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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完美成就完美

这话一说出口,柳林面色阴沉,没有说话。子衣不喜欢张显宗,自然没有说话。苏立和张三互看一眼后,苏立嘴角一翘:“当鉴宝师这事总得……”

张显宗笑盈盈的看着苏立,仿佛丝毫没有被苏立提出的条件有任何影响,单手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仆人带着那银票递给了苏立笑道:“不知道可不可以。”

苏立率性道:“当然。我们也得上去。”

柳林的面色很冷,但依然笑着:“当然可以。”

器物阁的二楼看起来很平凡,就像正常的古董店般,没有太过绚丽的装饰。几人都坐了下来,柳林坐在上席,看着子衣道:“想跟小姐交个朋友。”说完,将刚才苏立那六百还给了她。收了钱就得看着点做事。

木子果内心起伏不定,很是惊奇的看着接下来的事。

“拿上来。”柳林轻声吩咐道。

一个仆人恭敬的捧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木盒是一般的木盒,里面的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

木盒打开,一个黑色的小人高九寸,双手敞开,单脚屹立,脸部朝上,好像在迎接上天的恩赐。张显宗很激动的走了过去,目光一直在注视,过了很久之后,他伸出细长的双手开始摸着小人的头部,脚部,手法很是细腻。

“永手六法……”七师姐和柳林几乎同时说出口,柳林惊讶的看着女孩,额头上的纹痕多了几条。

所谓有出宝,就有鉴宝。鉴宝的第一个就是要确定宝的的原料品阶高低,有黑石、翡翠、玉石、金丝玉、黑石、大罗宝石和那精石等,可谓是鲜艳精粹,以最纯的大自然雕出最纯净的宝物。鉴宝又鉴宝的真假,宝有三六九等,有形有意方是正品。

张显宗的手在胸前划出奇异的图案,他的手如在水中缓缓滑过,很美。张显宗的手在途中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额头上有了那些些汗珠,双眼的红血丝开始滴落在白水中,泛起那点点红色。

“呼……”张显宗的手停了下来,他有深度的看着那宝贝,过了一会,卸了气后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柳林微向前的身子坐直了,安静的看着张显宗。

七师姐和苏立一直紧紧看着,苏立忍不住道:“如何?”七师姐小眉毛一卷,低声道:“黑石本就难辨别……而且我没看过有关的书籍……”这话显得好像是七师姐的错般,常人要是知道这九岁女孩如此竟能说出这话,一定会差异不已。

“不过……”子衣站了起来,向前对着那宝物很认真的研究,最后无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对话早就传到在座的人的耳朵里,张显宗明显有些黯淡,他虽然不将希望压在子衣身上,但见她都说出这话,心中的疑虑多少又多了些。

可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宝贝,张显宗坐不住气,率先开口道:“六万。”

柳林的身子往椅子后方靠了靠,摇了摇头。

张显宗摸不到对方的胃口,只能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多少?”

“十万!”不容置疑的语气从那口中呼出,不惊不饶,好像咬定对方一定会付现般。

张显宗翘起嘴角,也安然坐在椅子上,淡淡说了句:“未免多了些……”

“不多了,它可是真的。而且张先生的永手六法难道还不能知道吗?”柳林的身子微向前,安静的看着张显宗。

木子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张显宗最后松了气,肉痛的想着痛些就痛吧,嘴巴一张口:“那就……”柳林的嘴巴随着张显宗的嘴巴已经开始准备下了锤子。

“且慢!”

两个字,堵住了两个人的嘴巴,张显宗惊讶的看着木子果等人。柳林的身子猛的往前,一双眼如鹰般盯着眼前的少年。

那两个字不是子衣发出来的,也不是苏立发出来的,那就只剩下木子果一人了。

木子果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看了一眼苏立后,点了点头,于是走了出来道:“或许它可能……”

“不……它就是假的!”木子果想着种种,最后以正常的声音喝道。

谢三当时一步迈进,就要将木子果拉回,生意上最恨的就是打扰了,少不了会被记仇。

木子果左手由着大袖袍伸出,手挺黑的,而且小,但是笔直的。谢三停下,最后四目相对,谢三看到了坚定后,默默退回。

柳林的胡子都要翘起,他双目紧紧盯着木子果,身子前倾得厉害,感觉就要倒了一般。他笑笑,恢复了些许面容后:“小友,这话可不要乱说,会出事的。”

张显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最后对着柳林道:“就让这小友说说嘛,要是不合,我依然愿意用你的价钱买下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二楼比刚才还安静了。

子衣小手抓着苏立的衣服,焦急的看着,苏立摸了摸她的头后,很温暖的抓住子衣的手。

安静自然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表演秀了。

木子果看着那宝贝,再环视了一下后,将宝物的底部翻了过来,用手摸了摸下方,内心安定了下来。

他理了思绪后,一句句的表达出来:“双手拥抱天空,传闻是开朝之初的玉石老人精细而成。”张显宗的点头,使得木子果接下来的话语顺畅了许多:“材料是真正的黑石,雕工很完美。”

柳林一直安静的听着,张显宗的表现却显得有些急促了些。

“玉石老人晚年精雕而成,所以这完美早就了不完美,”木子果的话刚说到一半,柳林就截断道:“玉石老人鼎鼎大名你可要污蔑他老人家。”

木子果安静的看着柳林,柳林竟觉得惊了一身汗,他默默不语。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威严!

木子果举起宝贝道:“也正是这不完美成就了完美。”

这一番话很是糊涂,听的人也是奇怪的看着木子果,想要进一步的解释。

“晚年的玉石老人有一个习惯,”木子果抚摸着断腿处:“那就是喜欢在底部的托盘处刻下自己的名号。”柳林的笑容戛然而止。

“可马虎的他竟然将宝贝弄掉在地上,于是连着右腿的托盘同右腿断了,只剩下了左腿以及左腿的底盘还在,也是在这时,他依然可以屹立……”木子果将宝贝放在盒子里,继续道:“屹立的人不倒,所以他再次操刀将左脚的底盘的名字除了去,反而在那断了的右腿下方刻上了小小的玉字。”

说到这里,气氛已经热了,柳林的脸还是很安静,但他的双眼以如死灰。

“而这个根本没有!”木子果这最后的一句话是那般的响亮。

……

自然而然与张显宗握了手,在子衣崇拜的目光下,牵着子衣的小手下了楼。

于是出了门就被人砍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时间回到被砍之后的正常时间,走在街上,木子果走在微后面,看着子衣师姐蹦蹦哒哒的身影,也赶了上去。

“哪,给你。”苏立突然从傍边窜了出来,双手捧着那零食,将一袋递给了木子果后说道:“很好吃的。”

苏立追着子衣道:“喂,说好的,别乱跑!”

木子果尝了一下后,傻傻的笑了,也跳跳的跟了上去。

后面跟着个苦笑的谢三。

今天可真好玩啊。

————————————

北方一间铺子里,李珊珊绾了头发,走了出来。她的脸依然很黑,但精神很足,肉也多了不少。

“喂,我怎么感觉你不是你?”男人突然从后面吓了她一跳。

李珊珊红了脸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今天不是昨天的你,所以我每次见到你就如当初见到你的感觉,很开心。”十八岁的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平安夜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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