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同层的VIP俱乐部吃了些东西,权秀锡把末灵送回房中,按原计划,他去和李民勋拼间。
进去后,李民勋正拿着从他喉咙里取出的项链,坐在观景阳台上深思着。
权秀锡走过去一把夺过项链,长腿一伸,随性地靠坐在椅子上,左右摆弄起那根“灵”字型项链,唇间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哼,怎么?不用我帮你买盒子了?”李民勋并不奇怪这位主唱大人的霸道作风,淡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细啄,举止优雅,却在话语里取笑着权秀锡。
权秀锡本是拜托李民勋拿项链去配一个精致的盒子,作为谢恩想正式一点把项链还给末灵的,从刚才发生的一切来看,这小子是不打算还东西了。
“民勋啊,人有时候太精明了,真的很让人讨厌。”权秀锡反击回去。
“呵呵……”李民勋放下杯子,也不生气,不过这次那个女人奇怪也就算了,权秀锡这家伙才更是让人好奇。
“她不会用手机。”李民勋说道。
权秀锡:“嗯……我猜到了。”
李民勋:“嗯?你怎么知道。”
权秀锡:“刚才带她去吃饭,简直问了我十万个‘这是什么’。”
李民勋:“你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用刀叉?”
权秀锡轻笑一声,将项链收进汉衫胸袋中,“周围的一切!”
李民勋:“呵,怎么听起来像是刚来这个世界似的,难道她以前被关在什么地方?”
权秀锡起身抖抖裤脚,“唉,不知道,不过这样挺好,干干净净的人好相处。”
说完,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李民勋抬了抬眼镜,表示同意,不过看权秀锡要出门,逐忙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我可要睡了,怎么给你留门?”
权秀锡却回身,佯装暧昧地眨了一眼:“宝贝儿,今晚我不回来睡了,你自己睡吧,乖,晚安。”
“去你的臭小子,明天我就把你和她同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
……
权秀锡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开门见灯还亮着,那丫头独自坐在会客厅发呆,不知道她那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但是画面的孤寂感让他心里微微一悸,无数个劳累奔波后的夜,自己也是这样独自一人消磨着孤寂的夜。
他顿了顿,走进卧房抱了一床备用被子和枕头出来,用枕头刨了刨坐在沙发上的末灵。
“喂,丫头你让让,我睡沙发你睡床。”
末灵想了想,她不是鸠占鹊巢的人,于是抢了权秀锡的被子,自己躺上了沙发。
“既然是你的房间,我睡这里就好。”纤瘦的手给自己理了被子,无意中刮到了胸前还没重新处理的伤口,一阵刺痛袭来,眉梢微微蹙了蹙,小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权秀锡看着她,黝黑的皮肤刷上了一层白霜,头上的白色纱布在肤色的反衬下那样刺目,他的脸沉了下去,她就不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叫唤一声吗?
权秀锡叹口气,一把掀了末灵的被子,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横抱起来,不等末灵反抗,说道:“别动……要是摔下去,你再跳起来报复我,这次我就真要还手啦。”
“那你要干嘛!”末灵身体蹦得绑硬,一股来自雄性的气息包guo了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头脑居然一片空白,四肢僵硬。
“呵……我要你睡床,你要我睡床,那不如……”侧头看到她的脸上,权秀锡浮起一层轻浮的挑逗,像个纨绔的世家公子随意抱起一个姑娘,只为生理的需要,不带责任感的接道,“我两一起睡吧。”
“你、你敢!”末灵眼一愣,双手揪紧了他的衣领,她再不诸事事,也明白男女共睡一床是什么意思,这臭男人居然又犯病轻薄她,不知悔改,找死!
看她又起狠意,权秀锡哈哈一笑,“好了,逗你的。我不是说了吗?你睡床,我睡这里。啊……真是,伤成这样了蛮力还真够实在的,不打男人你就睡不着吗?”
“那你放我下来。”
权秀锡没理她,嗤了一声,这点谈话的时间他大长腿三步并两步就把末灵抱进房间放到了床上,又出去找了急救箱回来,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给她把头纱解开,给后脑勺的小伤口上了药,缠上新的纱布,又笨拙地剪了块不规则的四方形,抹上药膏递给她,偏过头略带羞涩又后怕地说道:
“那个地方,你自己贴吧。”
“呵……”末灵看看他,难得的轻笑一声,“这伤是你咬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害臊呢。”
“我……”权秀锡想反驳,回头却看见末灵痛得抽搐的小脸,又忍了回去,嘟囔着,“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也踢回去了嘛。”
过了两三分种。
“那个……谢谢啊。”背着身的权秀锡憋了半天,还是挤出了这几个字,说得生硬又不自然,和人前装帅耍酷不一样,此时的他就像个叛逆大男孩艰难的承认错误,
对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放低姿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
没有回答。
“喂,你好了吗?我可转身了。”
……
没有回答。
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权秀锡转过身,末灵已闭上了双眼,看她胸前轻微起伏着吐气如鸿,小脸上是虚弱的病容,突然生起一股莫名的牵动,他蹲下来轻轻趴在床边,静静地看那双浓密的睫毛因疼痛而轻微地闪跳,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松柏香气飘进鼻翼里,竟让他内心波光无漾,无比满足的平静。
好奇怪的感觉,他不由得轻笑一声,无法理喻自己的感受,更无法理喻自己为什么会顶着风险回来跟她同处一室,他伸手给末灵盖好被子趴在床边,心里疑问,小东西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想着刚才一时兴起为牵着她走而设下的计谋,他的玩味又起,张牙五爪地向她佯装比了个狼咬人的动作,小声说:
“呵……你个白痴,这么安然地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不怕我真吃了你?”
说完,还吡开嘴,伸长舌头对着床上的人佯装添人自取其乐。
“举手之劳,不必……”
半不晌地,床上明明已经睡了的人含糊其词的说了一句话,把张着手作怪的权秀锡吓得一哆嗦,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痛得捂着嘴往后倒得能多远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