找不到孩子,她也担心金海的安危,五婶心里面才是急,她真担心孙子没有得救了,她忍不住在哭了,在自责自己。
金海还在寻找的时刻,又赶来了几个村民,大家一起下水帮找人,找来找去,总算没费多久工夫,把孩子找着了,托上了岸,金海立刻帮孩子做人工呼吸,看着李连长那么卖力救人,五婶不知说什么好。
不知是谁去通知了卫生员春丽,她及时赶来了,春丽忙碌了好一会,那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家看见孩子会哭,这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贵珍关切地说:“五婶,快带孩子回家换衣服吧,要不着凉了。”
五婶连忙向李连长道谢,向春丽道谢,还有帮忙一起下河找孩子的村民,连声道谢。
贵珍这会才想起金海,他也该回去换衣服了,连忙关切地说:“金海,快回家换衣服,要不你也会着凉的。”
金海笑了笑,说:“好,我回家换衣服去,一会我再回来干活。”
“你不用来了,我一个做就行了。”贵珍说道。
“多一个人做,多快一点。”金海说。
李金海回去换了衣服,果真又赶来继续干活。
“金海,我这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五婶这带孙子回去,她那儿媳翠花知道了今天孩子掉河里的事,估计肯定要数落五婶,还有她那儿子祖光,可是个脾气暴躁之人,我担心她那儿子、儿媳,可不会轻易饶过她。”贵珍忧心重重地说。
“不会有事的吧!”金海答。
“五叔去世早,五婶一个人拉扯儿子大,谁知道这个儿子脾气不大好,时常不是跟媳妇拌嘴,就是跟自己娘闹别扭,他媳妇可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时常两口子吵架。”贵珍跟金海说五婶家的情况。
“照你这么说,估计五婶家,现在开始战火点起了。”金海说道。
“那我去看看,如果真是战火纷飞,我得救火。”贵珍急忙说。
“好吧,我救人,你救家庭战火。”金海笑嘻嘻地说。
“如果我去了好久没回来,你就收拾东西回家,也去帮支援一下。”贵珍嘱咐金海。
“我不会处理家庭纠纷,你一个人去就行了,不用我再去了。”金海红着脸不好意思说。
“不会就学吗,你嘴巴也不差的呀,挺能说的。”贵珍说。
“好吧,你先去,我等一会再去。”金海不好推辞,只好答应贵珍一会去。
贵珍去五婶家,真有好一阵子了,都没见回来,金海意识到,真让贵珍猜着了,五婶家真出事了。
金海赶紧收拾东西拿回家,然后直奔五婶家。
“娘,让你看个孩子,你都看不好,竟然让孩子掉下河去,你说,你吃什么干饭?”祖光正在数落她娘。
“我一直在洗衣服,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会掉下河去。”五婶分辩道。
“你不知道孩子掉下河,那你知道什么,就知道吃白饭。”祖光越骂越凶。
一会儿,五婶的儿媳翠花,等祖光说完了,她也接着说,这两口子一唱一合的,愣是把五婶骂得眼泪叭叭地掉。
当贵珍赶到五婶家门口时,就听到了五婶的儿子媳妇在骂五婶了,五婶在不断地哭泣。
贵珍顾不上喘气,就直接撞了进去,五婶的儿子和儿媳,看见贵珍来了,立刻像哑巴一样了,都不说话了,现在轮到贵珍在说他们了。
金海到五婶家时,他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却是只有贵珍一个人的声音,他一直站在门外听,他在默记他媳妇怎么做人家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